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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居点的脉系突然“碎片化”时，小远正蹲在育苗区捡向日葵的半透明花瓣。本该饱满的花瓣竟像碎玻璃般裂成薄片，风一吹就飘向空中，连陶钵都开始泛出虚影，手一碰就会掉出细碎的脉能光片； 这是脉系整体崩解成碎片的征兆。孩子刚要伸手拢住光片，怀里的合脉轮突然“嗡”地发烫，淡金色的金属轮滚到花瓣旁，轮面刻着的三十脉聚片纹瞬间亮起，轮心转出漩涡状的淡金光涡，光涡扫过的地方，飘散的花瓣碎片重新聚成完整花朵； 虚影陶钵也“咔嗒”变回实体。 “哥哥，轮子能粘碎片！”小远举着用合脉轮碎片粘的“合脉小轮片”跑过来，浅灰色衣服沾着淡金色粉末——他凌晨就坐在金属台旁磨轮片，说要给合脉轮“补缺口”，此刻手工刚贴在轮面聚片纹上，光涡突然变深，“小轮片能让光涡更有力！ 刚才花瓣又碎了，粘完就不散了！” 我按住发烫的轮缘，指腹摸到聚片纹里的细槽，正好能和上一章定脉钟的光震边缘拼合。合脉站的老聚片日志里写过，这是2049年站停运时嵌在聚片台的“聚片轮”。 专门整合崩解的脉系碎片，之前定脉、稳脉稳住了锚点与波动，可三十脉的整体结构总在“裂”，直到刚才脉系碎片化，金属轮才彻底激活。 更反常的是，光涡并非只聚眼前的花瓣，还顺着脉系往核心钻，聚居点东南的脉系主结构旁，淡金光涡正裹着即将崩解的碎片，像给摔碎的镜子拼合，“是合脉。” 苏晴突然扑过来，手里的脉能检测仪屏幕跳着淡金色的波峰，“三十脉之外的‘合脉’，老聚片手册里写过，金属轮的材质掺了‘合脉金’，能感知脉系的崩解程度，光涡是‘聚片层’——就像定脉钉锚点、稳脉压波动，合脉能把碎成片的脉系重新拼合，不让黑服的设备把脉系拆成‘没法拼的拼图’！” 顶楼老人拄着拐杖跑过来，铜制温酒壶里的薄荷水晃出细泡，壶底蹭到合脉轮时，光涡突然泛出银闪，在地面映出合脉站的虚影：聚片站入口藏在聚居点东南的废弃金属厂后，“我2047年帮合脉队送过金料！” 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对准光涡，镜头里的淡金色光粒突然钻进设备，屏幕瞬间弹出刺耳的警报：金属厂方向的合脉频率正以每秒二十三次的速度下降，黑服的二十五辆装甲车正往合脉站开； 车斗里装着台黑色机器——机器顶端的金属片像刀片般旋转，正对聚居点发射淡黑色的碎片能，能扫过的地方，刚拼合的花瓣又裂成薄片，陶钵表面开始浮现裂纹，“是脉系碎片炮！” 她突然后退半步，设备屏幕边角开始碳化，“黑服要把脉系全碎成片！之前定脉、稳脉稳住了锚点，可碎片能一到，脉系会像摔碎的玻璃，再过二十四分钟，聚居点的所有设施会碎成光片，核心会彻底崩解成粉末！”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小金属锉，刚磨平轮缘的毛刺，光涡突然暗了半秒，再亮时映出合脉站的画面——不是现在的，是二十二分钟后的样子： 站里的合脉核心被黑服的人用金链绑在聚片台旁，碎片炮的金属管正插在核心上，淡黑色的碎片能顺着管子往上涌，“是合脉预警！” 他停住手里的动作，指节捏得发白，“和定脉看锚点、稳脉看波动不同，合脉能‘看见’脉系的未来崩解状态，刚才那下是说——核心要被黑服改成‘脉系碎片机’，专门把拼好的脉系再碎成片！” 