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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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曹阳猜测，两人可能是一夜 之后，忽然意识到一个重要问题：曹老爷子心里还装着另一个女人。霍仙姑何等聪明，主动退出，但也因此坐稳了霍家家主的位置。 霍仙姑虽已满头白发，却依旧面容红润，身材玲珑，走路时既有大家闺秀的气质，又带着几分仙气。 曹阳在她身边坐下，说：“奶奶气色越来越好，快成仙了。” 霍仙姑笑眯眯道：“那得多谢你的金镂玉衣，确实是珍品，我藏得好好的，晚上都偷偷穿着，像防贼一样。” 曹阳笑道：“谁敢来霍家抢东西活腻了吧。” 霍仙姑叹道：“老九门不比当年风光了，我一个老婆子，谁还放在眼里。” 曹阳道：“奶奶别这么说，以您的才貌，全帝都的老头子都惦记着呢。” 霍仙姑失笑：“你这熊孩子，尽瞎说。难怪雁妞喜欢你，都被你这张嘴哄的。听说你又要下地，还跟德国人合作，皇孙那边怕不好交代吧” 曹阳道：“奶奶放心，我这次来，一是看您，二是请您转告皇孙，我下地可以帮他取东西，但他必须拿别的东西来换。” 霍仙姑刮了刮他的鼻子：“就你滑头，我就知道你不会白帮忙。不过你也别狮子大开口，不然我也帮不了你。” 曹阳接着说：“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当年帝国一号以最高领导的名义，要我们盗墓界为帝国效力。有一次到曹家，拿走了一样东西，请皇孙还回来就行。” 霍仙姑听了不由得皱眉，颇为为难。不管曹家被拿走的是什么，想要回来都极难。毕竟是帝国一号拿走的东西，开口要回来，等于打人家的脸。人家手握国家命运，又怎会在意一个盗墓魁首的想法 霍仙姑说道：“曹阳，你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奶奶能给你找到一样的，你就不必让我去开这个口了。我们盗墓的哪个不是身怀绝技， 风云可那又如何老九门又怎样，就算是天宗曹家又如何只要在这帝国，就得服管。你难道忘了曹家十七门为何退隐吗” 曹阳回答：“奶奶，他们确实为帝国鞠躬尽瘁，可帝国是人民的帝国，不是某个人的。他们再想要，也得看我答不答应。既然是我们曹家的东西，就必须还回来。我知道皇孙想要什么，他想要，我就得给吗他休想。至于是什么东西，我真的不方便说。您就告诉他，拿我们家的东西来换，已经算便宜他了。” 霍仙姑问：“真的没有商量余地了” “没有，一点也没有。”曹阳语气坚决。 霍仙姑点头：“好，有曹家的气魄，我帮你。但你这小子，要是敢欺负我家雁妞，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曹阳笑道：“我哪敢啊，全帝都都知道我是雁妞的未婚夫，哪个不要命的美女还敢靠近我除非是想被你们霍家收拾。” 霍仙姑没好气地说：“我们霍家的女人有那么凶吗再说了，我们干嘛打别的女人，要打也是打你这个陈世美。” 霍仙姑十几个孙女里，她最疼的就是霍思雁。 为了避免霍家内部因争夺家主之位而内耗，也为了让霍思雁顺利继位，霍仙姑早早地就让她与曹阳订下婚约。只要霍思雁年满二十岁，就将接任家主，霍仙姑则退居二线。 霍家的内耗虽然解决了，曹家内部却暗潮涌动。 曹公亲兄弟两人，他是老大。另有堂兄弟九人，家族规模不小。 但除了曹公一脉收养的儿子外，其他兄弟都有亲生儿子。 按照曹家历代规矩，若当代曹公没有亲生儿子，就得从其他兄弟的儿子中选一位作为继承人。 而曹家历代养子，虽地位尊贵，却从不可能成为家主。 因此，当曹公有意立曹阳为继承人时，家族内部反对声日益高涨。不少曹家人各自拉拢势力，与其他盗墓门派和世家交好，随时准备逼曹公改变决定。 霍仙姑又提起这事：“阳崽子，你老实告诉我，曹家现在内部到底怎么样” 曹阳答道：“只要老头子还在，一切就还在他掌控中。要是哪天他不在了，别说我，我们所有养子日子都不会好过，说不定都会被赶出曹家。” 霍仙姑惊讶：“这么严重” 曹阳笑道：“不过奶奶您放心，曹老头表面温文儒雅像个大教授，做起事来可一点不手软。我猜他早就想好了对策，只是还没公布罢了。” 霍仙姑笑道：“看来你小子早就猜到了，还在这儿跟我卖关子。” 曹阳说：“按曹老爷子的作风，肯定会让找到陈文锦的后人来当家主，这样既显得公平，又像是一场考验。曹家嫡系都有父兄扶持，比我们这些养子机会多得多。虽然我们机会不大，但总归还有一线可能。就怕有人输了不肯认，把事情闹大，那就麻烦了。所以我对家主之位没什么兴趣，反倒希望老爷子早点退下来，离开曹家，我来给他养老送终。” 霍仙姑叹了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们曹家又不是没试过退隐，可退得了吗阳崽子，不管你想不想，这个家主之位你都非争不可，我会帮你。