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或许将迎来……新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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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苍老、带着无尽岁月沉淀与玩味的声音，仿佛自万古之前传来，轻飘飘地响彻在归墟之海深处，却让夜璃、墨渊，乃至那被封印的“吞噬之瞳”都心神剧震！ 又一位古老的存在苏醒了！而且其气息之深邃、之磅礴，远超“吞噬之瞳”，甚至让刚刚踏入半步合道的夜璃，都感到了一种源自生命层次上的……渺小感！ 那暗灰色的光团缓缓上升，脱离了“海面”，光芒内敛，最终化作一道模糊的、仿佛由无数混沌气流构成的苍老人影。他并无具体的五官，唯有一双仿佛蕴含着宇宙生灭、混沌开阖的深邃眼眸，平静地注视着夜璃。 “前……辈是”夜璃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恭敬行礼。她能感觉到，这位存在并无恶意，但其层次太高，绝非目前的她所能揣度。 “名字……早已遗忘在时光里了。”苍老人影的声音带着一丝懒散的笑意，“你可以称吾为……‘混沌之祖’，或者……‘源’。” 混沌之祖！源！ 这两个称呼，让夜璃和墨渊倒吸一口凉气！这难道是……混沌本源的化身或者说，是混沌概念本身诞生的最初意志 而被封印的“吞噬之瞳”，在听到这个声音和称呼后，更是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带着极致恐惧的尖啸：“不……不可能！您……您应该早已在‘太初之争’中……陨落了才对！！” “太初之争”夜璃捕捉到了这个陌生的词汇。 “源”那混沌般的眼眸瞥了一眼封印门户，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是啊……那场决定了如今宇宙格局的……无聊争斗。秩序那帮家伙想当家做主，吾等这些老家伙自然不肯，打来打去，没意思得紧。” 他的语气轻松，仿佛在谈论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夜璃和墨渊却能想象到，那场所谓的“太初之争”，必然是席卷了整个宇宙本源、决定了万法根基的旷世之战！ “至于陨落……”“源”轻笑一声，“到了吾等这个层次，‘死亡’本身就是一个伪命题。无非是换了一种存在形式，沉睡得久了一些罢了。” 他的目光重新回到夜璃身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倒是你这小丫头，很有意思。身负归墟正统，却又不拘泥于寂灭，竟想将这‘小东西’（指吞噬之瞳）炼入平衡之核，搞出个‘动态平衡’来……有点意思。” 他口中的“小东西”，可是曾试图吞噬上一任看守者的恐怖存在！ “前辈……认得这‘吞噬之瞳’”夜璃问道。 “认得，怎么不认得。”“源”的语气带着一丝追忆，“它是吾当年一丝逸散的混沌本源，沾染了某个陨落古神的怨念与执念，机缘巧合下诞生出的……畸形儿。继承了混沌的‘无序’与‘吞噬’特性，却走向了毁灭一切的极端，失了混沌‘包容’与‘演变’的真谛。” 他看向那封印门户，摇了摇头：“上一任那个固执的看守者，选择自我寂灭来封印它，方法虽笨，倒也有效。只是……可惜了他那一身修为。” 夜璃心中恍然，原来这“吞噬之瞳”竟是“混沌之祖”一丝本源所化！难怪其本质如此强大。 “那前辈此刻苏醒……”夜璃试探着问道。 “被你这大胆的想法……还有你身上那熟悉又陌生的气息……给吵醒了。”“源”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夜璃的身体，看到了她魔魂深处那一点混沌核心，以及古神“烬”的传承，“‘烬’那小子……也失败了吗看来秩序那边，这些年确实搞出了些名堂。” 他顿了顿，语气变得稍微认真了一些：“小丫头，你可知，你想做的‘动态平衡’，意味着什么” 夜璃沉吟片刻，答道：“意味着……归墟不再仅仅是终点，也可能成为……新轮回的起点。寂灭之中，当蕴藏一丝混沌，以孕育无限可能。” “哈哈！说得好！”“源”发出畅快的笑声，周围的归墟之海都随之荡漾起来，“寂灭中藏混沌，终点亦是起点！这才是宇宙应有的样子！而非秩序那帮家伙搞的什么狗屁‘永恒’，死气沉沉，无趣至极！” 他看向夜璃的眼神更加满意：“你这小丫头，对归墟和混沌的理解，已然超越了上一任那个只知道死守平衡的看守者。或许……你才是真正适合执掌此‘门’的人选。” 执掌……归墟之门！ 夜璃心神俱震！这个责任太过重大，关乎整个宇宙的生死轮回！ “前辈，我……”她正要开口。 “不必推辞，也无需惶恐。”“源”打断了她，语气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然，“时机到了，自然就是你了。况且，如今这局面，除了你，还有谁能收拾” 他指了指那被封印的“吞噬之瞳”：“这‘小东西’留着始终是个祸害，彻底毁灭又太过可惜。你既然想将其炼入平衡之核，吾便助你一臂之力。” 说完，他抬起那由混沌气流构成的手指，对着那封印门户轻轻一点。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但那层层归墟锁链却仿佛拥有了生命般，以一种更加玄奥的方式运转起来，开始主动剥离“吞噬之瞳”那充满怨念与毁灭的意志，只留下最精纯的混沌本源，以及那一丝属于上一任看守者的归墟气息！ “不！！！老祖……饶命！！！” “吞噬之瞳”发出了最后绝望的哀嚎，其意识在混沌之祖的力量下，如同风中残烛，迅速湮灭。 最终，一团精纯无比、散发着柔和混沌光芒与浩大归墟气息的本源能量，被从那门户中提炼而出，悬浮在夜璃面前。 “拿去吧，”“源”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将其融入平衡之核……此门……或许将迎来……新的时代。” 做完这一切，他那模糊的身影开始变得黯淡，仿佛随时可能消散。 “前辈，您……”夜璃感受到他气息的衰弱，急忙问道。 “无妨……只是醒得太久，有些累了……”“源”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记住……平衡……在于‘动’……而非‘静’……” 他的身影最终彻底消散，重新化为了那个毫不起眼的暗灰色光团，沉入了归墟之海深处，仿佛从未出现过。 夜璃看着眼前那团融合了混沌与归墟的纯净本源，又看了看那庞大的“平衡之核”，深吸一口气，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刚开始。 然而，就在她准备着手融合之时—— 她体内那半步合道的境界，与这团本源，以及整个“平衡之核”，产生了某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共鸣！ 她仿佛听到了……那扇真正的、矗立于轮回尽头的“归墟之门”，在……呼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