小远突然指着合脉轮的轮心，那里藏着个米粒大的暗槽，正好能塞进他的“合脉小轮片”。手工刚嵌进去，轮身“咔嗒”弹开个小缝，里面躺着张卷成细条的金箔，上面用激光刻着：“合脉核心在合脉站地下二十七层聚片室，需合脉轮引动光涡共振，钥匙为‘三十脉聚片纹’——警告！ 若光涡吸力低于2n，会引发脉系连锁崩解，所有拼合的碎片会同时飞散，进去后必须盯着轮心光涡，半点不能错！” 金箔被光涡扫过，激光字突然变亮，在地面映出聚片室路线图，“这金箔要合脉光才能显全，黑服的碎片能看不见，咱们得赶紧走，晚了核心就被改造成碎片机了！” 穿棕色夹克的大叔已经把合脉轮揣进怀里，轮面的光涡透过衣服映出圈暖光，像块会发光的金轮。 “得去合脉站稳住核心，不然脉系一碎，之前稳住的锚点、波动全白费，聚居点会成光片堆，小太阳也会因为没完整脉系熄灭！” 他往门口走时，合脉轮突然“嗡”地轻颤，淡金色光粒在地面画出虚线，指向金属厂，“这是合脉路线，跟着光涡走不会错，就像定脉指定脉站、稳脉指稳脉站，它给咱们指聚片室的路！” 林薇薇突然把直播设备架在合脉轮旁，屏幕里的画面突然扭曲：金属厂的入口处，定脉的淡铜光、稳脉的淡紫光正围着淡金色的合脉光涡转，金属厂通道里的设备全是半透明碎片，风一吹就飘起光片，像撒了一地的金粉，“是脉系崩解开始了！”她声音发颤，“合脉引子只够撑六十六分钟，超时的话，光涡会自己降吸力，到时候咱们连聚片室都进不去，脉系就碎成粉了！” 小远突然把“合脉小轮片”塞进我兜里，碎片贴着掌心能感觉到细微的震动：“哥哥，带着它！刚才我把小轮片贴在轮上，光涡就没弱过，肯定能帮它稳吸力！” 孩子的指尖沾着淡金色粉末，在我手背上画了个小轮片，那印记竟也泛着光，“要是你分不清吸力对不对，就摸小轮片，它会跟着对的吸力发烫！” 我们往金属厂走时，合脉轮的光涡始终对着前方，光带在地面铺得漩涡状，碰到碎片能扫过的碎片就自动吸拢。老人走在最前面，温酒壶里的合脉引子晃出细泡，偶尔往轮面上倒一点，光涡就强一分。 “这引子是用合脉金粉和薄荷水调的，能让光涡不降压，”老人边走边说，“老金匠当年告诉我，合脉就像吸碎片，力小了吸不住，这引子就是‘增压泵’！” 刚走进金属厂，合脉轮突然“嗡”地急颤，光涡瞬间缩成掌心大的漩涡，对着前方的金属堆“挡”。 金属堆后藏着黑服的合脉探测器，淡黑色的碎片能正对着聚居点射，淡金光涡碰到碎片能，竟“滋滋”冒白烟，金属堆旁的设备瞬间碎成光片，飘得满通道都是，“快躲！”苏晴突然拉着我往旁边扑，碎片能擦着光涡过去，地面被“碎”出道光片坑，坑里的脉系光丝全成了细片； “探测器装了脉系碎片头，能局部碎脉系，光涡碰着就会降吸力！” 穿蓝色工装的男人已经摸出扳手，冲过去把探测器的碎片头拧歪，碎片能顿时没了目标，往天上射。我们趁机往聚片室跑，金属碎片扎进鞋底，硌得脚掌发疼； 合脉轮的光涡偶尔会突然亮一下，提醒我们避开碎片能密集的区域。走到地下二十七层聚片室，眼前突然开阔：中央立着个半人高的金属台，台上的合脉核心正闪着微弱的淡金光，黑服的两个手下正往核心上焊金属刀片，像是要给核心装“碎片头”。 “是合脉核心！”林薇薇举着直播设备往后缩，屏幕里突然出现寸头男的身影，他站在金属台旁，手里举着个黑色盒子，盒子上的聚片纹和核心的刻痕一模一样，“他手里是‘脉系崩解盒’！ 