第99章 破而后立，暗涌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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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先殿地底，蓝色晶石光华内敛，但其内部蕴含的意志却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力量与玄奥。沈渊的神念携带着“星骸核心碎片”与精纯的“归墟气息”回归本体，瞬间与主意志融合。 没有片刻停歇，沈渊立刻投入到对这两样“战利品”的深度解析与融合之中。 那拇指大小的“星骸核心碎片”虽已脱离本体，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疯狂与吞噬意志，其内部结构复杂无比，蕴含着最本源的“混乱”法则。而那一缕精纯的“归墟气息”，则代表着极致的“虚无”与“终结”，是连“混乱”都能吞噬的终极现象。 沈渊以自身那初具雏形的“归墟之力”循环体系为熔炉，以冰冷强大的意志为锤锻，开始了极其危险的炼化。 “寂灭为界，划定秩序之疆！” “净化为引，疏导混乱之流！” “星骸为薪，磨砺归墟之锋！” 三色循环体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不再是微缩模型，而是开始与沈渊的主意志核心、与浩瀚的地脉能量真正接轨！那缕“归墟气息”被引入循环中心，作为最关键的“催化剂”与“模板”；而“星骸核心碎片”则被强行分解、剥离其疯狂的意志，将其最精纯的“混乱”本源能量，一丝丝地抽取出来，注入循环，成为壮大这新生力量的“资粮”！ 这是一个极其凶险的过程，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星骸的疯狂意志污染，或被“归墟”气息反噬，导致自身存在被抹消。但沈渊的意志如同亘古不化的玄冰，牢牢掌控着整个过程，将一切狂暴的能量与法则，都强行纳入他设定的循环轨道。 他的力量，正在发生质的蜕变！ 皇陵区域，雨化田以玄阴罡气暂时封住了那道不稳定的黑红色裂缝，但其散发出的“归墟”气息依旧在不断侵蚀着冰墙，发出细微却持续的“滋滋”声，如同毒蛇吐信。龙脉节点的污染虽未继续扩大，但也未能净化，依旧斑驳狂躁。 黑袍人早已借着雨化田封印裂缝的时机，带着重伤之躯和残破的“星骸碎片”主体，遁入地底更深处，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次他损失惨重，核心碎片被夺，自身本源受创，短时间内已难成气候。 雨化田脸色铁青地扫视着满目疮痍的皇陵。东厂“暗刃”全军覆没，龙脉被严重污染，最大的好处还被不知名的第三方夺走，他这位东厂督主可谓是颜面尽失。 “查！给本督彻查！”他声音冰寒，蕴含着滔天怒火，“京城内外，所有可疑人物，所有能量异常波动，都给本督翻个底朝天！重点排查锦衣卫那边！本督倒要看看，是不是他陆文昭（注：此处可设为锦衣卫指挥使或其他高层，根据前文设定调整）暗中搞鬼！” 他绝不相信，拥有如此诡异手段、并能在他和黑袍人眼皮底下火中取栗的，会是无名之辈。锦衣卫，是他首要怀疑对象。 东厂这台庞大的特务机器，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运转起来，无数明哨暗探如同蝗虫般撒向京城各处，重点监控北镇抚司以及各位锦衣卫高官的府邸。朝堂之上，一些与锦衣卫关系密切的官员，也开始遭到东厂或明或暗的弹劾与打压。 一时间，京城之内，厂卫之间的矛盾陡然激化，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北镇抚司。 陆雪和赵千户刚刚勉强平息了城内多处魔化事件。得益于沈渊事先传授的压制之法，以及黑袍人受创后失去持续催化，大部分宿主被成功控制并隔离，但仍有少量伤亡，以及数名锦衣卫在行动中负伤。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东厂骤然加剧的压迫感便扑面而来。 “妈的！雨化田这老阉狗发什么疯！”赵千户看着各地传来的、关于东厂番子异常活跃、甚至多次与锦衣卫发生摩擦的报告，气得破口大骂，“皇陵那边出了幺蛾子，关我们屁事！” 陆雪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忧色：“他是在找借口。皇陵之事，我们虽未直接参与，但沈渊……他方才是否……”她隐约感觉到，皇陵最后的异动和东厂的过激反应，或许与沈渊有关。 就在这时，一道比以往更加凝练、更加深邃、带着一丝若有若无“虚无”气息的意志波动，传入陆雪和赵千户脑海。是沈渊！ “城内之事，辛苦。东厂之压，暂避其锋，固守即可。” “吾需短暂闭关，完善法门。出关之日，方可根除‘星骸之种’。” “警惕……‘归墟’裂缝。” 信息简短，却让陆雪和赵千户精神一振！沈渊无恙，而且在闭关寻求突破，更有望根除那令人头疼的“星骸之种”！ “明白！沈爷您放心闭关！外面有我们！”赵千户立刻以心神回应，语气振奋。 陆雪也微微颔首，心中的担忧稍减。只要沈渊在，并且不断变强，眼前的困难便总有解决之日。她看了一眼窗外阴沉的天空，以及远处隐约可见的皇陵方向，那所谓的“归墟”裂缝，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奉先殿地底，沈渊的炼化已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那“星骸核心碎片”已被彻底分解、吞噬，其精纯的“混乱”本源完美融入了三色循环体系，使得循环的规模与稳定性都提升了数倍不止。而那缕“归墟气息”也被完全消化，让沈渊对“归墟”的本质有了更深刻的认知，其循环体系的核心，那模拟“归墟”效应的能力，已然成型！ 此刻，在他的意志核心深处，一个稳定的、缓缓旋转的三色光轮已然取代了之前模糊的雏形。光轮中央，是一片深邃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微小黑暗，代表着“归墟”之力。光轮外围，灰色（寂灭）、蓝色（净化）、暗红色（被驯化的混乱本源）三色光芒如同三条游龙，围绕着中央黑暗缓缓盘旋，相生相克，达成了一种动态的、强大的平衡。 ——归墟轮回，初成！ 沈渊能清晰地感受到，这股新生的力量，位阶极高，远超他之前所掌握的任何一种力量。它不仅对“星骸”污染有着绝对的克制，其本身也具备了吞噬、分解、转化外界能量的恐怖特性，甚至……能一定程度上影响现实与空间的稳定！ 他缓缓睁开“眼”，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层层阻碍，看到皇陵方向那道被暂时封印的裂缝。 “此力初成，尚需稳固。待吾出关，便是彻底解决尔等之时。” 他收敛了所有气息，意志彻底沉入对“归墟轮回”的进一步温养与熟悉之中。他知道，外界风波不会因他的闭关而停止，东厂的压迫，黑袍人可能的报复，以及那最大的隐患——“归墟”裂缝，都需他拥有更强的力量去应对。 而在京城某个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重伤的黑袍人盘坐在一个血池之中，借助秘法勉强稳住伤势。他感受着体内残存的“星骸碎片”传来的、对那丢失核心的微弱感应，以及一种冥冥中来自遥远星海深处的、更加宏大而疯狂的呼唤，白色面具下的嘴角，扯出一个狰狞而诡异的弧度。 “夺走核心……也好。如此一来，‘祂’的目光，将更加清晰地投向此地……守门人，你以为你得到的是力量不，你接下的，是通往终极毁灭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