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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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息使团见赛维鲁大帝应允，匆忙献上备好的礼物，便赶回安息复命。亚历山大也告退整军，大殿很快空荡下来。 此刻，独坐王座的赛维鲁目光灼灼，翻动着手中关于大汉帝国的密报——这些全是他命人暗中搜集的。 纸页间，他的眼中燃起罕见的狂热。 当年亚历山大的铁骑止步印度，却仍拓疆万里。如今罗马虽强盛，疆域却远不及昔日马其顿的荣光。 「原以为东方古国只是传说……」 「没想到竟真实存在！」 「亚历山大未竟的伟业，便由我续写！」 「罗马的辉煌，必将在我手中重现！」 他嘴角扬起近乎癫狂的弧度，一个宏大的战略已在脑中成型。 —— 「传令！」 安息使团刚离去，赛维鲁突然召来心腹骑士。 「安息人所言虚实难辨。」他指尖叩击王座扶手，「你即刻潜入安息帝国彻查。」 骑士领命疾驰出城。作为罗马附庸的安息边境，此刻已不敢阻拦任何佩戴狼徽的使者。 若消息有诈，等待安息的将不是遥不可及的汉军，而是罗马军团冰冷的剑锋。 当侦查骑士消失在尘土中时，帝国内部的战争机器已开始轰鸣。 罗马境内，民众对 的渴望与日俱增，公平正义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来自东方的汉商跨越万里沙海，将丝绸与瓷器运抵台伯河畔。 "又要打仗了！" "安息人快成我们的属国了吧" "帝国的疆界又要拓展了！" 市集上充斥着肆意的议论声。罗马子民对强盛的帝国充满自豪——毕竟这座万城之城虽保留着君主制，却已建立起成熟的 体系。紫袍加身的统治者并非不可撼动，公民们的选票随时能决定谁执权杖。 不过当下，塞维鲁皇帝的统治正让帝国焕发新生。而关于遥远大汉的传说，也随着商队驼铃在七丘之城蔓延开来。 "遍地黄金" "丝绸比云朵还轻柔" "竟有这等富庶之地！" 面对罗马人瞪大的双眼，汉商们只是矜持地整理着琉璃器皿。他们无需夸大其词，长安城的繁华本就胜过任何传说。 很快，躁动的人群中迸发出狂热的呼喊： "必须说服陛下东征！" "当年亚历山大未竟的事业！" "跟着汉商就能找到那个神话国度！" "夺取那些惊人的财富！" 喷泉广场上，关于东方宝藏的议论如野火蔓延。那片神秘土地上的财富，正点燃着整个罗马的野心。 罗马帝国当前以黄金等贵重金属作为主要货币，当听闻遥远的大汉帝国遍布黄金的消息时，这股 令所有罗马公民都无法抗拒。 "出发！" "速向赛维鲁陛下 ！" 在人群的带领下，市民们如潮水般涌向皇宫。他们决心共同说服皇帝发起对东方古国的远征。消息如野火般蔓延，很快整个罗马城的公民都知道了那个传说中遍地黄金的东方国度。 "请陛下出兵东方！" "东征！东征！"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回荡在皇宫外，聚集的人群越来越多。而此时在宫殿内，赛维鲁皇帝正凝视着眼前的军事沙盘。沙盘上清晰标注着罗马疆域，邻近的安息帝国，以及当年亚历山大大帝东征的路线。在最东端，一个新标记的未知领土格外醒目。 "多么富饶的土地啊..." "神秘的东方古国..." 皇帝正低声自语时，一位风尘仆仆的骑士快步走入大殿。 "快禀报！朕命你打探的消息如何" 骑士单膝跪地，难掩兴奋："陛下！安息人所言属实！他们的边境确实被一个新帝国占据。那个传说中的东方国度真实存在，想必就是当年亚历山大大帝寻求的大汉帝国！" 听闻此言，赛维鲁皇帝激动地从王座上站了起来。 赛维鲁皇帝目光灼灼地站在王宫高台上，俯瞰着沸腾的罗马广场。帝国铁骑在他的治下所向披靡，那份未竟的野心在他胸中熊熊燃烧——他要完成连马其顿雄狮都未能实现的东方远征！ "甚好！甚好！"癫狂的笑声在空旷的大殿回荡。 当确凿的密报呈上御案时，赛维鲁的指节在鎏金扶手上敲出欢快的节奏。虽然早从亚历山大的羊皮地图里窥见过东方秘境的蛛丝马迹，但此刻真实的情报仍让他浑身战栗。铁甲铿锵声中，他比对着军事沙盘——当年亚历山大仅率五万将士东征，而如今他掌握着三十个精锐军团！ "此乃天命所归！"赛维鲁突然拔出佩剑划破帷幔，剑锋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的光斑。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的青铜像矗立在比亚历山大更高的神坛上，史官们必将用最华美的篇章记载这场空前绝后的远征。 宫门在雷鸣般的欢呼中缓缓开启。整座永恒之城的子民都涌向帕拉丁山，他们眼底跳动着贪婪的火焰。东方的丝绸之国被描绘成金砖铺地的神话，每个酒馆都在传颂着那里随手可摘的珍珠玛瑙。 "东征！东征！" 声浪掀翻了广场上的白鸽群。当紫袍加身的君主终于现身时，民众疯狂撕扯着自己的托加袍。赛维鲁扬起镶嵌宝石的权杖，沸腾的人群顿时化作凝固的雕像。 "我的子民们！"他的声音像淬火的钢铁划过盔甲，"当马其顿的明月照耀巴尔干时，我们的先祖用短剑刻下了第一道疆界。"鎏金战车在阳光下缓缓巡行，"而现在——"他突然攥碎手中来自东方的瓷瓶，"该由我们续写新的史诗！" 