能强行让光涡降吸力，让所有拼合的碎片同时飞散，把整个聚片室淹在光片里！” 我刚要举起合脉轮，小远突然拉住我的衣角，“合脉小轮片”在兜里发烫：“哥哥，小轮片在抖！” 话音刚落，寸头男突然按下盒子上的按钮，合脉核心的淡金光瞬间变浑浊，金属台上的聚片纹开始“反向”转动，整个聚片室突然晃了晃，头顶的金属碎片“哗啦”往下掉，砸在光涡上被吸成完整块，地面的设备开始浮现裂纹，快碎成光片了。 “快让轮碰核心！”老金匠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杂音，“只有合脉光涡能把崩解的脉系拼合，再晚核心会碎，脉系全成粉！” 工装的男人突然冲过去，用扳手砸向那两个焊金属刀片的黑服手下，两人踉跄着后退，我趁机抱着合脉轮扑到金属台旁，轮面刚碰到核心，淡金光涡突然“炸开”，瞬间裹住整个金属台； 原本浑浊的光慢慢变清，反向的聚片纹也开始顺转，周围带裂纹的设备慢慢恢复完整，可没等松口气，寸头男突然举起崩解盒对准我：“把金轮扔过来，不然我让光涡全降吸力，让你们的聚居点变成‘光片坟场’！” 小远突然冲过来，把“合脉小轮片”往核心上贴：“不准碰哥哥！小轮片能让光涡增压！”淡金光涡突然亮得刺眼，寸头男手里的崩解盒竟“滋啦”冒起黑烟，他骂了句，转身往聚片室外跑，那两个手下也跟着逃窜，跑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淡黑色的碎片能痕迹，设备又开始浮现细裂纹。 我们刚要追，合脉轮突然“嗡”地轻颤，光涡对着核心方向扫了扫——核心的金属台竟裂了道缝，淡金光正从缝里往外渗，“是刚才崩解盒弄的！” 苏晴突然蹲下来摸裂缝，指尖沾到的金属屑带着点锋利，“核心的聚片通道被堵了，得找‘合脉晶’疏通，不然过不了多久，光涡还是会降吸力，脉系照样会崩解！” 老金匠突然在对讲机里喊：“合脉站的金料仓里有合脉晶！就在东边的金匣里！”我们刚要往金料仓跑，林薇薇突然尖叫起来：“黑服的装甲车回来了！ 直播设备能看见，他们车斗里装着九十台脉系碎片炮，还有‘脉系碎核炮’，正往聚片室开！” 我攥着合脉轮往金料仓跑，淡金光涡在前面带路，可刚摸到仓门，地面突然“轰隆”晃了晃； 脉系碎核炮的攻击到了，金料仓的金门“哗啦”砸下来，挡住了去路，金门上的碎片能在光涡下慢慢消退，可门后的金匣已经裂成光片，合脉晶的虚影飘在半空中。小远抱着“合脉小轮片”躲在我身后，三花猫对着聚片室外弓背哈气，爪子扒着地面的光片，远处传来聚居点脉系“簌簌”的崩解声； 合脉轮的光涡开始忽明忽暗，吸力也慢慢降低，像快停转的漩涡。 “合脉晶就在里面！”老人拄着拐杖想推开金门，可金门太重，只挪了半寸，金屑顺着他的袖口往下掉，“再晚核心就撑不住了，光涡一降吸力，脉系碎了，聚片室和聚居点全得成光片堆！” 我看着核心方向渗出来的淡金光，又看了眼聚片室外越来越近的装甲车灯光——车灯已经透过金门缝隙照进来，淡黑色的碎片能正往这边扫，合脉轮的光涡碰到扫来的碎片能，又“滋滋”冒了阵白烟，金门缝隙外的设备已经碎成光片，飘得满通道都是。 突然摸到兜里的“合脉小轮片”，碎片竟在发烫，对着金料仓深处的方向，连三花猫都对着那方向轻轻叫了声，叫声里带着点急促。咬咬牙，我把合脉轮塞给苏晴：“你们稳住核心，我去拿合脉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