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横扫兖北，传檄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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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刺史府。 血腥气已被清扫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秩序。韩破军踞坐主位，听着石坨子与几名狼爪统领的汇报，面前巨大的兖州舆图上，代表狼群控制的黑色区域，正从陈留如同墨汁般向着四周迅速晕染。 “狼王，”石坨子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战役顺利推进的振奋，“自陈留城破，夏侯惇授首，其首级与曹洪首级一同于许昌城外示众后，兖北各郡县，已然胆寒！” 他指着舆图上陈留以北、以东的广袤区域：“我军依照您的命令，分遣韩六、赵黑皮、张梆子等将领，各率本部狼爪，兵分三路，扫荡兖北！” “韩六将军率一万狼牙并两万狼爪，北上东郡，兵锋所向，顿丘、卫国等城，守军闻风丧胆，或开城请降，或弃城而逃，我军兵不血刃，连下三城！” “赵黑皮将军率两万狼爪东进，陈留郡内剩余城邑，如襄邑、外黄等，皆望风归附，守将自缚出降者，不下五人！” “张梆子将军率部向东北，济阴郡方向，句阳、定陶等重镇，守军不足千人，见我大军旌旗，皆于城头竖白旗，遣使奉图册而降！” 石坨子的汇报简洁有力，每一句话都代表着一座乃至数座城池的易主，代表着狼群兵锋的无可阻挡。 “此外，”石坨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奇异的色彩，“更有甚者，东郡太守刘延，闻我军将至，竟携郡丞、都尉等一众属官，主动遣使送来降表、印绶及郡内兵员、钱粮册簿，言……言‘仰慕狼王威德，愿举郡以降，但求保全性命’！” 堂下诸将闻言，脸上都露出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与傲然。这就是绝对武力带来的威慑！连一郡太守，封疆大吏，在狼王的凶名面前，都只能选择屈膝！ 韩破军手指轻轻敲击着座椅扶手，脸上没有任何得意之色，仿佛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目光扫过舆图上那些尚未被黑色覆盖的区域，声音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传令各部，受降可以，但须依我狼群规矩。” 他缓缓竖起一根手指：“第一，所有降卒，即刻打散，交由王老五，进行‘演武’筛选，优胜劣汰，补充各部损耗，劣者充入狼尾，敢有反抗或异动者，杀。” “第二，”他竖起第二根手指，“所有城池府库、武备，由我军直接接管，原有官吏，暂留原位，戴罪效力，若有不轨，或办事不力，立斩不赦。” “第三，”他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股凛冽的杀意，“凡有胆敢据城顽抗，或阳奉阴违者——破城之日，守将及以上官员，尽数屠灭三族！全城壮丁，罚为苦役，女子财物，犒赏三军！” “诺！”众将轰然应命，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他们喜欢狼王的规矩，简单，直接，有效！ 命令被迅速传达下去。 接下来的数日，兖北大地上，上演着一幕幕“传檄而定”的奇景。 在东阿城下，赵黑皮所部前锋仅仅五千人抵达，城头守军看到那狰狞的狼旗，想起陈留的惨状和夏侯惇、曹洪高悬的首级，未等主将下令，便有士卒哗变，杀了主张抵抗的县尉，打开城门，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在济阴郡的廪丘，张梆子派出的劝降使者单骑入城，将韩破军的三条规矩原原本本告知守将。那守将脸色变幻半晌，看着城外那黑压压的、散发着冲天煞气的狼群大军，又想起许昌城外那两颗头颅，最终长叹一声，下令全军解除武装，亲自捧着印绶出城十里，跪迎张梆子入城。 当然，也并非所有人都如此“识时务”。 乘氏城守将，乃是曹氏宗族旁支子弟，自恃城坚，又感念曹操恩义，竟斩杀狼群劝降使者，将头颅悬于城楼，发誓与城偕亡。 消息传回陈留，韩破军只回了两个字： “屠了。” 负责攻打乘氏的韩六，接到命令后，狞笑一声。他甚至没有进行任何复杂的攻城布置，直接驱赶着沿途收拢的数千降卒和民夫，以人命填平了护城河，而后亲率狼牙重甲，冒着并不密集的箭矢，用巨斧和重戟，生生劈碎了乘氏的城门！ 城破之后，韩六忠实地执行了狼王的命令。 守将及其家眷、属官，共计一百三十七口，无论老幼妇孺，被尽数绑赴市曹，当众斩首！血淋淋的首级堆成了一座小小的京观。 全城近五千青壮，被强行征发，戴上枷锁，充入最苦最累的狼尾辅兵营，从事挖掘、运输等危险工作，待遇如同猪狗，动辄打杀。 女子的哭喊声和财物的抢夺声，在乘氏城内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第二天，乘氏城被“清洗”一空、化作一片死寂白地的消息，如同插上翅膀般传遍兖北时，所有尚在观望、或心中还存有一丝侥幸的城池守将和地方豪强，心底最后一丝犹豫，都被无边的恐惧彻底碾碎！ 抵抗 那就是灭族毁城的下场！ 投降 虽然要打散军队，交出权力，但至少还能活命，甚至若表现良好，未必没有在狼群新秩序中重新上位的可能！ 如何选择，不言而喻。 一时间，兖北各郡县，通往陈留的官道上，携带降表、印绶的信使络绎于途，仿佛在争先恐后地向那位坐在陈留城中的狼王，献上自己的忠诚与地盘。 狼群的黑色旗帜，几乎是以每日数城的速度，在兖北的舆图上疯狂蔓延。东郡、济阴郡、陈留郡北部……广袤的兖北大地，在韩破军那无可匹敌的兵锋与狠辣决绝的手段之下，以惊人的速度，望风归降，传檄而定！ 仅仅十余日，当韩破军再次站在那幅巨大的兖州舆图前时，代表着狼群控制的黑色，已然彻底覆盖了兖州黄河以南的大片区域，与南线庞德、马超构筑的防线连成一片，将许昌，彻底变成了一座漂浮在黑色海洋中的、摇摇欲坠的孤岛。 石坨子躬身汇报，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狼王，兖北诸郡县，除少数边远小城，已尽入我手！收编降卒逾四万，缴获粮草军械无数！” 韩破军负手而立，目光越过舆图，仿佛已经看到了那座近在咫尺的东汉都城。 他缓缓开口，声音如同冰原上刮过的寒风： “传令，全军休整三日。” “三日后，兵发许昌。” “是时候，去摘取那颗……最后的果实了。” 横扫兖北，传檄而定！狼旗所指，望风披靡！凶名震慑，守将胆寒！顺者苟活，逆者族灭！雷霆手段，立规树威！旬日之间，北地尽黑！磨刀霍霍，剑指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