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路灯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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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吃完火锅，一身麻辣味儿地走出店门。夜风迎面吹来，稍稍驱散了燥热。我推来电瓶车，江晚晴侧身坐上来，很自然地伸手轻扶住我的腰。 路灯一盏盏向后溜去，车流在身旁汇成光河。没多久到了电影院楼下，乘电梯时，她低头翻看排片表，很快选定了部爱情片。“就看这个吧，”她说，“听说评价不错。” 我买了票，她又拉我去买爆米花。捧着焦糖香的纸桶，江晚晴笑着拽我袖口：“快开场了，进去吧。” 影厅灯光已暗，只有屏幕广告映亮几排空座。我们摸黑找到位置坐下，我赶紧拿出手机，给那三位各发了条“今晚临时有事，要晚点回”，迅速调成静音。 电影开始了。影厅里很安静，只有对白和音乐回荡。我们一边吃爆米花，一边看银幕上因一本日记而跨越时空相连的男女主角——从猜疑试探到默契牵挂，渐渐习惯彼此的存在。 不知不觉，江晚晴的头轻轻靠在我肩上，发丝蹭得我脖颈发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揽住她的肩。她在我怀里微微调整姿势，目光仍专注望着前方。 剧情推到高潮：两人因时空交错困在同一空间，从慌乱到朝夕相处中生出的细腻情感，每个眼神、每次欲言又止都牵动人心。就在他们鼓起勇气要互表心意的瞬间，时空再次扭转，一切未说出口的话成了永远的遗憾。 片尾字幕升起，灯光亮起。她仍靠在我怀里没有起身。我低头看去，她眼角有些湿润。 “真好，”她轻声说，“也真遗憾。” 我拍拍她的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她抬起头，对我笑了笑，笑容有些复杂，随即起身：“走吧。” 我们随人流走出影厅，谁都没说话，手却仍牵着。 夜晚街道霓虹迷离，刚出电影院的暖光，晚风让人清醒几分。江晚晴脚步慢下来，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忽然停步转身望向我，声音很轻却清晰： “游晓阳，我们去宾馆好不好”她顿了顿，像鼓足勇气，“我只是…想把第一次交给喜欢的人。” 我愣了一下，街角车灯晃过，映得她眼神灼亮。我叹了口气，语气放缓：“江晚晴，你喜欢我，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人生还长，过段时间，自然就淡了。” 话一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炙热直接的请求，只能勉强搪塞。 江晚晴却没退缩，反而向前一步，声音带着不解和倔强：“不是，你家里都有三个了，再加我一个不行吗” 我揉了揉额角，无奈一笑：“行是行，但不是现在。”稍作停顿，斟酌用词，“我跟你讲，家里那三位，两个是高中同学，另一个…也不是处。” 江晚晴歪头，眼中带着疑惑：“那你的意思是……” 我微微颔首，神色认真：“就是觉得你现在还不够了解我。等你真正了解我之后，再决定要不要给我。” 江晚晴轻咬嘴唇，抬眼道：“好，但你要多抽时间陪我。” 我略作迟疑，应道：“好吧，我尽量。” 街灯光晕洒在她脸上，她微低着头，睫毛垂下一片浅影。我们沉默了几秒，只有远处车声隐约。 江晚晴终于抬头，眼睛湿漉漉的，却扯出个笑：“那至少…再陪我去前面便利店吃个冰淇淋总行吧” 我点头，心里莫名一松。 江晚晴伸手轻轻勾住我的手指，我们没再说话，只是沿路灯昏黄的街道慢慢往前走。 在便利店买了两支甜筒，一路吃着回到停车处。她小口舔着冰淇淋，我几口吃完，两人各怀心事，默默无言。 我靠在车座上，看她低头安静吃东西的样子，心里有点乱，却又想：算了，顺其自然吧。 等她吃完最后一口脆皮，我递过头盔：“上来吧，该回去了。” 她接过却没立刻戴，只是默默侧坐后座，一手轻揽我的腰。夜风迎面，带着她身上淡淡香气，一路无话。 很快到了女生宿舍楼下。我停稳车，她跳下来还回头盔，却没有转身离开。她站在灯下望我，眼睛亮得让人心慌。 突然，她像下定决心，向前一步伸手环住我脖子——温软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了上来。 我怔了一下，随即下意识搂住她的腰，温柔回应这个吻。她的唇带着冰淇淋的甜凉，呼吸却温热急促。我的手不自觉地在她后背游移，最终探进衣角，抚上光滑温热的肌肤。 掌心覆上她饱满的胸部，能感到她微微战栗，却没有退缩，反而更紧地贴向我。指尖缓缓下移，抚过每一寸肌肤，她始终没有反抗，只从喉间逸出一声极轻的呜咽，像被夜风揉碎在呼吸里。 我们在路灯下拥吻，忘了时间。直到远处传来女生谈笑声，才惊醒般分开。 江晚晴嘴唇湿润，脸颊绯红，气息不稳。她飞快看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跑进了宿舍楼。 我站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不自觉地微微一笑。唇间还残留着那份甜而柔软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