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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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略作沉吟，正色答道："确为当世良将，然较之主公..."这话虽有奉承之嫌，却也道出实情。若非遇上刘耕这般用兵如神的对手，格恩雷本该在此战名震天下。 刘耕目光微动，打量着这个逐渐褪去拘谨的谋士。这段时间并肩征战，昔日战战兢兢的曹操，如今已敢与自己说些体己话了。 刘耕心中颇为欣慰，他需要的不是一个只会执行命令的傀儡，而是能够 思考的得力助手。 刘耕微微颔首，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水城："格恩雷确实是个难得的军事奇才，即便在我大汉帝国也鲜有人能与之比肩。" 曹操顺着刘耕的视线望去，正好看见正在城墙上指挥的格恩雷。联想到刘耕方才的夸赞，曹操顿时恍然大悟，明白了主公对这位敌将的欣赏之意。 转眼三日之约已至。格恩雷确实展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四十几万守军严阵以待，城头架设着威力巨大的守城弩，堆满了滚木礌石，每个士兵的站位都经过精心设计。 曹操仔细观察后暗自惊叹，这样完善的城防实属罕见。若黑水城仍有两百万驻军，即便以大汉铁骑之威，也难以在短期内攻破。 刘耕望着严密的防御工事，笑着对曹操道："如何我就说格恩雷是个难得的人才。不仅能布设类八卦阵，守城之术也如此精湛。"曹操闻言只是默默点头。 "开始吧！"刘耕深吸一口气，旋即转身对鼓手下令："擂鼓！" 咚咚的战鼓声响彻云霄，数百万步兵如潮水般涌向黑水城。城头的格恩雷见状心中一凛，沉声下令："准备礌石滚木！守城弩准备！" "放！" 随着格恩雷一声令下，特制的巨型弩箭呼啸而出，往往能连续穿透数名士兵方才止住去势。这种守城利器威力惊人，却也有着明显的短板。 每一次填充箭矢都极其缓慢，耗费大量时间。更糟糕的是，这种特制的弓箭库存有限，即使是黑水城也所剩无几。 面对大汉帝国的百万大军，黑水城的防御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杀—— 转眼间，大汉帝国的士兵已将云梯架上了城墙。 格恩雷见状，立即命令士兵将油倒在云梯上，随后 焚烧。 刹那间，十几架云梯被烧毁殆尽。 后方的曹操目睹这一切，心中焦虑万分。云梯是攻城的关键，若能登上城墙，胜利便近在眼前。 然而，刘耕始终面带微笑，对战场的变化毫不惊慌。看到云梯被毁，他依旧从容，片刻后下令道： “擂鼓，吹号，派出骑兵！” 曹操一时不解，骑兵如何攻城此举无异于送死。 然而下一刻，九十万骑兵扛着云梯疾驰而来。黑水城的箭矢根本伤不到他们，骑兵的速度快得惊人，箭矢纷纷落空。 转眼间，骑兵已抵达城墙下，将云梯交给步兵架设。 格恩雷彻底震惊。云梯制作本就艰难，一般军队能有百架已属不易，而刘耕竟又调出上万架。即便放任他烧，也要烧上一个时辰！ 格恩雷终于见识到大汉帝国的恐怖实力，这根本就是碾压。 无论是士兵素质还是资源储备，黑水城都远远不及。 若大汉帝国再动用投石器，黑水城将更加难以支撑。 “这……就是大汉帝国的真正实力吗” 就在格恩雷出神之际，黑水城头已架满大汉军队的云梯，无数士兵正蜂拥攀爬而上。 "急报——" "启禀元帅，敌军云梯数量太多，我军防线已现溃败之兆！" "不少汉军士兵即将登城！" 斥候的禀报将格恩雷拽回现实。他疾步走向城垛，只见汉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黑水城守备器械匮乏，兵力单薄，根本无力阻挡这波攻势。 转眼间，上万汉军已在城头与守军短兵相接。格恩雷环视四周交织的战况，顿觉双腿发软——这才是刚刚开始，很快会有更多敌兵涌来。届时黑水城将在瞬间陷落。 "败了......彻底败了！"格恩雷发出凄厉的笑声，内心充满苦涩。 几名忠心副将持剑护至身侧："元帅快撤！只要性命尚在——" 话音未落便被格恩雷抬手制止。他缓缓抽出佩剑，目光扫过漫山遍野的汉军："身为元帅，当与城池共存亡。百万大军尽丧，我还有何颜面回见陛下" 说罢便挥剑杀入敌阵。虽勇猛非凡，接连击倒数名汉军，但终究寡不敌众。 半个时辰后，当数百万汉军完全占据城墙时，四十万守军早已溃不成军。刘耕与曹操从容登城，只见格恩雷被数名士兵押跪在地。 "格恩雷将军，别来无恙。"刘耕俯瞰着这位败军之帅。 刘耕带着温和的笑意凝视格恩雷，对方却倔强地昂起头与他对视。 "胜负已分，我认输！"格恩雷说完便垂下头，不再看刘耕。 刘耕不以为意，反而蹲下身来与格恩雷平视："现在服气了吗" 格恩雷困惑地抬起头。作为阶下囚，他的生死全在刘耕一念之间。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处置他。 沉默良久，格恩雷终于长叹一声："刘耕陛下用兵如神，大汉将士骁勇善战，我们奥地利帝国甘拜下风。" 刘耕满意地点头："可愿随我征战四方，做我麾下大将" 格恩雷神色挣扎地环顾四周，最终还是摇头拒绝。 "难道不想统帅我大汉铁骑"刘耕追问。 