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石头的“嫌弃”与猫的“意念驱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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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柱抱着“永恒三角”僵在岗亭门口,那丝冰针般刺入手臂的“嫌弃”意念,冻得他灵魂都在打哆嗦。脸上的笑容如同劣质墙皮般簌簌剥落,只剩下惨白底色和两个瞪得溜圆的、盛满惊恐的眼珠子。他感觉怀里抱着的不是价值连城的“空间圣物”,而是一块刚从千年寒冰窟里刨出来的、对他充满恶意的…祖宗牌位! “王…王总”小李扒着门框,看着王大柱雕塑般僵硬的背影,声音抖得不成调,“您…您没事吧快…快进来啊!” 进来王大柱心里哀嚎,进个屁!他现在感觉只要自己抱着这破石头再往里多走一步,猫仙大人隔空降下的就不是“嫌弃”,而是“人道毁灭”了!他甚至能脑补出窗帘后面那双熔岩眼瞳不耐烦地眯起,然后自己连同岗亭一起被压缩成个立方体手办的样子! “别…别催!”王大柱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圣物…圣物它老人家…好像…有点…水土不服对!岗亭刚净户,气场太干净!圣物需要…需要适应一下!” 他一边胡扯,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极其缓慢地、如同拆解炸弹引线般,将怀里的“永恒三角”…一点一点…挪离了自己的胸膛。不是放回桌上,而是…像捧着一坨滚烫的放射性废料,小心翼翼地、远远地…放到了岗亭门外台阶的最边缘!一个离门框起码两米远、离杂物堆也有一段距离的、孤零零的位置! 放好“永恒三角”,他触电般缩回手,还下意识地在裤子上使劲蹭了蹭,仿佛要蹭掉那冰冷的“嫌弃”感。接着,他如法炮制,把口袋里塞着的“混沌初开”和“方寸乾坤”也掏了出来,如同丢弃烫手山芋,飞快地扔到“永恒三角”旁边,让三块石头在夕阳下排排坐,吃果果…啊不,是吸收日月精华,适应新环境。 做完这一切,王大柱才像被抽掉了骨头,软绵绵地(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挪进了岗亭,后背重重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大口喘着粗气。 “王总…这…这算请回来了…还是…没请回来”小刘看着门外台阶上那三块孤零零的石头,感觉它们现在更像被扫地出门的弃儿。 “请…请回来一半!”王大柱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强行挽尊,“这叫…外供奉!懂不懂岗亭内部是圣域核心,要保持绝对纯净!圣物暂时供奉在门外台阶,沐浴天地灵气,同时…呃…也方便猫仙大人随时检阅!这叫…内外兼修!战略缓冲!” 小李和小刘看着王总那煞白的脸和强行挽尊的嘴硬,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反正石头没进岗亭,他们暂时安全。至于“外供奉”…您开心就好。 王大柱靠着墙,惊魂未定地瞄着门外那三块石头,尤其是“永恒三角”。那丝冰冷的“嫌弃”感仿佛还残留在手臂皮肤上,让他心有余悸。猫仙大人…这是几个意思嫌石头丑嫌他手汗多还是…单纯嫌他这个人 他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悲愤。自己为了猫仙大人的“艺术事业”殚精竭虑、出生入死(填坑、扔毛线球),差点变成压缩饼干,结果就换来一个冰冷的“嫌弃”这仙缘…也太难伺候了吧! 就在王大柱内心戏演到“忠仆被负,含冤莫白”的高潮时—— 嗡! 岗亭门外台阶上,那块歪斜的芝麻黑花岗岩“永恒三角”,毫无征兆地…极其轻微地…震动了一下! 