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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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空间，虞姝没有选择需要身份登记的公共交通，任何暴露行踪的举动都可能引来麻烦。指尖在袖中捻出一张泛黄的隐匿符，神识如细密的网般扫过周遭，确认无人窥探后，符纸便化作一缕淡金色的光，悄无声息地融入她的衣摆。 下一秒，她足尖轻点地面，一柄通体莹白的灵力长剑自虚空中凝结而成。脚尖踏上剑脊的瞬间，长剑便如离弦之箭般划破天际，朝着锦市的方向疾驰而去。寻常汽车需要一小时的车程，在御剑飞行的速度下，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便已抵达。 此时将近傍晚，夕阳如熔金般铺满天空，将身后的城市染成一片暖红。虞姝在周淼家附近最高的写字楼天台落下，长剑消散的瞬间，神识再次铺开，向着周淼家的方向如水流般渗入小区每一个角落，清晰捕捉到601室内熟悉的心跳声与猫儿的轻哼，确认人在家后，她撕下衣角残留的符纸碎片，转身向着小区走去。 根据原主的记忆，她很快找到了她家，此刻的小区满是烟火气：下班的人提着菜篮匆匆走过，孩童在楼下的空地上追逐打闹，笑声清脆；楼道里飘来各家做饭的香气，这是她前世在修仙界从未闻过的味道，好像比任何灵果都更有吸引力。这些交织在一起形成此方世界独有的温馨。 走到601室门前，她停下脚步。神识清晰地捕捉到屋内传来的压抑的叹息声，还有猫儿慵懒的“喵呜”声，软乎乎的，像是在撒娇蹭人。 “谁啊”门内传来周淼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迷糊，却又藏着一丝警惕。一个女孩子独居久了总会多几分防备。脚步声慢慢靠近，伴随着猫儿轻快的爪子扒拉地面的声音，显然是那只叫豆包的小猫也凑到了门边。 “是我，虞书眠。”虞姝开口时，刻意放软了语调，模仿着原主说话时带点软糯的尾音，连呼吸都放缓了几分。 门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猫儿轻轻的“咕噜”声。片刻后，门锁“咔哒”转动，门被拉开一条缝。周淼的脸露在门缝里，脸色有些苍白，眼下的青黑藏不住疲惫，但那双杏眼看到虞姝时，瞬间亮了起来，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眠眠！真的是你！你不是”犹豫了一下接着说道。“怎么突然就来了快进来！” 她连忙拉开房门，侧身让虞姝进屋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虞姝的手，察觉到对方掌心的微凉，又下意识地往回缩了缩，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那只胖乎乎的小橘猫豆包，此刻正围着虞姝的脚边转了一圈，粉色的鼻子嗅了嗅她的裤腿，又傲娇地甩了甩尾巴，踱到沙发上蜷成一团。 虞姝在沙发上坐下时，周淼忙着给她倒温水，玻璃杯在茶几上轻轻磕碰，她脸上满是真诚的喜悦，嘴角一直扬着，可眼底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隐忧，却逃不过虞姝的神识——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周淼体内紊乱的气血，以及右乳位置那团淤积的阴邪之气。 “你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是自己开车来的，还是司机送你”周淼把水杯递到虞姝面前，手指还带着点颤抖，“阿姨的后事都处理好了吗你还好吗我本来想去帮你的，可是我…我有些事情…抱歉。”说到最后，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难以掩饰的内疚——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她不想让眠眠察觉到，怕她担心，也怕给她添麻烦。 虞姝接过水杯，指尖碰到杯壁的凉意让她清醒了几分。她没有喝，只是将杯子放在茶几上，目光平静地看着周淼，语气比刚才严肃了许多：“都处理好了。阿淼，我这次来，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周淼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她坐直了身体，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里满是紧张：“是不是你爸或者你姑姑又欺负你了”在她看来，虞姝突然来找自己，一定是在虞家受了委屈——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自己银行卡里那点微薄的存款，能不能让两人暂时撑一段时间。 虞姝轻轻摇头，目光直视着周淼的眼睛，那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回避的认真：“阿淼，你信我吗” “当然信啊！”周淼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声音带着点急切。 “好。”虞姝放下水杯，杯底与茶几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那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听起来非常匪夷所思，甚至像天方夜谭，但请你一定相信我，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周淼被她郑重的态度感染，不由地屏住了呼吸，身体坐得更直了。看着虞姝，心里却泛起嘀咕：自从阿姨生病后，眠眠好像变了很多，以前总是软软糯糯又活泼开朗的，现在却变得沉稳了很多，但今天却感觉…格外不同。 虞姝略一沉吟，没有直接说出修仙和神魂的秘密，而是选择了一个更温和的说法：“我整理妈妈遗物的时候，找到了她一直戴在手上的翡翠镯子。 那天不小心摔破了手，血滴在镯子上，突然就晕了过去……”她将末世降临的真相，包装成一场“玉镯遇仙，大梦先知”的奇遇，没有提修仙，只说自己在梦中度过百年，学会了“特殊的本事”；“师尊”告诉她一年后会有末世降临，包括丧尸和天灾。 说到关键处，她抬起手，掌心突然出现一张银行卡——那是她们大学时一起办理的共同账户。“我已经把家里所有的资产都变卖了，钱都转到了这张卡里。我们需要为即将到来的灾难做准备。” 周淼的表情从最初的难以置信，慢慢变成震惊，眼睛越睁越大，嘴巴微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下意识伸手想去摸虞姝的手，仿佛想确认眼前的一切不是幻觉。 虞姝轻轻挡开她的手，眼神忽然变得凝重：“阿淼，你生病了，很严重的病。”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打破了屋内的平静，“你自己应该也察觉到了，对不对右侧有硬块，最近是不是经常疼甚至牵连到腋下。” 周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她嘴唇翕动着，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再看虞姝的眼睛。最终，颓然地低下头，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我……我知道……已经有好一阵子了……查了网上的资料，我怕是……是癌症……” 说到癌症两个字时，她的声音哽咽了，眼泪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我不敢去医院查……我怕。“怕确诊、怕花钱、怕麻烦人，更怕孤零零躺在病房——这些她无人可诉，直到虞姝到访，压抑的情绪才终于有了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