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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休息，他拉着雨嘉郑重说道：“这里离沈阳有一段距离，为了安全着想，我想安排一些人，提前去探路，你觉得如何” “金军真的会派人攻打沈阳” “沈阳是幌子，真正的目标是开原和铁岭，但不影响他会派一些人来佯攻，吸引注意力。” “我们在明，他们在暗，如果没有防备，遇到敌人，你们说不定还能逃，俺可能就交代在这里。俺还年轻，还没享受，可不能死。”说完，盯着对面姑娘眼睛看，一副不正经的样子。 听着他的话，她点点头，如果真遭遇，胜算基本没有，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脸红着跑开。 这个人，说话不能好好说，这个时候还开玩笑，简直不是好人。她一边走向部族士兵，心里一边编排陆羽。 一会儿她又跑了过来，询问如何安排，领队的侍卫长跟在后面。 “出来的时候，大人吩咐，有什么事情，可以和公子你商量。”侍卫长汉话不怎么熟练，说的结结巴巴，还好能听懂。 算了一下人数，除去他们这些半吊子的人，一共还有二十六骑，陆羽将自己手下的几个人也混合在一起，二人一组，每次两个组，分散在前进方向侦查，有情况及时警报。 顺便也让秦石，他们学习下如何做好侦查。雨嘉转达后，侍卫长点头示意没问题，转身就去安排。 陆羽趁机也和赵雷等也说明情况，这帮年轻气盛的小伙子，早就跃跃欲试，难得能骑上战马，正想好好表现一番，十分乐意前往。 就连晚上也增加人手，即使是在驿站也需要暗哨，此处已经在金军的路程之内，随时可能有突袭。小心使得万年船，命最重要。 他越来越谨慎，让周围的人，也跟着紧张起来，可是一连多天都没有情况，这让众人有些放松警惕。秦石、赵雷比较执拗，少爷说什么是什么，从不怀疑，倒是一直比较细致。 这天秦石等两人正在巡视，突然远处传来骑马的声音，定睛一看，身穿红色衣服，阳光下特别明显，果然有八旗兵。趁着他们还没发现，二人策马狂奔。 “少爷，有八旗军。”大老远，秦石大嗓门就喊了起来。 这下仿佛捅了马蜂窝，随行众人都紧张起来，纷纷看向陆羽。 “额，别急，他们有多少人，朝什么方向去的” “少爷，我看到人就跑回来，没注意看。”发现自己好像啥都不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 “还是我来说吧，他们是红色衣服，人数不多，大概有五十多人，一人多马，方向似乎是往沈阳去的。”跟着一起出发的人，说出具体的情况。 根据他们俩说，距离我们还有二十里地，而且是一人多马，估计是幌子，前去迷惑沈阳守军的。 “你们有啥想法没”陆羽看向众人，特别是那些部落的士兵。 领头的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想法，他们现在第一要务是安全到达王城。 还好这些人不是好战分子，毕竟论野战，八旗兵们是常年锻炼出来的，他这些随从们完全不是对手。 既然知道他们的方位，他们只能绕道，不能硬碰。思索再三，他让雨嘉安排一个骑兵去后面驿站报信，至于信不信他也没有法子。 看到陆羽骑着马不说话，她驱马靠近问道：“怎么了，不开心，想和八旗打一场” “没有，你想啥呢，他们那么多人，而且一人多马，没有准备，遇到就基本团灭。俺是来长见识的，不是去送死的，这个时候应该有多远跑多远。” 说完，只听一声——‘驾’。 看着策马远去的陆羽，这个人，你说他怕死，明知道有八旗军，还敢出行；你说他不怕死，遇到事情跑的比谁都快。 接下来，众人加紧行程，不惜马力，同时派出去巡视的，也开始重视起来，毕竟谁都不想遇到敌人毫无防备。 