幅度比刚才王大柱抱着时感受到的还要小,时间更短,如同被一根无形的羽毛…极其不耐烦地…拂了一下! 紧接着! 那块石头…在王大柱、小李、小刘六只眼睛惊恐的注视下…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推动… 极其缓慢地… 骨碌碌… 朝着远离岗亭门的方向… 滚动了… 足足小半米! 直到撞在台阶边缘一个凸起的小水泥块上,才停了下来。停下的位置,比另外两块石头…离岗亭门更远了! 岗亭内,一片死寂。 只有王大柱倒抽冷气的嘶嘶声。 他看看停在台阶边缘的“永恒三角”,又看看自己刚才放它的位置,再看看筒子楼三楼那紧闭的窗帘… 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被针对的悲愤感,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爆发! “它…它自己滚了!”王大柱指着门外的石头,声音都劈叉了,“它嫌弃我放的位置!它…它自己挑了个离我更远的地儿!这…这石头成精了!还是…还是猫仙大人…隔空…给它挪的窝!” 小李和小刘看着那诡异的一幕,嘴巴再次张成o型。石头…自己长腿了不…是被猫仙大人用意念…嫌弃地推开了 “王…王总…冷静!”小李试图安抚,“可能…可能是风吹的或者…台阶不平” “风吹”王大柱指着纹丝不动的“混沌初开”和“方寸乾坤”,“它们俩怎么不动台阶不平它滚的方向是上坡!”他悲愤地捶着胸口,“就是嫌弃!赤裸裸的嫌弃!猫仙大人…它…它连我放石头的姿势都看不顺眼!它嫌我离它老人家的‘杰作’太近了!玷污了圣物的仙气!” 一股“忠犬被踹”的凄凉感笼罩了王大柱。他颓然地滑坐到地上,靠着墙,眼神空洞地望着门外那三块石头,尤其是那个独自滚远的“永恒三角”,喃喃自语:“…行…行…我懂了…保持距离…神圣距离…我王大柱…以后离您老人家的‘圣物’三米开外…不!五米!十米!行了吧…” …… 筒子楼出租屋内。 暗金玄猫慵懒地翻了个身,露出覆盖着暗金纹理的柔软腹部,熔岩眼瞳惬意地半眯着。喉咙里低沉的呼噜声如同地脉深处涌动的暖流。 楼下西门岗亭传来的、王大柱那带着巨大委屈和悲愤的意念波动(虽然被空间隔绝削弱了绝大部分,但那强烈的情绪如同投入水中的墨滴,依旧被玄猫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让它熔岩眼瞳中的光芒微微闪烁了一下。 那感觉…有点像…被踩了尾巴的土拨鼠在尖叫 吵。 它无意识地甩了甩乌黑油亮的尾巴尖,熔岩眼瞳随意地“扫”过楼下西门岗亭的方向。它的感知瞬间穿透空间阻隔,“看”到了岗亭门外台阶上的景象。 那三块…被它“啄”过的石头。 其中一块(永恒三角)…被那个叫王大柱的人类…放在了离岗亭门很近的位置。 太近了。 那个位置…在玄猫此刻“看”来…有点…碍眼感觉…堵得慌就像自己趴着的时候,有人把爪子伸到自己鼻子底下。 一种极其简单的、属于它的“舒适领域”被侵扰的不悦感,在它灵识中升起。 它甚至懒得动用空间力量去压缩或湮灭——那几块石头毕竟是自己早期“练习”留下的印记,直接毁了有点可惜(或者说,它还没觉得它们碍眼到需要毁灭的地步)。但放的位置…不行。 于是,它只是极其随意地、如同人类挥手驱赶一只聒噪的苍蝇般… 用那磅礴意念的…最微不足道的一缕… 极其轻微地、带着点不耐烦地… 朝着那块离门太近的芝麻黑石头…拂了一下! 意念无形,却如同最精密的能量触手。 嗡! 楼下台阶上,那块“永恒三角”如同被无形的气流推动,骨碌碌滚开了小半米,停在了台阶边缘一个让它(玄猫)感觉“顺眼”多了的位置。 嗯。 舒服了。 不堵了。 玄猫收回意念,熔岩眼瞳重新惬意地眯起,喉咙里的呼噜声变得更加悠长低沉。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理所应当的小事。 它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自身。腹部的暗金纹理在呼噜的震动下微微起伏。