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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说：“明天就得开始兼职了，那白天咱还得赶紧找房子。得一起请假吧” “我觉得行，明天就一起请假去找房子。”沈高雅接得很快。 我又问谭语然：“你呢一起请假吗” 谭语然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我就不去了，你们俩去看就行，定好了告诉我，我把房租转给你。” “行。”我点头。 很快我们就回到了学校。我看着她俩说：“那我先回宿舍了。” 沈高雅赶紧叫住我：“哎等等！还没留联系方式呢！”我们互相存了电话号码，然后我就回宿舍了。 一进宿舍，我立马给女朋友打了电话。跟她说了今天的事儿，找到兼职了，要合租房子，还得请假什么的。聊了一会儿才挂。 刚放下手机，我才猛地想起来还没给家里打电话呢，赶紧拨了过去。电话很快通了。 “喂，是晓阳吗”是妈妈熟悉的声音。 “妈，是我。” “儿子，在学校咋样啊钱够不够花没人欺负你吧”妈妈一连串的问题抛过来。 听着妈妈这么关心我，我鼻子有点酸。 “妈，钱够用，学校都好着呢，没人欺负我，您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你过得好妈就安心了。晓阳啊，你都十八了，也该处个对象了。妈跟你说，最好找个农村姑娘，不是城里不好，是怕城里人瞧不上咱。 当然啦，要是真遇到合适的，只要你高兴，妈都支持你。”妈妈语重心长。 “知道啦，妈。”我应着。 又跟妈妈聊了好一会儿，后来爸爸也接过电话说了几句，妹妹也抢着要跟我说。 妹妹不停地问大学好不好玩，我耐心地都回答了。 最后妹妹说：“哥，妈让你有空多往家打电话。” “好嘞，我知道。” 挂了电话，我直接躺倒在床上，脸上带着笑，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我利索地刷牙洗脸，很快收拾好了。然后就去办公室找老师，借口身体不太得劲，请了假。请完假，我直奔学校大门口。 刚掏出手机想联系沈高雅，没想到她的电话先打来了。 “晓阳，你在哪儿呢”电话那头传来她的声音。 我回应道：“我在学校大门口，你呢” “我在校门右边这家早餐店这儿，你快过来，我给你买了早餐。”沈高雅说道。 我赶紧朝那边走，一眼就看见沈高雅站在那儿。她二话不说递过来一份早餐：“喏，给你的。” 我本能地想推辞，可一看她那亮晶晶的眼睛，到嘴边的话变成了：“谢谢你！” 她听了，微微皱了下眉，不过还是笑着说：“别客气。” 然后我们坐在店里很快吃完了早餐。我说：“走吧，看房去。”她看看我，轻松地说：“跟我走，昨天我就联系好了，直接去看就行。” 于是我跟着她，到了第一个房子。房东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件有点褪色的衣服，在门口等我们。见到我们，他笑着迎上来打招呼。 寒暄过后，房东带我们去看房间。是个两室一厅，收拾得挺干净整齐，光线也不错。我四下看了看，心里觉得还挺满意。 正当我琢磨租金的时候，不经意瞥见房东正用色眯眯的的眼神盯着沈高雅看。 我先看了看房东，又看向正专心检查空调的沈高雅，她好像完全没察觉。我往前走了两步，自然地站到他们中间，对房东说：“谢谢您，我们再考虑考虑。” 出了门，沈高雅一脸疑惑地问我：“这房子条件不是挺好嘛怎么不再谈谈” 我压低声音说：“刚才那房东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感觉不太好，我怕以后租他房子有麻烦。” 沈高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微微上扬：“原来是这样……我懂了。”她笑着打趣：“哟，这么担心我啊怕他对我有想法” 听她这么说，我也半开玩笑地回：“那可不，就怕你吃亏。咱们一起找房子，你的安全肯定最重要啊。” 她哼了一声，笑着轻轻捶了我两下。 我看她心情不错，心里的顾虑也散了，就说：“走吧，去看下一家。” “好呀。”她轻声应着，脚步好像比刚才更轻快了。 接着，我们看了第二处房子。这次的房东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姐姐，她带我们看的也是两室一厅。我和沈高雅仔细看了后，都觉得挺满意，就定下这里了。 决定后，我马上给谭语然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她那边有点吵。 我简单说了这套房子的情况和租金，她听完很痛快就同意了，说自己在军训场旁边休息，不方便多说。我们简单讲了几句，她就因为要集合匆匆挂了。 刚挂电话，就听到“叮”一声——谭语然已经把房租转过来了。看着屏幕上的金额，我心里暖乎乎的。 当天下午，我和沈高雅就去办好了租房手续。拿着刚到手、还带着点凉意的钥匙，我们相视一笑，然后一起回学校收拾行李搬家。 等我们仨的行李都搬进这个小出租屋，看着收拾得井井有条的房间，我心里觉得特别踏实。 忙了一天，沈高雅说了句“我去洗个澡”，就进了浴室。 很快，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我忽然有点好奇，她平时是怎么洗澡的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浴室门口，贴着门听了一会儿。正出神，手不知怎么碰到了门把手，下意识一拧——门竟然没锁。 我一下没站稳，跌了进去。这一刻，我们四目相对。我本以为她会惊慌失措，可沈高雅的眼神里，竟闪过一丝期待。我一时间有些发懵，下意识就想退出去。 “等等，”她却轻声叫住了我，“晓阳，我背后有点够不着……你帮帮我，好吗” 我的喉咙发紧，几乎是本能地回应：“这……这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她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说着，她伸手一带，竟把浴室门关上了。她顺手把门反锁了。 水汽氤氲中，她毫无遮掩地站在我面前。我望着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沈高雅转过身，背对着我，轻声说：“晓阳，帮我搓一下后背。” 我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伸手触到她的皮肤时，只觉得心跳快得厉害，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温热的水流不断洒下，浴室里雾气缭绕。