格恩雷眼中闪过一丝向往，但很快又恢复坚定："陛下明鉴，我毕竟是奥地利帝国的元帅......" 他内心渴望统领这支强军，但家族世代效忠奥地利，血脉里的忠诚不容他背叛。 刘耕挥手示意士兵松绑。重获自由的格恩雷满脸不解，刘耕却拍拍他的肩膀： "你是难得的人才。奥地利终将覆灭，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说完便转身离去，留下格恩雷独自站在原地，神色复杂地望着刘耕的背影。 黑水城战场尸横遍野，格恩雷终究难以下定决心独自离去。 "刘耕陛下，"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不知能否释放我奥地利帝国残存的十余万将士......" 话刚出口，格恩雷便意识到这个请求何等荒谬。他面色忽青忽白地僵立原地，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刘耕闻言转身，鎏金甲胄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少年天子唇边的笑意始终未褪，却让格恩雷脊背发凉。他每前进一步，奥地利将军就不由自主后退，直至背脊抵上冰冷城墙。 "格恩雷，"刘耕指尖轻敲剑柄，"你可曾见过猎人放走入网的狼群" 城墙上的风卷着血腥味，将天子的话语送进每个士兵耳中："大汉将士的性命，可比赎金贵重得多。" 格恩雷瞳孔骤缩。按照大陆惯例，支付赎金换回战俘本是天经地义，但眼前这位 显然不循常理。 "请回吧。"刘耕广袖一挥，玄色披风在暮色中翻卷如鹰翼。 当 再度背过身去时，格恩雷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肌肤，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暮鼓声里，时间在城头凝固。直到残阳没入地平线，这位名将突然重重跪地，铠甲与青石相撞发出清越鸣响。 "末将格恩雷，愿效犬马之劳！" 刘耕转身时，眼底泛起真正的笑意。他扶起新归附的将领，指尖掠过对方颤抖的肩甲："这天下，很快会记住今日的选择。" 格恩雷仰望着年轻 被晚霞镀金的轮廓，恍惚看见命运齿轮转动的轨迹。当刘耕说出"我们的世界"时，他竟相信这狂言终将成为史书上的注脚。 "主公，"格恩雷忽然想起什么，"那十余万奥地利将士......" 夜风掀起刘耕的披风，遮住了他半张面容，只露出唇角莫测的弧度。 格恩雷视线扫过山下黑压压的军队，喉结滚动着转向刘耕："这些将士...您看该如何处置" 刘耕指尖掠过腰间佩剑，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降者生，逆者死。" 轻飘飘的八个字砸在格恩雷心头，像淬了冰的刀刃划过脊背。他分明看见刘耕眼底翻涌的血色，握剑的手顿时沁出冷汗。 "属下这就去传令！" 溃败的军阵前，格恩雷举起染血的军旗。出乎意料，这些曾经誓死效忠帝国的精锐竟齐刷刷跪倒，甲胄碰撞声如潮水般漫过山坡。 "愿追随元帅！" 此起彼伏的呐喊声中，格恩雷怔忡地望着曾经的部下。直到山风卷着血腥味灌入鼻腔，他才踉跄着奔回刘耕身侧。 "都...都降了。" 刘耕突然转身，正好捕捉到格恩雷抽搐的嘴角。"怎么"他玩味地摩挲着剑穗，"嫌收编的降卒太多" "不！只是..."格恩雷慌忙低头，青铜铠甲映出他扭曲的面容，"没想到会这般顺利。" 山巅忽然爆发出大笑，刘耕振袖时带起的风搅碎了薄雾。"普天之下，谁人能挡我汉军铁骑"他迎着朝阳张开双臂，身后十万降卒的刀戈正反射出刺眼寒光。 黑水城的战事终于告一段落，很快消息便会传回奥地利帝国都城，必然引起轰动。刘耕并未立即率军前行，而是选择在黑水城暂作休整。 此刻，刘耕正在调兵遣将。约两百万步兵与五十万骑兵正从大汉边境城池赶来增援。此役中，大汉军队损失不小，折损近三十万步兵。但相较于奥地利帝国阵亡的两百余万士兵，这个数字显得微不足道。 通过这场战役，刘耕深刻认识到奥地利帝国与卢森堡公国的本质差异。卢森堡苦心经营的联盟实力远不及奥地利帝国本身，而奥地利组建的联军更为强大。仅黑水城一处就能集结数百万兵力，足见其联盟实力之雄厚。 七八日后，刘耕的两百万援军抵达黑水城。全军汇合后，拥有骑兵一百四十余万，总兵力达四百万之众，再次从黑水城开拔。 当格恩雷归顺之时，系统便提示刘耕完成了随机任务。新获的大量资源虽距离下次主城升级尚有差距，但终究又迈进了一步。 下一站是遵南城，距黑水城仅两三日的行程。若非接到死守命令，遵南城数十万守军早已出城增援。不过刘耕失算了一点：奥地利帝国并非每座城池都能聚集百万守军。 毕竟奥地利疆域远大于卢森堡公国，城池众多，兵力自然分散。黑水城能集结重兵实属特例，若非为对抗刘耕，平日绝无可能。 遵南城守将名为雷恩木。他与格恩雷颇有渊源——两人的家族曾联姻。近年来因雷恩木家族衰落，两家关系渐行渐远，但依然是远房亲戚。 "怎么了你脸色为何如此难看" 当大汉军队兵临城下时，刘耕慷慨拨给格恩雷百万大军的指挥权，再加上其原有的十余万部众。 格恩雷手握百万雄师，这规模在昔日奥地利帝国唯有最受宠幸的元帅才能统领。照理说此刻他该神采飞扬、斗志昂扬才对，但兵临遵南城下时，这位统帅的脸色却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