它感觉…有点…无聊刚学会的“空间湮灭”玩过了(湮灭毛发),“意念驱物”也小试牛刀(挪开石头)…接下来玩点啥 它的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房间,最终落在了墙角…那个被压缩成黄豆大小的“毛线球核弹”上。 硬邦邦的。 滚起来咕噜噜响。 好像…还能再压缩一下或者…试试用刚才的意念…让它飞起来 它抬起一只覆盖着暗金肉垫的前爪,对着墙角那个黄色小弹珠…虚空…轻轻一勾! 没有空间涟漪。 没有能量波动。 只有一股纯粹的、凝练的意念之力,如同无形的丝线,瞬间缠绕住了那颗黄豆大小的压缩球! 然后… 在玄猫熔岩眼瞳好奇的注视下… 那颗黄色小弹珠… 晃晃悠悠地… 如同被一根看不见的线吊着… 凭空悬浮了起来! 离地…五厘米! 稳稳当当! 玄猫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两个兴奋的点!喉咙里的呼噜声都暂停了! 它试着用意念控制那小球…向左… 小球晃晃悠悠…飘向左! 向右… 小球晃晃悠悠…飘向右! 向上… 小球颤颤巍巍…升高了十厘米! 成功了! 不用爪子!不用空间力量!就用…“想”的!就能让东西动起来!飞起来! 这感觉…比用爪子拨弄有趣多了!也…省力多了 一种新玩具到手的巨大新奇感和掌控感,瞬间淹没了玄猫!它熔岩眼瞳中跳跃的猩红光芒前所未有的明亮! 它玩心大起!用意念控制着那颗黄豆大小的压缩球,在房间里低空盘旋、画圈、急停、甚至…尝试着让它高速旋转! 黄色的小球在空中划出诡异的轨迹,发出轻微的破空声。玄猫看得目不转睛,喉咙里发出兴奋的、短促的呼噜声,尾巴尖也跟着意念的节奏愉快地摆动。 玩得正嗨,它一个意念“加速”过猛—— 嗖! 那颗高速旋转的黄色小球如同出膛的子弹,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直射向了…李清风坐着的旧板凳腿! 眼看就要撞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李清风那只一直搭在膝盖上的右手…食指指尖… 极其随意地… 在空气中… 轻轻一点。 没有声音。 没有光芒。 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柔和却带着绝对停滞力量的场域,瞬间笼罩了那粒失控的“子弹”! 高速旋转、动能十足的黄色压缩球… 如同撞进了一团凝固的透明胶体… 在距离板凳腿仅剩一厘米的空中… 毫无征兆地… 彻底静止! 悬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连旋转都停止了! 玄猫兴奋的呼噜声戛然而止。熔岩眼瞳中的光芒瞬间凝固,带着一丝闯祸被抓包的呆滞和困惑,看向李清风。 李清风的目光依旧平静,甚至没有看那颗悬停的小球。他只是极其缓慢地…收回了那根点在空中的食指。 随着他指尖的收回。 那股停滞的场域瞬间消失。 失去了所有动能的黄色压缩球… 吧嗒… 轻飘飘地… 掉落在了板凳腿旁边的水泥地上。 滚了两圈。 不动了。 玄猫看看地上那颗恢复安静的“子弹”,又看看主人那平静无波的侧脸。刚才玩闹的兴奋感如同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好像玩过头了”的淡淡心虚。 它缩了缩脖子,喉咙里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点讨好意味的呜咽。然后老老实实地趴回旧毛巾上,把脑袋埋在前爪之间,只露出一双偷瞄主人的熔岩眼瞳,尾巴尖也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不再乱动。 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宁静。只有墙角的白炽灯,稳定地散发着光芒。一颗猫用意念射出的“毛线球核弹”,被主人一个无声的指尖轻点,定格成了永恒的静物画。 …… 南江市,某处深藏地下的全新指挥中心。(代号“深瞳”) 巨大的弧形主屏幕散发着幽蓝的光,将整个指挥中心映照得如同深海龙宫。空气冰冷,带着精密仪器特有的臭氧味和一种…令人神经紧绷的绝对安静。 主屏幕上,被分割成数十个画面。核心区域,依旧是那片令人心悸的、代表筒子楼空间隔绝的深紫色。但此刻,几个新激活的、精度远超“磐石”时期的监控窗口,正以毫秒级的速度刷新着数据流。 一个穿着黑色紧身作战服、身材高挑修长的女人站在指挥台前。代号“深瞳一号”。她的脸上覆盖着半张银灰色的液态金属面具,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一双如同寒潭古井、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眼睛。面具眼部位置,镶嵌着两片不断流淌着细微数据流的深蓝色晶体镜片。 “日志同步完成。”一个冰冷的电子音在她耳边响起,“接收‘磐石’小队最终观测日志…最高加密等级…Ω级威胁(暂定)…空间系…代号‘渊’(玄猫)…及其关联目标‘锚’(李清风)…威胁能力更新:空间压缩、空间湮灭(微观)、超短距定向传送、空间感知屏蔽…新增:意念驱物(微观物体)…” “关联人类个体,‘暖炉’(王大柱)…行为模式分析:极度迷信化解读威胁行为…商业投机性强…对‘渊’遗留物品(几何体)存在病态收集与崇拜倾向…是重要间接观测变量…但…极度不稳定…” “新增观测记录:‘渊’对‘暖瞳’(王大柱)放置其遗留物位置表现出明确‘嫌弃’情绪,并实施微观意念驱物矫正…对自身遗留物(压缩毛线球)进行意念驱动娱乐行为…失控后被‘锚’以未知场域能力瞬间停滞…” 深瞳一号的蓝色镜片上,数据流如同瀑布般冲刷。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掠过每一条信息,最终定格在主屏幕上两个被特意放大的画面: 画面一:西门岗亭外台阶上,三块歪瓜裂枣的石头,其中一块(永恒三角)明显被“挪”到了更远的位置。旁边是王大柱瘫在岗亭里生无可恋的脸(特写)。 画面二:筒子楼出租屋内部模拟图(基于残留能量痕迹及“磐石”早期数据重建)。一颗黄豆大小的黄色高密度球体悬停在旧板凳腿前一厘米处(数据标注:绝对静止态0.3秒,随后自由落体)。 “‘嫌弃’…‘矫正’…‘娱乐’…‘停滞’…”深瞳一号冰冷的声音在指挥中心响起,毫无波澜,却让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目标‘渊’…行为逻辑补充:存在明确‘舒适区’及‘秩序’偏好…对自身关联物品具有‘领地’意识…对微观物体的意念操控…趋于…‘玩具’化” “关联目标‘锚’…补充能力:疑似具备…‘局部时空凝滞’” 她微微侧头,面具下的视线似乎穿透了层层阻隔,落在西门岗亭外那三块石头上,尤其是那个被“嫌弃”推远的“永恒三角”。 “记录指令。”深瞳一号的声音依旧冰冷,“启动‘旁观者’协议。最高优先级观测目标:关联人类‘暖炉’(王大柱)及其接触的所有‘渊’遗留物(几何体)。” “观测重点:目标‘渊’对其遗留物状态(位置、完整性)的情绪反馈及…可能的‘矫正’行为模式。” “同时…加密标记‘暖炉’岗亭外三处‘渊’遗留物坐标…代号:‘弃石一’、‘弃石二’、‘弃石三’(永恒三角)。” “非必要…严禁任何形式的主动接触、探测或…清理行为。重复,严禁清理。目标‘渊’可能将其解读为…对其‘领地’及‘物品’的侵犯。” 命令被无声地执行。指挥中心内,只有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 深瞳一号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幅“毛线球核弹”悬停的画面定格上。银灰色的面具遮挡了一切表情,只有那深蓝色的镜片中,数据流的速度…似乎…微不可查地…加快了一丝。 “玩具…”她冰冷的声音低不可闻,“…和能停下玩具的…手” …… 西门岗亭内。 