自从过了铁岭，路上遇到的八旗军越来越频繁，陆羽只能偏离官道，绕道潜行。可惜的是，铁岭的守将，是个不听劝的，要誓死守卫城池。 到达王城时已经是六月底七月初，这一路一直在绕，差不多绕了大半圈。雨嘉带他们在当地最好的酒楼安顿，然后高高兴兴地去了王城。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三日后。她父亲塔纳在一处蒙古包，盛情宴请陆羽，感谢他救出女儿，参加的只有他和一些部将，以及母女俩。 陆羽送上几坛烈酒，和一瓷瓶消缺酒精，言明用途，特别交代不能食用，只可以清理伤口用。 “哈哈，你们大明就是物产丰富，不像我们女真，地处北地，天寒地冻，只能靠游牧为生。” “大人客气，贵族是大明盟友，想必朝廷会大力支援的。而且令族的马匹等，正是我们稀缺之货，只要保持互市，大家都能各取所需。” “我儿木脱来信，说已经和你结义金兰，喊大人就见外。”塔纳喝着酒，看着他笑着说。 “当时喝酒所言，不能完全当真，小子何德何能可以和木脱结为兄弟。” “这你就不懂了，我们草原家族，酒后反而一诺千金，答应的事情，怎么能反悔。他都来信说明缘由，我怎能失信，来，干了这一碗。” “好，干！伯父！”他一口喝下烈酒，呛的不要不要的。 旁边雨嘉母女俩有说有笑，但是她的眼睛随时都在关注他。女孩子的心意他知道，但他有底线，而且想的更多。 一是他俩都还小，好感可以，但是实质性的行动不行；二是她有父母有兄长，家人的祝福才是长久保证；三是他是汉族，她是女真族，二人之间有一座山，注定她不能为正，在不清楚别人是否愿意，乱来会有爱恨情仇。 “贤侄，此次来叶赫部落有何事” “伯父，想必木脱兄提过，我想涨涨见识，根据我们一路所遇到的情况，估摸着八旗军最后目标将是贵族。”陆羽说出心中想法，结合路途状况，加以推断，不怕他们不信。 “他们不怕大明前来增援，或者进攻他们老巢”塔纳说出心中疑惑。 “如果你们安排人，快马前去清源查看就知道，此时估摸着已经失陷，铁岭也快了。明朝辽东地区，此时没有主心骨，那些人刚经历打败，更不敢出城，何来增援。” 陆羽喝着酒，慢慢道来，只要不傻，这个时候稍微侦查一二，就能得到结果。 他听着话，沉思不语，一边喝着酒，一边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招来一随从，轻声低语，然后便举杯。 宴中，安排侍女跳起了草原舞蹈，高潮之处，雨嘉也加入其中，看的陆羽很是入迷，怪不得古代帝王都喜欢。 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估计是木兄信中提及，这群人个个满怀期待，兴奋异常，酒水烈而柔，搭配这牛羊肉正好。 酒足饭饱，伯父送陆羽出门，傍晚草原凉风吹来，他悠悠地说道：“如果小友所说为真，这将是我叶赫部落的灾难。” “伯父无需再送，还是尽早做打算，早点和首领商议对策。”说完陆羽一个人返回酒楼。 还没走几步，雨嘉跟了过来：“我送送你。” 二人安安静静地走，半晌她忍不住问道：“你说我们部族该怎么办” “这个你问错人了，我一个外人如何知道，从明天开始我要加紧练习骑马，到时情况不对，方便跑路。” “你这人，能正经点不，我都快愁死了，最近都睡不着觉。”她指着陆羽后背，一股娇羞样。 “方法我给了，趁早跑，如果不想投降。反正你们是游牧民族，城丢了无所谓，以后再夺回来就是。” 说完不理会生气的姑娘，带着赵雷就走，他今天酒有点多，头有点晕，明天肯定很难受。 “明天，要是有空，带我去挑一匹好马，我想练骑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