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顾老太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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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马车，顾梨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利用空间瞬间移动了，她裹着雪白的披风，冰凉的寒风吹在脸上，从鼻子到肺里都是凉的，这个感觉顾梨很喜欢，至于为什么要在大冬天带走昭儿，完全是防着二狗子那帮人，这些日子二狗子带人翻墙进入顾家，虽然只是损失了一些银子，但是也不得不小心些，带走昭儿，喜荣才能顾得上护着顾老太，要不然一大一小，喜荣是顾不过来的。 文昌堂里，病人有些多，也许是天气冷了的原因，顾梨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坐在另一张桌子前帮忙给病人号脉开药方，至于贺郎中早已认可了顾梨的医术，他也很清楚，顾梨的医术要比自己高出很多，自己就算再苦修几十年也未必能赶上顾梨。所以在顾梨每次坐诊离开后，贺郎中总要拿过顾梨的药方仔细研究。而顾梨无意间从大山嘴里得知，贺郎中经常研究自己开的药方时，顾梨并没有丝毫的保留，总是在不被贺郎中发现的情况下，尽量的多给贺郎中留下一些药方，不为别的，这大半年的接触，顾梨知道贺郎中是个好医者，在当今社会下，大家都在为一己之力着想，又有几个人会管那些穷人的死活，顾梨是佩服他的，所以也愿意让贺郎中多学一些。 坐诊结束，顾梨又与贺郎中说了会话。 “顾娘子可知北方起了战事。”贺郎中慢慢的说道。 “前些日子，蒋郎中给我带了书封，书信中有所提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是啊，不知又有多少百姓会跟着遭殃啊。” “是啊，从古至今，但凡战事起，烧的都是银子，而这些银子都是百姓一点点的省出来的。” 今日的话题有些沉重，顾梨不想往下继续聊下去了。她更担心言子风的去向。 顾梨找了一家成衣铺子：“老板在吗” “姑娘，想买些什么。”一个貌美的少妇迎了出来。 “老板，你这可以做嫁衣吗。”顾梨问道。 “我这家铺子是成衣铺，即使没有，要不了几日也能赶制出来，是姑娘要大婚吗，我这有些样品，你看看要什么花色的，姑娘日子定在何时” 老板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顾梨傻了，自从知道言子风的身份后，顾梨除了高兴就是兴奋，冬天漫长无事可做，顾梨闲来无事，准备给自己做一套嫁衣。 雪球曾经还嘲笑顾梨，说是只等三年，其实是三年之期还没到，自己怕是会找过去，当时顾梨还不承认。可眼下自己在做什么，这么迫不及待的准备嫁衣。 顾梨看着老板捧过来的几件喜服，都不是自己喜欢的问道：“老板，十日后我就要用，你看我这有一幅图样，你看看能不能做。” “呀，姑娘的样图真好看。这的是官宦人家嫁娶才能用的起的吧。” “老板，我不懂，这姑娘出嫁，喜服也是有讲究的吗” “那自然是有的，这喜服都得是正红色，不同的是这衣服上的图样，姑娘的图样既喜庆又高贵，我还是头一回见到。” “没有冲撞到皇家吧。” “姑娘放心吧，这肯定是没有的。” “那就好。老板，我还要做些发钗，你可有认识的。” “这个简单，你去玉灵轩，以姑娘的眼光，估计只有那里能满足姑娘的要求 。” “多谢，我要最好的布料，这是定金，十日以后，我过来取货。” 老板见着银子，笑的是无比的开心，“姑娘放心，包你满意。” 玉灵轩果真不简单，这里的物品果真不多，顾梨进来，就找掌柜的：“掌柜的，这个你家能不能定制。” 掌柜的仔细的打量顾梨，见顾梨穿着不错，想着应该是哪个富家府上的，恭恭敬敬的接过顾梨递过去的图样仔细看了看：“姑娘，里边请。” 顾梨被带进雅间掌柜的给顾梨递上茶水：“姑娘，老夫就直说了。” 顾梨哪敢放肆，自己前世今生都没有成过亲，但是成亲的规矩还是很多的，如今掌柜的有话要说，自己当然要洗耳恭听：“掌柜的您说。” “姑娘，你夫家可是官宦人家。” 顾梨大概知道老板想问什么了：“掌柜的猜的不错，我夫家是做大官的。” 掌柜的点了点头：“姑娘的这单，小店怕是接不了。” 顾梨愣住了：“为什么。我的样图是很难做吗。” 掌柜的点点头：“工艺到不是很难，只是这里涉及到各种大小不同的珍珠，只是咱们宣盱国珍珠产量很少，品相也不是极品。