无数手臂森林般刺向苍穹，三十个军团的鹰旗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罗马帝国在赛维鲁陛下的治理下已登临世界之巅！ 赛维鲁皇帝以庄严姿态宣告时，广场上的罗马民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清楚，帝国的强盛正源于这位统治者的雄才大略。 "在遥远的东方，遍地黄金珍宝！" "为了罗马万世基业！为了帝国版图永续扩张！" "朕将追随亚历山大大帝的足迹再度东征！" "先人未竟之业，今由朕来完成！" "即日起，帝国进入战时状态！" 这番宣言如惊雷般点燃了在场民众的 。 "皇帝 ！所向披靡！" "必胜！必胜！" "赛维鲁陛下战无不胜！" 沸腾的欢呼声响彻云霄。对罗马子民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喜讯。 赛维鲁凝视着狂热的人群，嘴角浮现出志得意满的微笑。在他眼中，遥远的汉帝国不过是待宰的肥美羔羊。 "传令亚历山大即刻调集大军！" "三十万精锐骑兵须在最短时间内完成集结！" "此次东征，只许成功！" 随着皇帝令下，整个帝国如精密的战争机器般高速运转起来。 收到诏令的亚历山大难掩喜悦。作为马其顿王朝的后裔，能延续先祖未竟的远征伟业令他热血沸腾。 虽已失去帝位，亚历山大家族始终在为重现先祖荣光而奋斗。此刻接到军令，亚历山大立即以最高效的速度展开了军队动员。 正当罗马帝国紧锣密鼓筹备东征之际，长安皇宫内，刘耕正召见甄逸与糜竺两位巨贾。作为大汉最富庶的商贾世家，这两家早已与刘耕的宏图伟业紧密相连，其庞大的商业网络源源不断地为帝国输送着资金与物资。 "启禀陛下，日前派往西域的商队传回重要情报。"甄逸恭敬地呈上奏报，"西方除曹将军正在征讨的安息帝国外，尚有强敌。据探，在万里之遥的欧罗巴大陆，有个称作罗马的强大帝国。" 糜竺接着补充："该帝国正值鼎盛，其前任君主曾率军东征，兵锋直指我中原边境。"随着二人详尽禀报，刘耕脑海中那片未知的疆域逐渐明朗，整个世界的版图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这份来自罗马的情报如同钥匙，瞬间激活了刘耕脑海中的系统地图。除尚未探索的美洲与非洲外，毗邻中亚的欧罗巴板块已清晰显现。尽管细节有待完善，但罗马帝国的疆域轮廓已跃然图上。 手握这份战略地图，刘耕终于可以筹划远征欧洲的军事行动。大汉的铁骑岂会止步于此对于罗马的兴衰史，他洞若观火。但相较中华文明历代王朝的强盛，罗马的辉煌不过尔尔——即便在其鼎盛时期，亚历山大大帝东征时五万人的军队规模，与战国时期动辄百万雄师交战的场景相比，实在不足挂齿。 假如亚历山大大帝的远征军真的杀到了中原大地，等待他的将是完成商鞅变法的强秦。 经过历代秦王的励精图治，特别是秦孝公时期的改革，秦国国力早已今非昔比。当马其顿的铁骑踏足中原时，他们面临的将是碾压式的军事优势——训练有素的数十万秦军，对阵区区五万罗马骑兵，胜负根本毫无悬念。 历史记载亚历山大的大军止步于巴比伦，这或许是罗马帝国的幸运。若真让两军交锋，史书上记载的恐怕就不是马其顿东征，而是大秦铁骑横扫欧亚的传奇了。按照这个趋势，罗马版图很可能要改姓"中原"。 在刘耕眼中，所谓的罗马精锐不过是笨重的重装部队。"好！"他望着逐渐展开的世界地图感叹，"如今大汉终于看清了世界的全貌。"当最后一片战争迷雾散去，连最强大的罗马帝国也完全暴露在汉帝国的视野中。 刘耕的目光扫过地图上尚未探索的美洲区域。刘备率领的东征舰队已经出海十多天了，可代表舰队的光点依旧在海上漫无目的地打转。"该不会就这样一直漂着吧"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此时在波涛汹涌的太平洋上： "大哥！咱们是不是迷路了"关羽焦虑地捋着长须。 张飞扯着嗓门嚷嚷："这都多少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着！" 旗舰甲板上，面对两位义弟的质疑，刘备望着无边无际的蔚蓝海面，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征东大军在刘、关、张三兄弟的指挥下原地停滞多日，寸步未进。 若再无突破，即便三人也难向秦皇复命。 当初信誓旦旦立下军令状，如今却毫无建树，直教三兄弟焦躁难安。 这般拖延下去，莫说完成秦皇嘱托，便是折返大汉疆土怕也要耗费经年。 "唉！当真是进退维谷......" "海上漂泊多日，岂能再虚耗光阴！" 刘备伫立船首，望着苍茫海面愁眉紧锁。 忽而极目远眺之际 一道蜿蜒的海岸线骤然跃入眼帘。 "嘶——！" "陆地！是陆地！" 刘备倏然振臂高呼，声震桅杆。 关羽张飞奔至船舷，只见远处沃野轮廓已然清晰可辨。 三军将士见此曙光，悬着的心终是落定—— 这必是秦皇谕令中的新大陆无疑！ "全速前进！" "即刻登陆美洲！" 舰船破浪疾驰，未及半日便抵岸。 触目皆是蛮荒沃土，刘备不由怦然： 此等亘古未辟之境，陛下竟能未卜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