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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陈氏上门，妯娌之间聊了许久。出门时，王氏亲自送到门口并笑着说道：“大嫂慢走，放心我会让他哥哥同意的。” 第二天，可怜的陆老三结束了快乐的日子，因为他被送到了二哥学堂。刚开始，他还特别兴奋，自家地盘，还不是随他折腾，自信的以为这个老大当定了。结果大伙都在学习，压根没空理他。 犯了错，范先生一视同仁，绝不手软。要是私下有什么对先生不敬，其他几个年长的学子，也不惯着，摁着就揍。气不过的他跑二哥那边告状，又是一顿揍。 边揍边骂：“大哥十几岁就随你爹远出辽东，你二哥我十三岁就中童生，咋地你准备在家吃喝等死” “要是再发现偷懒，恭喜，你可能连家都回不去。知道为什么他们敢动手吗，你娘同意，我吩咐的。” “在这，你只有读书一个任务，还有明天开始要再早起一点，参加学子的晨跑。” 才来第一天，挨了三顿揍，倔强的陆正，心里嘀咕着，明天老子不来，这下你总管不到我了吧。 早晨，外面陈氏、丫环已经喊了好几次，他就是装作听不见。突然一脚‘砰’，门被踹开。 “大清早谁给你胆子，敢打扰老子睡觉，不想在陆家混”没睡醒的陆正大嗓门喊道。 “我给的胆子！有意见” 看到秦石后面的二哥，瞬间哑火，这就是他当年发狠惹来的祸端，人还是不能乱发誓。昨天他问过娘亲，大哥和她都同意让二哥管教他，只要不打死就行，这是真不给活路。 “二哥，你咋来了，没意见，肯定没意见！”边说边慌乱地穿衣服，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你最好快点，迟到了，你会很痛苦的！”说完，不理会老三，直接找陈氏说话去了。 “大伯母，我看还是让他住农庄上去吧，正好我也要搬过去住。” “行，回头我就让人打包他的东西送过去。”陈氏这次没有心软，全力配合。男人不在了，她得将儿女培养成人。 陆正今天比别人多跑三分之一，因为他没准时到。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此开始他苦难的日子。每天身边没有丫环，没有小厮，吃饭、穿衣、洗漱等都得自己动手。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二哥也都是自己动手。而且这几天他还有大发现，二哥和未来的二嫂不睡在一起。让他十分怀疑，不禁想到难道是那方面不行 一想到这个，心里便好受很多，谁让二哥这么虐待他，可是自家兄弟，又有些可怜二哥。 一段时间适应后，他发现这里真的挺不错，学子们相互间没有勾心斗角，有的是互助互进，相当务实，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本身有基础的他，很快就融进这个团体中，而且也没有觉得他是陆家三公子就区别对待。 拳脚演练的时候，下手一点不含糊，不过这正合他意，直呼过瘾。 如今工坊和学堂这边都渐渐走上正轨，他也终于有充足的时间，静下心研究机械图纸，搞化学实验。 由于没有米尺，无法定性一米是多长，陆羽只能用明朝的尺来衡量。直接将一尺分为三十等份，一份约等于一厘米。同时为了精确等分一尺的距离，顺带还做了一把黄铜圆规。 以此为依据，制作两把把铜尺，并标注刻度。一把留存，一把正常使用。 工具齐全，书房中陆羽用石墨铅笔，手工绘制各种机械图纸。将原先的草图完善，标注尺寸，关联大小，剩下的就是动手试验，毕竟图纸上的不算数，得弄出来调试改动后才可行。 奈何缺少工匠，光靠他一个人，根本无法完成。毕竟设计他有信心，但是铸造、锻造、打磨，他根本不在行，动手能力有限，得找人帮忙。 抽空陆羽还试验了雷酸汞，这个东西还是挺好制作的。只需要再制作一套专门的蒸馏设备，制备浓硝酸——浓硫酸混合硝酸甲（硝石）加热蒸馏冷却。 后续就是与汞反应，最后在加入纯酒精，沉淀的固体就是。清水冲洗，风干后，果然一有撞击就爆炸。 书房中，考虑许久，陆羽觉得，雷酸汞得绝密。早期只能他自己动手，多制作一些，放在水中保存，要用的时候，拿出来风干使用。 中间陆羽还试验了火药的威力，发现按照后世的配比反而不如走私过来的火药威力。这让他有些疑惑，难道是他记错了，按道理高中课本上的东西不会唬人。 这事一度让他怀疑人生，后来看到制硝酸时，瓶底有不少残留物，他才明白可能是纯度问题。 后来他运用重结晶方法，提纯硝石；又用水蒸气法提纯硫磺；最后用生长快的泡桐木自己烧制了一些碳粉。 完美配比是硝石—硫磺—木炭为25:2:3的质量比配置，但是考虑硝石和硫磺的纯度达不到99.9%。所以后续又稍稍改动增加硝石和硫磺的配比。 试验威力的时候，让参与提纯的雨嘉和秦石及唐三惊讶不已，这威力足足大了有三成。 “少爷，你这威力，好大。”咱们成功了。 “废话，也不看看花了多少钱，要是威力不大，不得亏死。这东西每提升一点威力都是钱砸出来的，一分钱一分货。” 陆羽看着火药，想着以后想做子弹，还是要将纯度再提高点，越接近完美配比越好。剩下的火药放在高浓度酒精瓶中，保存留着以后做对比。 旁边的姑娘则化身小迷妹，痴痴地看着自己的男人。他不仅书读的厉害，做的美食也很棒，还有捣鼓出来的东西也特别牛。之前还制作了一个叫望远镜的东西，看的好远，就是景象都是倒着的。 好奇的问为什么，结果男人耐心讲了半天，她一点也没听懂。导致她晚上饭都没吃的下，暗暗下决心，要重新多读书，不能一无是处。 “哎，哎，干啥呢，回家吃饭。”陆羽推了推郡主，带头走向宅子，夕阳下散发迷人光彩。 天气转凉，再过不久冬天就要到来，想到辽东那冻死人的天，陆羽浑身打冷颤。睡觉前，想到曾经体验过北方农村的火炕和室内煤炉，高低明天让那个二把手铁匠师傅搞个出来试一试。 赶在年前最后一趟北上送物资的时候，送一批过去，反正辽东那地方不差煤。两位哥哥，说不定能好过些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