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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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多次找刘耕商讨对策。见二人急切想出兵讨董的模样，刘耕既觉无奈又心生感慨。或许此刻的曹操与孙坚，确是真心想匡扶汉室。刘耕露出神秘微笑宽慰道："孟德、文台不必焦躁，很快就该轮到袁本初坐立不安了。" 当日傍晚，汜水关大营突然收到数十个锦盒，皆是董卓派人送来。诸侯们见状哄堂大笑："董贼莫非想用这点薄礼劝退我军当真可笑至极！"正当众人讥讽时，刘耕却意味深长地望向袁绍。曹操与孙坚疑惑地打量着锦盒，只见袁绍在众目睽睽下自信开启其中一个—— "什么！" 锦盒轰然坠地。待众人看清盒中滚出的头颅时，整个大帐瞬间死寂——那赫然是袁绍生父、当朝司空袁逢的首级。 虎牢雄关 晨光初现时，袁绍与袁术已命人擂动战鼓。联军如潮水般在虎牢关前列阵，黑压压的兵甲映着寒光。 关隘之上，李儒正与吕布对坐饮茶。 "军师妙算。"吕布大笑着拍案，"袁家兄弟果然带着全军来送死了。" 李儒轻啜香茗，目光扫过这位虓虎般的武将时，眼底闪过一丝警惕。这个为赤兔马就能弑父的男人，从来都不是可信之辈。 城头旌旗猎猎，五十万联军在关下卷起漫天烟尘。吕布按剑而立，忽然对着阵前厉喝："袁本初！父丧不守，可是嫌我送的礼物太轻" 袁绍闻言双目赤红，袁术更是将马鞭折断掷地："杀！给我踏平此关！" 冲锋的号角骤然响起，然而虎牢箭楼上早已万箭齐发。冲在最前的袁氏部曲顿时人仰马翻，后方诸侯却默契地放慢了进军速度。 "没错，随他们兄弟俩打个痛快！" 面对冲在前方的袁氏兄弟，各路诸侯心照不宣地指挥部队后撤。 身处诸侯中间的刘耕扫视四周，众人纷纷避开他的目光。 "呵！" 刘耕心知肚明——这些家伙都在消极怠工。不过攻城之事，本就不需这些废物出力。 "报！主公，颜良将军率部已至！" 传令兵的声音不仅传入刘耕耳中，周围诸侯也听得真切。 "哦" "秦王殿下还有援军未到" "这支军队为何姗姗来迟" 诸侯们七嘴八舌地发问，虽然眼红刘耕的五千铁骑，却将新到之师视为普通步兵——精兵有一支足矣。 刘耕淡然点头："不过是些步兵，行军自然迟缓。" 听闻此言，诸侯们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若这位大皇子再有精锐之师，他们反倒要坐立难安了。 "原来如此！" "那何不遣这支步卒攻城" "骑兵不便攻城，步兵总该上阵了吧" 得知是步兵后，诸侯们顿时来了精神，幸灾乐祸地等着看热闹。 刘耕眸光微冷。这些诸侯不仅消极讨董，更想保存实力坑害同僚。曹操、孙坚乃至袁氏兄弟，都吃过这些白眼狼的亏。 先前因刘耕率的是骑兵，他们不便强令攻城。如今步兵抵达，自然不肯放过机会。 但接下来的发展远超众人预料。 "传令颜良文丑，即刻率军攻城。" 刘耕一声令下，传令兵飞奔而去。 刘耕刚应承下来，各路诸侯便忍不住掩嘴偷笑，满脸看戏的神情。 在他们眼中，这位秦王殿下还是太嫩了些，竟如此轻易入局。 “终究是年轻气盛啊！” “可不是嘛！