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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地” 看着新出现在屏幕上的画面,大家都有些意外。但是不得不说,在前面看多了那些昏黄的色调,忽然变得清新了起来,还是有些眼前一亮的。 嗯,就是放在屏幕里的这个场景上,有些不合适。 不过…… “佐佐城信子”五条悟眉梢一挑,语气有些奇妙。 庵歌姬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纳闷地回答道:“是她,怎么了” 九十九由基看着“国木田独步”的献花合掌的样子,问:“你是来祭拜谁的” 她想了想前面的内容,说:“前面那些死去的受害者” 国木田独步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是。” 其实从前面那些受害者死于毒气,他的心情就有些不好受。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这些人是在他工作中去世的。 不过看着“自己”来到坟前献花,有些意外,但也没有那么意外。 ——总该为死者做些什么。把凶手绳之以法,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或者,只是单纯的悼念而已,悼念他们的死亡。 庵歌姬看着屏幕,叹了一口气,说:“佐佐城也是受害者啊。” 生死不能逆转,有时候活着,就已经是一种幸运了。 庵歌姬有些出神,想起了自己曾经遇到过的那些熟或不熟的人,在和咒灵拼杀的战场上,他们有些活下来了,有些却再也遇不见了。曾经有段时间,她也觉得压抑,但是她不得不去习惯它。 太宰治无声笑了笑,真的只有这样一个身份吗但是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说:“国木田君,你还真是不会和女性说话呢!这样直白,对天性柔软的女性来说,有些残酷哦!” 国木田独步沉默着,这是“他”会说的话。 五条悟对他们的话不置可否,他见惯了生死,也慢慢习惯了,或者说,是变得麻木。 谁都会死,不过他觉得“国木田独步”的观念倒是挺好的。毕竟死人已经是死人了,剩下的活人,除了悼念,也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与谢野晶子听着佐佐城信子的低语,忽然心生异样:“她怎么这个时候提起了她的恋人有感而发”还是说,前面他们对佐佐城信子的怀疑是真的 五条悟哼笑一声,说:“不觉得她的这个描述,和那个苍王很符合吗而且她说的话也很有意思啊,‘我付出一切,想成为他的助力’——她付出一切,付出了什么,成了什么样的助力……” 包括前面她的描述也是,对理想的执着,最后死了——尤其是放在这个和「苍王」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案件里,她的这些似曾相识的描述,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多想。 家入硝子小声说:“但是这位‘国木田君’,好像没有想到这些呢” “他”似乎单纯在为佐佐城信子的悲伤而动容 森鸥外也挑了挑她话中的字眼,说:“其实这个时候应该对女士恋人逝去的悲痛默哀,但我更好奇这位佐佐城信子女士话中透露的意思——‘事到如今不论做什么,也无法令其展颜,使其欢笑’,她这意思,是做了什么吗” 联想到苍王,那就是复仇对武装侦探社 他的目光掠过沉默的国木田独步,然后从与谢野晶子、江户川乱步和福泽谕吉身上划过,笑着说:“想必这位女士和她的恋人感情一定很深厚。”尤其是对她来说。 关于墓前的画面很快淡去,“国木田独步”也没有在墓园待很久,在佐佐城信子离开后,“他”很快就被“太宰治”一个电话给叫走了。 坂口安吾看着“太宰治”坐在房间里唯一的椅子上,忍住想要吐槽的心思,内心了然这是“他”打算做一件事的时候了。 至于做的什么事……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大概就是找“国木田独步”摊牌吧。 事情交到了“他”的手上,那“他”一定会完成的。而这个时候,其实真凶还没有落网。 五条悟微微低头,墨镜滑落,蓝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说:“所以之前的推测是真的还真是有人特意引导那些人针对武装侦探社那那么还真是无妄之灾。” 哦,是不是无妄之灾也不一定。 确实,想要打入横滨市场,击垮武装侦探社不是什么非做不可的事情,毕竟正常的思维,他们需要注意的,是主宰地下世界的港口黑手党。 