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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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电话周淼的肚子就发出了抗议，咕噜声响亮得在房间里打转。她揉着瘪下去的小腹，眼睛亮得像浸了星光，凑到虞姝的身边哀怨道：“眠眠！我快饿成纸片人了！这里离j大很近，要不要去咱们以前常去的老店，我请客！” 虞姝缓缓睁眼，眸中还带着几分秘境修行的清冷。她对凡俗的“口腹之欲”向来淡薄，一直都是吃辟谷丹，偶尔吃些灵果，饮些灵茶。可瞥见周淼揉肚子的急切模样，又想起那日在周淼家楼下闻到的味道，指尖微动：“好。你经脉刚重塑，确需补充元气。” 周淼立刻来了劲，“你还记得‘王记烧烤’不还有隔壁‘闫大姐炸串’的里脊肉，咬一口能爆汁！拐角‘锦江麻辣烫’永远排大队，他家骨汤底我能喝三碗！快走快走，趁现在还早，店里没什么人，去晚了可能都排不到。”一边换鞋一边絮絮叨叨的念叨，连阳台上的绿植都能感觉的到她的急切。 虞姝的记忆里，对这些有模糊的暖意，她跟着周淼来到小吃街，可能还没到饭点，神识仅扫过伶仃几个客人，鼻尖却先捕捉到了炭火与孜然混合的香气，迷人又鲜活的味道。 烧烤摊已经烧好了炭火，烤架上的火苗舔过羊肉串，油脂滴落在炭火上，“滋啦”一声炸开满鼻的焦香。周淼熟门熟路找了张桌子坐下，报出一串菜名：“20串羊肉、10串肉筋、5串鸡翅，，5串菜卷，再来份烤金针菇，一份辣炒小海鲜！”这些都是两人爱吃的菜。店员迅速记下，烧烤师傅手速飞快地翻动肉串，辣椒面一撒，香气瞬间又浓了三分。 上菜的速度很快，虞姝学着周淼的样子，指尖捏起一串刚烤好的羊肉。肉串还带着炭火的温度，外皮微焦，咬下去的瞬间，油脂的丰腴、孜然的辛香与羊肉的鲜嫩在舌尖炸开，没有烤灵兽肉带来的能量滋补，是一种原始、直接的味觉冲击，像有股温热的香气顺着喉咙往下滑，连四肢百骸都跟着满足起来。她悄悄蹙了下眉，心里掠过一丝嫌弃自己：“真是没出息。”可咀嚼的动作却没停，清冷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放大，没说话，却飞快地把整串羊肉吃完，目光精准地锁定了盘子里烤得金黄的鸡翅。 周淼正想开口问“好吃不”，就见虞姝起身，径直走向吧台的老板。幸好此时店里客人不多，只有老板按动计算器的声音，虞姝的嗓音清冷得像淬了冰，在安静的环境里格外清晰：“老板，今天店里准备的食材我全要了。包场。” 老板手里的笔“哐当”一声掉在桌上，抬头看见虞姝那张美得惊人却一脸认真的脸，愣是没敢笑。周淼嘴里的烤菜卷还含在腮帮子里，僵得像被施了定身术。邻桌的几个大学生也停了筷子，齐刷刷地看向这个穿着长裙、此刻气势却强大的得像女总裁的小姑娘，窃窃私语：“这是……在拍电视剧吗” 虞姝完全没在意周围的目光，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语气像在吩咐弟子采购灵草：“已点的照常做，没点的食材按库存全烤，七成熟和全熟各一半，送到这个地址。”报完酒店房间号，她又补充了句“现在结算”，眼神坦荡得仿佛在说“这是很合理的事”。 周淼终于反应过来，赶紧拉了拉她的袖子：“眠眠！这也太多了吧！”虞姝侧头神识传音给她，眼底带着几分认真：“此物炭火炙烤的香气难以复制，离开这个摊位就没了，是不可再生资源。末世里想再吃很难。须战略储备。”她刻意忽略了心底那点“想多存些慢慢吃”的私心，只把理由往“末世需求”上靠。 周淼被这“修仙大佬式”的逻辑堵得说不出话。 老板一边擦汗一边喊后厨“把冻库里的肉全拿出来”，也不敢多问，生怕多嘴大主顾再反水跑了，心里默默给虞姝冠上了“傻二代，狗大户”的称号。 从烧烤摊出来，周淼已经做好了“接受冲击”的准备。果然，接下来的炸串，麻辣烫，统统没有放过，周淼望着碗里没吃几口的麻辣烫，暗自叹气：“任督二脉，这是开发了吃脉呀。” 等两人回到酒店，前台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推着小推车的店员络绎不绝地往套房送东西，烧烤盒、炸串袋、麻辣烫桶堆在门口，差点挡住了门。周淼看着房间里的‘美食山“，哭笑不得：“咱们这是把半条街搬回来了” 虞姝却神色如常，对着食材简单数了数，显然还不太满意。淡蓝色的光晕裹着所有美食，眨眼间就消失不见。她闭眼感知了片刻，语气带着几分严谨：“空间里可以调整时间流速，九成的香气和温度都锁住了，炭火气还是流失了一点。终究是不如现烤的好吃。”顿了顿，她看向周淼，眼底竟有丝极淡的满意。 周淼正想笑，虞姝又补充：“明日再去，凡味道特别的，都要储备。”话音刚落，蹲在周淼肩膀上的豆包轻轻“喵”了一声，尾巴扫过周淼的耳朵，像是在赞同，又像是在提醒“别忘了我的份”。 第二日清早，两人一猫又去了大学城的小吃街。这里平时比j大后门更热闹，人流挤着人流，糖炒栗子的甜香、铁板鱿鱼的酱香、冰糖葫芦的酸甜混在一起，满是烟火气。周淼拉着虞姝挤到一个烤猪蹄摊前，买了两个裹满酱料的猪蹄：“你试试！外焦里糯，超香！” 虞姝迟疑地接过猪蹄，指尖碰到温热的纸袋，又看了看那油亮的外皮，这和玄灵大陆精致的灵食完全不同，带着股粗犷的烟火气。她咬了一口，猪皮的酥脆、肉质的软糯瞬间在口中化开，酱料的咸香中和了油脂的腻感，竟让她忍不住加快了咀嚼的速度。“双手捧着啃食，姿态粗鄙至极。”她心里这么想，手上却抓得更紧了。 周淼看着她嘴角沾了点酱料却没察觉的样子，偷偷笑了，又拉着她去吃臭豆腐。虞姝皱着眉屏住呼吸，心里满是抗拒：“此物气味怪异，怎会有人爱吃”可咬下一口后，外酥里嫩的口感、鲜辣的汤汁让她瞬间忘了“臭味”：“这味道……倒奇特。” 接下来的一路，两人尝遍了铁板鱿鱼、章鱼小丸子、关东煮。虞姝从一开始的被动接受，慢慢变成了主动，看到橱窗里精致的蛋糕甜品，她会停下脚步。 最后，两人坐在一家奶茶店里。周淼一手捧着芒果绵绵冰，一手握着杯冰镇葡萄汁，吃得眉开眼笑；虞姝面前摆着一杯加了木薯芋圆的热奶茶，用吸管吸起一颗芋圆，q弹的口感在齿间散开，奶茶的醇厚奶香混着淡淡的乌龙茶香滑下去，连带着心里的清冷都暖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