不知怎么了，像是被某种冲动牵引着，我也脱下了湿透的衣服。 沈高雅忽然转过身，轻轻吻住我的唇。那一瞬间，我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又重又响，一股热流从小腹猛地窜起。 我们谁也没再说话，自然而然地贴近、唇齿相依、 翻云覆雨、缠绕，在氤氲的水汽中融为一体。 事毕，她靠在我怀里，仰起脸轻声说：“晓阳，我第一次给了你，做我男朋友吧。” 我喉咙发紧，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才挤出那句话：“我……其实有女朋友了。” 沈高雅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红晕褪去几分：“……是谭语然吗”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 “那是谁”她追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没有再回答，只是沉默地捡起地上的衣服，默默穿上，然后走出了浴室，轻轻带上了门。 回到客厅换好衣服躺着，疲惫和混乱像潮水般将我淹没。我倒在床上，意识在愧疚与迷茫中渐渐模糊，最终沉沉睡去。 下午六点多，天快黑了，夕阳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里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长条光。谭语然推门进来时，看到我们刚忙活完的样子。 谭语然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带着外面凉气的手指轻轻拍了拍我。 我睡得正迷糊，猛地惊醒，一睁眼就看见她凑近的脸。“干嘛呀……”我带着浓浓的睡意嘟囔，下意识揉了揉眼，“刚睡踏实……” 谭语然没接话，转头对沈高雅说：“昨天不是说好今天开始去老灶火锅兼职七点报到，你们倒睡得香。” “兼职”这俩字像盆冷水，我一下子全醒了，猛地坐起来。刚睡的迷糊劲儿全被焦虑代替了，心咚咚跳——差点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我看了一眼谭语然——她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个便利店袋子，眼神里有点惊讶。然后我赶紧看向沈高雅，这才彻底反应过来得马上准备去上班了。 “快别磨蹭了，”我一边赶紧拉上外套拉链，一边催，“第一天就迟到太不像话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仨气喘吁吁地跑到火锅店。一股混合着牛油、花椒、辣椒的热风扑面而来，人声、碗碟碰撞声瞬间把我们淹没了。 刚系上围裙，领班就催我去收拾一桌刚走的客人。 整整四个钟头，我们就在这热气腾腾、吵吵闹闹的店里穿梭。 我端着滚烫的锅底小心挪步，沈高雅手忙脚乱地记菜单，谭语然不停地在收银台和厨房之间跑。围裙上溅满了红油点，头发丝里都是火锅味。 深夜十一点，我们才回到合租的小屋。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我们疲惫的脚步声。推开门，屋里暖黄的灯亮着，虽然小，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我们站在客厅中间，目光不约而同地看向走廊尽头——那儿只有两间关着门的卧室。谭语然先开口了：“所以……三个人，两间房，怎么分” 主卧朝南，带个飘窗，光线好。次卧小点，朝北，但一个人住也够了。 她俩看了看主卧，又看了看次卧，最后说她们俩住主卧，我一个人睡次卧。我说行啊，小房间清静，正好。然后我就回屋躺下，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大亮，谭语然就来敲我的门。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听见她在门外轻声说：“起床啦，再不起要迟到了。” 我猛地坐起来，赶紧穿好衣服，冲进卫生间刷了牙，脸随便抹了一把就出去了。 谭语然和沈高雅已经收拾好在门口等我了。谭语然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沈高雅是一身运动装，看起来很精神。 我们仨并排往学校走，早上空气真好，路上已经有不少学生了。 食堂里飘着饭香，我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谭语然主动去买了三份豆浆油条，笑着说：“第一顿早餐我们请，欢迎新室友。” 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接受了。豆浆挺香，油条也脆，我们一边吃一边说着今天军训的事儿。 吃完早餐，我们直接去操场。还没到集合点，我那三个室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把给我拉到树荫底下。 老大金泽宇勾住我脖子，压低声音：“好小子，夜不归宿！老实交代，昨晚哪儿鬼混去了”他朝谭语然她们那边挤挤眼，“该不会是……” 我赶紧打断：“别瞎猜！就是普通合租。她俩也是新生，找房子缺个人分摊房租。” 老二杨志德凑过来，嬉皮笑脸：“可以啊晓阳，开学才几天，就跟俩美女同居了啥时候传授点经验” 我正要解释，集合哨响了。教官开始整队，我们赶紧跑回各自位置。 军训还是老一套：站军姿、走正步、向左转向右转。 太阳越来越高，汗顺着脸往下流。谭语然和沈高雅就在我不远的女生队伍里，偶尔能听到她俩因为动作不对被教官点名。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解散，我正要去找她俩，又被三个室友围住了。金泽宇搂着我肩膀：“走，吃饭去，你得老实交代。” 杨志德起哄：“就是就是，必须请客赔罪！” 最后还是去了食堂，他们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打饭的时候还是特意给我多打了一份红烧肉。 金泽宇把餐盘推到我面前时说：“多吃点，看你瘦的。不过说真的，”他声音压低点，“那俩姑娘不错，你要真有想法，哥们儿给你创造机会。” 我哭笑不得地摇摇头，埋头吃饭。 食堂里吵吵嚷嚷的，我们四个坐在角落里边吃边聊，阳光从窗户斜照进来，餐盘都反着光。虽然被他们说得有点尴尬，但心里还是挺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