太宰治的声音和屏幕里几乎同时响起:“一直以来,他们被某人灌输了扭曲的现状认知——有人对他们鼓吹,‘侦探社才是最大最严重的敌人’这样评价过高的情报。” 五条悟评价:“感觉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所以真正的「苍之使徒」,这起案件的幕后黑手…… 国木田独步微微抿唇,其实他也知道最后的答案,但是看“他”的表现,似乎并没有往那边猜 真的没有吗还是下意识的不愿意呢 而五条悟只是好奇地问:“所以你来,对方就会来吗” --——-- 太宰治说:“——真凶应该快到了。” 话音落,房间内保持了寂静,国木田独步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很快,有脚步声传来,国木田独步反射性地望向入口。 听得到踩过地板的声音,慢慢朝这里接近,声音很近了,这位“真凶”很快就会出现——会是谁 脚出现了,看见身体,那个人的身形、面孔一清二楚地—— “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四眼田鸡” 站在入口的人,那是—— “怎么会是你……你真的是凶手吗,六藏”国木田独步错愕地说。 站在那里的人,是电脑黑客少年、田口六藏。 他双手插兜,左右环顾了一下,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说:“瞎说什么呢你们不会还没开始吧” 太宰治说:“原来你黑了我电脑,偷看了邮件啊。” 什么太宰不是说把电子邮件寄给真凶吗 国木田独步一下子拦在走近的田口六藏身前,从前面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真的不是你吧” 六藏说:“我只是想看看真凶究竟是谁而已。” “你说的是真的吧!真的不是……” 国木田独步激动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田口六藏用力一把推开,同时,枪声响起,“砰砰”两声,他的胸口开了个大洞,鲜血迸溅。 “——”维持着想要说话的表情,六藏向后倒下。 太宰治迅速动了起来,一手抱住倒下的少年,一手拔枪对准了从另一个入口的方向。 一道白色的身影慢慢出现。黑色的长发,纤细的脖子,白色的长裙,她手上握着枪,硝烟淡淡升起。 “你果然就是苍之使徒,佐佐城信子小姐。”太宰治的声音很笃定。 “怎么可能……”国木田独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 “仔细想来,这也不是你第一次利用自己的智慧实施犯罪了。” 佐佐城信子没有在意太宰治的话,只是淡淡地说:“他曾经满怀着理想,他不过是渴望一个没有犯罪的世界,并因此令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我只是想尽力为他实现理想。” 太宰治道出了对方话中人的身份:“你的恋人,苍王,他是一个对逍遥法外的罪犯动用私刑的理想主义者,此次事件不过是之前的后续。” 国木田独步沉声说:“放下枪,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 “您还不明白吗”佐佐城信子面无表情地说,“您在某些地方与他十分像。” 太宰治鸢色的眼睛被头发微微遮挡,映出一片阴影,他说:“你的计划着实完美无缺,自己置身事外,抹黑侦探社,还将绑架犯和犯罪组织一起毁掉,然而你本人却毫无信念和理想,不过人云亦云、行尸走肉。” 佐佐城信子放下手,抬头仰望着窗户外明亮的天空,“我已经很疲倦了,我想要解脱。” “您要向我开枪吗,太宰先生但我已放下了枪,”她低头看向太宰治,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此时您若开枪,就会构成防卫过当——国木田先生也看着呢。” 太宰治移开枪口,似是认命了一般,说:“没错,我开不了枪。” 他手一松,手枪下落:“不过……” 佐佐城信子微笑着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着他们放弃。 枪声响起。 佐佐城信子的胸口被三发子弹贯穿,胸部的洞口喷出鲜血,她慢慢倒了下去。 国木田独步惊愕转回头看向太宰治怀里的人。 六藏身上还流着血,苍白的脸上露出凶狠的笑容,他手中的手枪冒出硝烟。 “苍王是父亲的仇人……你们罪有应得。” 强撑着说完后,手枪从他手中滑落,微微痉挛后,便动也不动了。 他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