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墙塌城破，总攻号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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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不仅炸塌了冀城的城墙，更彻底炸碎了守军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混乱与疯狂！ “城墙塌了！” “天罚！这是天罚！” “快跑啊！” 城头上，幸存的守军魂飞魄散，丢下武器，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哭喊着四处奔逃。什么军令，什么荣誉，在求生本能面前都化为乌有。尤其是那些本就军心不稳的羌兵，发一声喊，竟开始冲击马腾本部士兵把守的阶梯，想要抢先逃下城墙。 “不许退！顶住！给我顶住！” 马腾目眦欲裂，挥剑砍翻了两名溃逃的羌兵，试图稳住阵脚，但他的声音在巨大的恐慌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庞德一把拉住几乎陷入癫狂的马腾，嘶声吼道：“主公！城墙已破，事不可为！速退！退往内城，据守府衙，或还有一线生机！” 马腾看着那如同地狱入口般的巨大缺口，看着潮水般溃退的士兵，一股英雄末路的悲凉涌上心头。他猛地一跺脚，含恨道：“撤！撤回内城！” 然而，溃势已成，命令难以传达。只有庞德和少数亲兵护着马腾，逆着溃逃的人流，艰难地向城下挤去。宋建、麴演等人早已不见踪影，不知是死于爆炸，还是见机不妙各自逃命去了。 与此同时，城外。 “狼王万岁！” “杀！杀！杀！”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伴随着雷霆般的战鼓，将狼群士兵的士气推向了顶点！ 韩破军血色长刀直指那道巨大的缺口，冰冷的声音透过面甲传出，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冲锋士兵的耳中： “先登者，赏千金，擢三级！” “破城之后，三日不封刀！” “狼群——撕碎他们！” “吼——！” 最后的束缚被解除，兽性被彻底释放！ “狼牙！随我杀！” 韩六如同脱缰的凶兽，发出一声兴奋到变形的咆哮，挥舞着门板般的巨斧，一马当先，冲向那片尚未散尽的烟尘！他身后，一千重甲“狼牙”精锐，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爆发出惊人的速度，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轰然涌入缺口！ “狼爪各部，左右席卷，夺取城墙！控制城门！” 王老五独眼赤红，冷静地下达着后续指令。数千狼爪主力，如同张开的巨大狼吻，分成数股，沿着坍塌的缺口边缘，向着两侧城墙猛扑过去！无数飞钩抛上城头，悍卒们咬着刀，手脚并用，疯狂向上攀爬，与城头陷入混乱的守军绞杀在一起。 战斗，在城墙缺口内外，瞬间进入了最血腥、最残酷的白热化！ 缺口处，成为了名副其实的绞肉机。 韩六冲在最前，巨斧狂舞，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腥风血雨！残存的守军试图在缺口后方组织起一道薄弱的防线，但在“狼牙”重甲的冲击下，如同纸糊般被轻易撕裂。断肢残臂四处飞溅，惨叫与兵刃入肉的闷响不绝于耳。韩六浑身浴血，如同从血池中爬出的恶鬼，所过之处，竟无一合之敌！ 更多的狼群士兵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饿狼，源源不断地从缺口涌入，迅速向城内扩散。他们三人一组，五人一队，配合默契，见人就杀，逢屋便闯。抵抗是死，投降……往往也难逃一刀！因为狼王有令——三日不封刀！这是对抵抗者的惩罚，也是对狼群悍勇的犒赏！ 城墙上，战斗同样惨烈。 失去了统一指挥，又被爆炸吓破胆的守军，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狼爪士卒轻易地登上了城头，与残存的守军展开了激烈的肉搏。许多守军精神崩溃，直接跪地乞降，却被杀红了眼的狼群士兵毫不留情地砍翻。城墙上的局面，迅速演变成一边倒的屠杀。 “打开城门！迎接大军入城！” 一名狼爪部帅砍翻了城门楼前的最后几名守军，厉声大喝。 沉重的东门门闩被合力砍断，吱呀作响的城门被缓缓推开早已在城外等候多时的狼群骑兵和后续步兵，发出一阵兴奋的嚎叫，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地冲入冀城！ 至此，冀城的外城防御，彻底宣告瓦解！ 城市巷战，开始了。但这并非势均力敌的较量，而是一场猎杀与逃亡。 狼群士兵沿着街道，如同梳子般向城内层层推进。他们踹开民居商铺的大门，将躲藏在里面的守军溃兵、甚至来不及逃跑的平民拖出来，就地斩杀。哭喊声、求饶声、狞笑声、兵刃撞击声、房屋燃烧的噼啪声……汇聚成一曲末日降临的交响乐。 火光在城中四处燃起，浓烟遮天蔽日。昔日还算繁华的冀城，此刻已化为修罗地狱。 马腾在庞德和数百名忠心亲兵的拼死护卫下，且战且退，试图退往位于城市中心的内城和将军府。但溃逃的败兵和追击的狼群士兵堵塞了街道，他们的撤退举步维艰。 “挡住他们！” 庞德浑身是血，砍山刀都已经卷刃，依旧死战不退，为马腾断后。他接连劈翻了两名追得最近的狼牙士兵，但更多的敌人如同闻到血腥的鲨鱼，蜂拥而至。 “令明！” 马腾回头，看到庞德身陷重围，目眦欲裂，想要回身救援。 “主公快走！不要管我！” 庞德嘶声大吼，猛地将马腾推向亲兵，“保护主公去内城！快！” 亲兵们含泪架起挣扎的马腾，强行向着内城方向退去。 庞德深吸一口气，转身面对潮水般用来的敌军，脸上露出一抹惨烈与决绝。他举起卷刃的砍山刀，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吼： “西凉庞德在此！狼崽子们，来战！” 他如同磐石，死死钉在街道中央，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马腾争取着最后一丝渺茫的生机。 而此刻，韩破军在一队亲卫的簇拥下，策马缓缓通过那巨大的城墙缺口，进入了这座被他亲手摧毁的城市。 他冷漠地扫视着街道上的尸山血海，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杀戮之声，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空气中浓郁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和焦糊味，似乎让他重伤的身体都感到了一丝愉悦。 王老五策马来到他身边，低声道：“伯长，马腾、庞德一部正向内城溃退，韩六已带‘狼牙’前去追击。宋建、麴演等辈不见踪影，疑似藏匿或已死于乱军。羌人残部各自为战，正在被清剿。” 韩破军微微颔首，目光投向城市中心，那座依稀可见的、更加高大的内城城墙。 他抬起血色长刀，刀尖遥指内城。 “告诉韩六，我要活的。” “至于其他人……” 他顿了顿，声音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刮过燃烧的街道： “鸡犬不留。” 总攻的号角已经吹响，城墙已破，抵抗正在被碾碎。猎杀，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凉州霸主的宝座，正在鲜血与火焰中，等待着它唯一的主人。 墙塌城破，总攻号角！狼群入城，血腥巷战！庞德断后，死战不屈！马腾溃退，困守内城！狼王入城，裁决生死！最终的结局，即将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