交州才多少人口怕不是把家底都掏空了吧！” “嘿嘿，等这仗打完，大皇子怕是再也翻不了身喽……” 虽然刘耕麾下的铁骑让众人心惊，但见他后续大军陆续抵达，诸侯们只当他是倾巢而出，心中暗笑不已。 然而，地面突然传来阵阵颤动，打断了他们的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 “快看那边！” 远处烟尘滚滚，一支军容肃穆的步卒方阵正稳步推进，当先两员虎将威风凛凛，杀气凛然。 “那是……秦王的步兵！” 诸侯们瞪圆了眼睛，只见这支大军阵型严整如铁板，兵戈寒光烁烁，人数竟有五万之众，丝毫不逊于袁绍的兵力。 原先还以为刘耕仅有五千骑兵的家底，此刻众人彻底僵在原地——交州绝无可能养得起如此雄师！ 更令他们脊背发凉的是，颜良文丑突然挥枪直指虎牢关，暴喝如雷：“奉主公令——全军进攻！” 五万大军瞬间由静转动，先前若似巍峨山岳，此刻却化作劈裂苍穹的雷霆，朝着雄关席卷而去。 ##### “杀！！！” 震天呐喊中，大军如出鞘利刃，势不可挡地刺向虎牢关。 面对这支突如其来的援军，正在进攻的袁绍、袁术、曹操和孙坚四人眼中同时闪过惊喜的光芒。 此刻他们正与董卓军在虎牢关前陷入胶着，其他诸侯都只是虚张声势，只有他们在全力攻城。原本已打算稍作休整就收兵回营，这五万精锐的加入，顿时让众人看到了破关的希望。 "来得正是时候！" "擂鼓助威！" "全军突击，拿下虎牢关！" 袁绍一声令下，战鼓震天。原本士气低落的联军再度发起猛攻。更令人惊讶的是刘耕这支新到的部队——五万步兵迅速接管了诸侯们闲置的攻城器械，在颜良、文丑的指挥下直扑城墙。 面对守军密集的箭雨，这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整齐地举起盾牌，滴水不漏地挡下所有箭矢后继续推进。如此精良的军事素质，让在场诸侯都目瞪口呆。 转瞬间，大军已抵近城墙。架起云梯时，将士们爆发出震天喊杀声："攻破虎牢关！"如潮水般涌上城头。守军疯狂投掷滚木礌石，长枪如林般刺向攀爬的士兵，城墙上顿时展开惨烈厮杀。 虎牢关前战况激烈，刘耕的五万劲旅毫无惧色地持续向城头冲锋。 关上守军此时才惊觉，眼前这支军队绝非寻常。 "这些死士究竟从何而来" "秦王的麾下竟有如此悍勇之师！" 诸侯们望着即将突破防线的敌军，面色凝重地向刘耕投去探询的目光。这样一支视死如归的精锐之师，若非亲眼目睹实在难以置信。 面对众人疑惑，刘耕只是报以意味深长的微笑。 这神秘的笑容让诸侯们心头一紧，暗自警惕。他们开始揣测会盟之后，刘耕的兵锋是否会转向自己。 "顶住！把他们赶下去！" 城头守军此刻苦不堪言。这些敌军前赴后继，攻势如潮。倒下一人，立刻又有新的战士跃上城垛。攻势之迅猛远超以往。 就在守军渐渐力竭之际，一个血人突然跃上城头----先前被乱刀砍中的士兵竟未跌落，反而突破防线冲了上来。 这一变故让守军心头大震。随着突破口出现，越来越多的长枪兵开始源源不断涌上城头。 血色锋芒 “杀——！” “杀——！” 寒铁枪林如潮水般席卷城头，驻防士卒仓皇后退，却见森冷枪尖已穿透阵线。 当第一段墙垛陷落，玄甲枪兵如决堤洪流撕开缺口。城楼下的刘耕负手而立，眼底泛起锋锐笑意——若此等铁军尚不能破关，天下便再无雄师可言。 “报——东段失守！” 