要同时拿出这么多珍珠，实属不易。” “如果我能解决珍珠的问题，能做吗。” “那自然是能的。” “那就好，你先放心的去准备，一会我给你送过来。” “那真是太好不过了。” 顾梨找个没人的地方闪进空捧着雪球的脑袋一脸讨好的说：“雪球，麻烦你给我捞些珍珠上来呗。” 雪球送顾梨一个白眼：“主人，这么早准备婚服，是不是早了些。” “不早了，现在这个朝代没有机器生产，是很耗时的，当然要提前准备了。” 有些话雪球很想说，但是它忍住了：“好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捞去。” 没多会的功夫，雪球就老了很多珍珠上来，顾梨将珍珠，按照不同大小分开，数好这次的用量，带着昭儿出现在玉灵轩。 老板颤颤巍巍的接过顾梨递过来的珍珠：“姑娘半个月后，过来取货。” 付了定金，顾梨带着昭儿开心的打道回府。 回去的路上，顾梨心事重重，蓝羽问道：“主人，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开心吗。” “没什么事。” 雪球知道自己主人为什么会这样：“主人，你是在担心他。” 顾梨叹了口气：“怎么会不担心，他离开的这半年，我仔细想过与她相识的点点滴滴，他身上有很多伤，最多的是刀伤，最严重的那一处是箭伤，我曾经猜测过他是亡命徒，当时他说让我放心，他不是亡命徒，等到时机成熟了，会跟我解释一切的。可是如今知道他的身份了，却更担心了，现在北方已经起了战事，不知道，他有没有上战场。” “主人，你别担心，担心也没什么用啊。” “能不担心吗。”顾梨一连的担忧。 “主人，你还记得他离开之前，有几次有人翻进院子吗，我记得那些人的伸手不简单，有这样的人在身边，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顾梨何尝不知道，只是他的身份越是复杂，自己与他之间的麻烦就更多。 顾梨强制甩开脑子里的事情，架着马车刚进韩家村，还没到家，就见自家门口堵了一堆人，里面传来喜荣的哭声，顾梨心里一沉，她意识到家里出事了，他扒开人群，只见顾老太躺在地上，身下一片刺眼的红色，喜荣头上都是血的坐在地上。王婆子扶着翠芝，顾大牛靠着墙根抱头痛哭。 顾梨感觉到自己的腿有千斤重，抬也抬不动，短短的几步却怎么也走不到头，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顾老太，顾梨的泪水，控制不住的留下来，她跪在顾老太身边，伸出如葱的手指，试了鼻息，脉搏，心里已经确认没救了，顾老太已经死了。 “姑娘，姑娘，是韩小霜带人闯进来，抢走钱财不说，还将老太太给害了。”喜荣跪在地上爬向顾梨。 听到韩小霜三个字，顾梨就向北雷劈了一样，又是她，她怎么下得了狠手，居然对一个老人下如此狠手。 躲在人群中的韩翠花，听到马喜荣在攀咬她的宝贝闺女，指着地上喜荣就骂：“好你个马寡妇，你别在这里胡沁，谁知道这老东西是不是自己摔死的。” 顾梨猛地起身用尽力气不停的扇着韩翠花：“你算什么东西，半夜三更就不怕阎王来找你索命吗，韩小霜在哪里——说。” 顾梨不停的扇韩翠花耳光，她压根就没打算等韩翠花回答，连续扇了十几耳光，顾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最后还是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将顾梨强行拉开。相亲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发疯的顾梨，大家都被吓住了。 韩翠花趴在地上指着蹲在墙跟下抱头痛哭的顾大牛：“顾大牛，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就这样看着我被别人打，你的良心被狗啃了。” 顾大牛缓缓起身，跪在村长面前，没有愤怒，没留着眼泪平静的说：“村长，我要休妻。我要休了这毒妇。” 韩翠花面若呆鸡，最后化作一声冷笑：“你要休妻，顾大牛，你再说一遍。” 顾大牛一字一顿的大声说：“我——要——休——妻。” “哈哈哈，哈哈哈，顾大牛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我韩家的倒插门，哪里轮得到你休妻，要休也是我韩翠花休夫。” “好，我是倒插门，我认了，现在就写休书，只要能离开你这个毒妇，是你休我，还是我休你都无所谓，我顾大牛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