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也等于帮雁妞，这是为你们将来打算。” 曹阳笑道：“我明白，所以现在先吃饱，才有力气应付这些事。” 这一顿饭气氛融洽，有了天宗曹家的支持，霍家在盗墓界的地位就不会动摇。无论谁接任霍家家主，都免不了要和天宗曹家打交道，毕竟在帝国盗墓这一行，离开了曹家，几乎寸步难行。 入夜后，曹阳悄悄溜进了霍思雁的房间。 霍思雁略带羞涩地问：“阳哥，这么晚了，你想做什么” 曹阳嘿嘿一笑：“再过几分钟就十二点了，你也是成年人了，我们总该做点成年人该做的事吧。” 不等霍思雁回应，曹阳已经扑了上去，再也按捺不住。 霍思雁珍藏了十八年的纯真，就在她成年的这一夜交给了曹阳。 落红逐水，芳心暗许。 一个女子对男人最真切的爱，往往就从那一抹落红开始。 霍思雁脸上泪痕未干，泛着红晕，依偎在曹阳怀中。 曹阳轻声问：“还疼吗” 霍思雁柔媚一笑：“若是你快乐，我的疼又算什么呢。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你去多远的地方，盗多危险的墓，都要回来，我会一直等你。” 曹阳说：“放心，如果连我们天宗曹家都到不了的墓，那真是天大的奇闻了。” 第二天是霍思雁的成人礼，霍家处处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政商名流齐聚一堂。 也在这个喜庆的日子里，曹阳等到了他期盼的好消息：裘德考已经把所有的装备送到了大金牙那里，并且答应了曹阳提出的所有条件。 同时，皇孙也派人送来了一件东西——一块千年血玉。 血玉，是指渗入了血液的玉石，并非天然形成。不论是翡翠、和田玉，还是黄玉等，只要真正沁入了血液，就可称为血玉。 血玉的形成与丧葬有关。当人下葬时，作为玉琀的玉器被强行塞入死者口中。如果人刚断气时被塞入，玉便会随最后一口气落入咽喉，进入血管密布之处。历经千年，血液渗透浸润，血丝直抵玉心，便会形成瑰丽的血玉。这类血玉通常见于骷髅咽喉部位，是所有葬玉中最珍贵的一种。 而这块千年血玉中蕴含的血，据说是曹操之血，对曹家来说意义非凡。 也有商人用类似自然的方式伪造血玉：将玉塞入狗嘴并封住，让狗窒息而死，再把 埋入地下，几十年后挖出，便能得到血玉。 当然，无论是人血还是狗血，都具备通灵的特性（人血效果更佳），而狗血玉因凝聚怨气，对佩戴者并无益处。如今市面上的血玉大多由人工染色伪造，并非真正的血玉，毫无灵性可言。 当前销售的血玉，通常选用上等白玉，通过手术植入小羊皮下，让血液渗透入玉石，数年后取出，价格不菲且市面罕见。 大金牙曾自夸，当年被裘德坑害后，正是依靠制作假血玉才得以发家。 然而曹家的血玉，却是货真价实的曹操血玉。曹家能历经两千年被尊为天宗，据传正是借助通灵术与血玉中的曹操神灵沟通，才使家族昌盛至今。 这样的稀世珍宝自然引起了帝国一号的关注，但经过数十年研究，仍一无所获。 皇孙虽知这千年血玉必定隐藏着无穷奥秘，但闲置数十年后，再珍贵的宝物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块石头。 相较于阳神宝藏中的金丹，皇孙认为金丹才更具实际效用。 这块令曹公念念不忘的千年血玉，终于由曹阳亲手收回。 皇孙派来的使者虽刻意低调，但那浑身杀气仍让曹阳感到沉重压力。此人名叫皇甫高，据传祖上曾是大内高手。 皇甫高道：“曹阳，千年血玉既已归还，你必须取回皇孙所需之物，否则曹家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曹阳冷笑回应：“回去转告皇孙，别太嚣张，江湖行走，迟早要还。” 皇甫高道：“我欣赏你的胆识，但想与皇孙抗衡，你还不够资格。以你的才干，若投靠皇孙门下，必能前程似锦，望你好自为之。” 曹阳嗤笑道：“呵，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我们常年在地下活动，鬼怪见多了，反而不会怕人。” “你！别太得意！”皇甫高对曹阳的讥讽显然极为不满，但碍于在场人多，不便发作。 一声厉啸贯耳，皇甫高不禁后退两步，右手已按在腰间。 曹阳笑道：“小子，最好别动枪，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陈姓同伴面露凶相，一手搭在皇甫高肩头：“我爷爷说过，能动手就别废话。不过今日是小雁妹妹的成人礼，我不想弄脏这里。我们最好出去解决，看我能否十秒内放倒你。” 皇甫高脸色骤变，发现自己被陈死死扣住，竟无法挣脱。 曹阳笑道：“带出去教训一顿就好。现在皇孙还有求于我们，收拾他一条走狗也无妨。不过五秒就够了，十秒真会出人命。” 皇甫高从未受过如此羞辱，面容因愤怒而扭曲。 皇甫高咬牙道：“正要领教，但愿你真能在十秒内解决我，否则死的一定是你。” 陈笑道：“，我就喜欢不怕死的。曹阳我先出去一下，等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