吕布猛然拍碎案几，狰兽面甲下爆出厉吼：“堵住缺口！把敌军碾下城墙！” “竖盾！结枪阵！” 登城锐卒瞬息变阵，三重寒芒交叠推进。首排突刺收割，次排旋身补位，第三列专斩漏网之鱼。守军尸骸在精妙配合下层层堆积，增援的西凉悍卒竟 得节节败退。 袁绍勒马惊望：“何方诸侯藏此神兵” 白马义从的银鞍仍在记忆里闪耀，羽林卫的金甲尚在眼前浮动，却都比不上这支枪阵的死亡韵律。左右谋士面面相觑，谁都说不出这支奇兵的来历。 此时，曹操与孙坚相视一望，彼此眼中皆掠过惊诧。 这般悍不畏死的攻势，普天之下除大皇子刘耕麾下，再难寻得第二支。恰似那五千铁骑再现沙场。 然当下要务，非探究军旅来历。袁绍望见虎牢关守军阵脚渐乱，暗喜难抑。纵使战后自见分晓，此刻当趁势破关！ "战机已至！" "直取虎牢！" "擂鼓！进军！" 袁绍剑锋所指，诸侯联军见刘耕精锐已登城破防，当即全力猛攻。原本难以企及的城头，因那支劲旅牵制，竟现破绽。 守军乱象骤生，吕布面如寒铁。当初立誓退敌的豪言犹在耳畔，岂料局势竟急转直下。 "取戟来！" 吕布执方天画戟，率亲卫直扑长枪兵阵。这支奇兵不除，关隘难保。其余联军，不过乌合之众。 神将入阵，枪兵锋芒顿挫。纵使勇悍，终究难挡吕布万夫之勇。然刘耕麾下儿郎，又岂是易与之辈 吕布手持方天画戟，不断斩杀涌上来的长枪兵，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他渐渐感到力有不逮。 这些长枪兵仿佛不知死亡为何物，每次攻击都以命相搏，竟试图以血肉之躯换吕布受伤。 即便身为天下第一猛将，此刻的吕布也招架不住这般疯狂的攻势。 “该死！这些兵卒究竟是何人所练！” “混账！” 面对这群悍不畏死的敌兵，吕布心中暗恨。 远处的诸侯联军已如潮水般涌上虎牢关，局势愈发危急。但这支长枪兵却如附骨之疽，死死纠缠着吕布，令他难以脱身。 城楼内，观战的李儒长叹一声。 “大势已去，唯有撤退！” 本以为虎牢关固若金汤，却在那一支精锐步卒出现后彻底溃败。 “不知是何处诸侯的兵马……” “罢了，当务之急是速速撤离！” 李儒当即带领亲卫撤出城楼，临行前不忘提醒被围困的吕布。 见李儒率军撤退，吕布再无战意。若继续缠斗下去，只怕今日便要命丧于此。他奋力扫开长枪兵，疾退入守军阵中。 随着李儒和吕布撤走，诸侯联军如决堤洪水般冲入虎牢关。 望着破关而入的大军，诸侯们面面相觑。他们本想坐观袁绍等人出丑，不料此刻却成了最尴尬的看客。 唯有刘耕放声大笑，策马入关。 战后清点，袁绍兄弟折损过半兵马，曹操与孙坚更是几近全军覆没。刘耕的五万长枪兵也折损两万。 望着洛阳方向，刘耕神色凝重。 董卓的实力远超想象，即便拥有系统训练的精锐，仍遭此重创。指望这群各怀鬼胎的诸侯，何时才能击溃董卓 思及此处，刘耕的目光转向正从幽州驰援的二十万铁骑…… 幽冀大地扬起遮天尘烟，二十万玄甲铁骑如怒涛般碾过三州疆域，其势直指洛阳皇城。这支打着赤龙刘字旌旗的铁流所经之处，各州郡的烽火台皆燃起示警狼烟。 未参与会盟的诸侯们纷纷遣出哨骑，试图探查这支突然出现的庞大军团底细。当探马回报确为二十万之众时，那些暗藏野心的诸侯们连夜焚毁了自制的冠冕袍服——精铁战马蹄声震碎了所有僭越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