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山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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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血和青鸾两人走后不久，女帝派使者把会重叫了过来，老太监来了之后便哆哆嗦嗦的跪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曜生：“朕要的人呢，怎么迟迟送不过来你这个内侍首领还能不能当啊” 会重：“陛下，先帝仙逝那天，那小子念先帝平日待他不薄，故而自愿随先帝前去了。” 会重赶紧抹了一把泪，伤心地哭起来。 曜生：“原来如此啊，除了公主之外还真没有人愿意给先帝送行呢，算他忠诚，你就去赏给他里人一些钱吧，别让他们家里日子过得太苦。” 会重：“是是是......他蠢如鹿豕，不会做事。死就是他最好的结局，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女帝的声音极为冰冷，双眸散出淡淡的寒光。 “起来吧！” 会重赶紧站起来，恭敬地站在一旁，一动不敢动，只等着女帝发话。 曜生：“朕记得你明年便古稀了吧，考虑好回家享福的事了吗” 会重：“回陛下，老奴今年六十有三。身体尚能力行，还能再伺候陛下好多年呐！” 曜生：“才刚六十三原来如此，朕看你还野心勃勃的很呐！带出来的徒弟都敢当面责怪朕虐待先帝了，日后是不是还要教出来个几个小太监，帮着公主把朕从龙椅上赶下去啊！” 会重赶紧跪下，没命的磕头。 会重：“陛下，陛下，老奴侍奉您整整十年了，怎敢生有二心。老奴一定彻查此事，日后再不用此等人面兽心的畜生，求陛下饶老奴一命吧。” 曜生：“活罪难逃，罚俸半年。日后你带出来的人如果再让朕不满意，内侍首领的位置就得换个人坐了——别当个老糊涂，总是在用人方面让朕烦心！” 会重：“是，是，谢陛下天恩！” 女帝命侍女递给会重一张手帕，会重擦了擦额头上的血，他还得给女帝赔着笑脸。 曜生：“你很能干，所以很多事情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朕登基之后，听说你这个内侍首领前前后后也收了不少好东西，反而比朕的内帑还富裕不少了” 会重：“老奴的东西就是陛下的，明日老奴便挑几件上好的名画古玩送到陛下的万圣宫里。陛下只要开口，金山银山老奴也能带来献给陛下，只要陛下能瞧的上这些个玩意，老奴就心满意足了。” 曜生：“你毕竟年纪大了，把钱财交还给朕保管也是理所应当。朕只是想提醒你，多少双眼睛盯着内侍首领的位置，你比朕还清楚。早早选定有能力的继承人，急流勇退，朕可以保你晚年锦衣玉食。” 会重：“陛下说的正是，老奴回去便着手此事。最迟一月之后，老奴定将内侍首领的位置让出来，告乡养老。” 曜生：“对了，今天几座大城的收成如何你提拨上来那个丞相接连给朕报喜，说今年是大丰收年，百姓们都安居乐业，真是这样吗那朕大大有赏。” 会重：“管理国库和粮仓的吴青亦也说今天五谷丰登，国库充盈，陛下安心即可！” 曜生：“好啊，好啊，百姓们能吃得饱饭朕就安心了，多给这些好官们发些赏钱，就当是朕的一点心意。朕忙着彻查谋害公主的案子，如果你有线索也要赶紧报告上来，听见了吗” 会重：“是是，老奴明白！” 曜生：“很好，保证所有事情都能万无一失的进行，你私下里收的钱朕便不再计较了，留下五分送到朕的内帑和国库，其余五分都运回你的老家去做养老钱吧。走之前把周围的人事都安排好，你自己的人要有，清流之士也必须要有。如果二者制衡不当，不论哪一方更强以至于成为朝廷的主要势力，你都难逃其咎。别让自己晚节不保。” 会重：“谢陛下提醒，老奴先告退了。” 会重颤颤巍巍的离开，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青鸾赶紧走了进来，女帝赐座赐茶，青鸾便坐在女帝面前的芫血木桌旁，喝了一口香茶，有些急切的说： “太师党倒了，如果会重党也作鸟兽散，那谁来约束公主的势力呢” 曜生：“那老狐狸怎么会不知道朕的意思，他走了以后，留下的新人当然要替朕继续监督公主。会重一党不会因为会重辞官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再说了，华泽和尚道衍已死，公主还能联合谁来与朕抗衡呢对了，两位老师的灭族之刑办的怎么样了” 青鸾：“华府和尚府中几百人，以及大多数和两位老师有血缘关系的人都被处死了，前后一共杀了一千有余。但是特意放过了他们的嫡长孙，没有让血脉断绝。” 曜生：“嗯，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丞相死了，朕看新提拔上来的那个齐烨虽不及老师才能，但也还算能干，就先用着吧。” 青鸾：“陛下，臣想带兵去灭匪。臣带芫血回来之前，答应他要剿灭冒充无牙部落的匪患。请您答应臣出兵的事。” 曜生：“剿匪大概要多少士兵跟你一起去” 青鸾：“土匪占据着山头，规模不小，没有五百人恐怕不能完善的处理掉他们。” 曜生：“权力都在你这个大将军手上，你放手去做吧。杀了土匪之后把他们抢来的钱粮都运到自己家来充当军费，不许发放给周围的人类。” 青鸾：“臣明白。还有一件事要禀报陛下，灵村已经到皇宫了。请求面见公主，给公主治病。” 曜生：“早来几天多好，可惜他现在来的不是时候啊。先找上等馆驿让先生住下，要明明白白的告诉先生，公主孝心感天，需守灵结束后再为公主看病。而且他舟车劳顿，歇息一月也是必要的。” 青鸾：“是，臣让部下去安排这件事。” 女帝点了点头，拉着青鸾的手走了出去，看着夕阳落下，爽人的秋风吹过，两人的长发缓缓飘起。女帝望着死之场的方向，轻轻感叹一句： “不知道那小子活下来没有，第一次去死之场，多少还是会紧张吧。” 青鸾：“等他熟练了就好了，现在正是吃苦的年纪，让他好好努力吧，以后好成才为陛下所用。” 曜生：“青鸾，即使是我也束缚不住这孩子了，他早晚会离开耀凌。我现在对他的培养是发自内心的，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吧。” 另一边的无牙芫血，看着手上的艾扼禁令渐渐消失，转身望着皇宫的方向，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