王大柱靠着墙,感觉人生一片灰暗。发财大计受挫(圣物被嫌弃),仙缘之路坎坷(猫仙不待见),连块破石头都敢自己长腿跑路给他脸色看!悲愤、委屈、后怕…种种情绪交织,让他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又怕豆腐也被猫仙大人压缩成瓷砖把他拍死。 “王…王总,”小李看着王总那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小心翼翼提议,“天快黑了…咱…咱今晚…还在这儿站岗吗”他瞄了一眼空荡荡、如同被洗劫过的岗亭内部,感觉在这里过夜跟睡在断头台上没啥区别。 “站!为什么不站!”王大柱猛地抬起头,眼中燃烧起一股破罐子破摔的…悲壮火焰!“猫仙大人是嫌弃我!嫌弃石头!但它没嫌弃这岗亭!没嫌弃咱这身保安皮!这说明啥说明咱这工作!神圣!不可侵犯!咱得坚守岗位!用行动证明…咱是有用的!是…是维护小区秩序不可或缺的螺丝钉!”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找到了新的精神支柱(或者说,最后的遮羞布)。“小李!小刘!打起精神来!把咱的…呃…装备!请回来一部分!桌子!椅子!挂钟!对讲机!登记簿!这些…这些是工作必需品!猫仙大人明察秋毫!肯定能理解!咱这是为了工作!为了小区业主的安宁!” 小李和小刘对视一眼,虽然觉得王总在强行找补,但能坐椅子总比靠墙站一夜强。两人硬着头皮,以最快的速度、最轻的动作,把桌子、椅子、挂钟和对讲机、登记簿等“工作必需品”从门外杂物堆里“请”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摆回原位。至于王大柱的外套、帽子、三块“圣物”以及那半箱方便面和辣条…则被彻底遗忘在门外的“流放地”,无人敢动。 岗亭总算有了点“办公”的样子,虽然依旧简陋空旷。王大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感觉踏实了点。他拿起登记簿,努力想找点事情做,分散一下被“嫌弃”的注意力。 就在这时—— 岗亭外,台阶边缘。 那块被玄猫意念“嫌弃”推开、独自滚远的芝麻黑花岗岩“永恒三角”… 在没有任何外力接触的情况下… 毫无征兆地… 极其轻微地… 又震动了一下! 这一次的震动,比前两次更加微弱,时间更短。但紧接着! 一股更加清晰、更加冰冷的…“离远点”意念… 如同实质的寒风… 瞬间扫过整个西门岗亭区域! 王大柱手里的登记簿“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小李刚拿起的水杯僵在半空! 小刘正准备坐下的动作定格成滑稽的半蹲! 三人如同被集体冻僵!惊恐的目光齐刷刷射向门外台阶上那块孤零零的“永恒三角”! 只见那块歪斜的石头… 在三人惊恐的注视下… 如同被无形的斥力推动… 极其缓慢地… 又骨碌碌… 朝着远离岗亭的方向… 滚动了… 十几厘米! 最终,彻底滚下了台阶,掉进了旁边的绿化带草丛里,消失不见! 岗亭内,死一般的寂静。 王大柱呆呆地看着“永恒三角”消失的草丛方向,又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僵在半空的手…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极致荒谬、悲愤和一丝明悟的复杂情绪,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 他懂了! 这次不是嫌弃他放的位置! 是嫌弃…他这个人! 连他在岗亭里坐着…呼吸…都污染了方圆十米的空气! 连带着…那块跟他“亲近”过(被他抱过)的石头…都被猫仙大人…彻底“流放”了! “噗——” 一口老血(心理上的)堵在王大柱嗓子眼。 他眼前一黑,直挺挺地从椅子上…滑到了桌子底下。 “王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