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系统猫现身吐槽,我差点把簪子摔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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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燠第二日天刚亮就爬起来了。 程砚昨晚非说要给她备藤椅,抱着半块樟木在院里锯了半夜,这会儿正趴在石桌上打呼,熊耳随着呼吸一掀一掀,活像只被拍扁的大毛团。 她轻手轻脚绕过他的钉耙,把小本本往袖里一塞——铁扇公主的脾气她可算摸透了,上回在山脚下买糖葫芦,不过是多看了糖画摊两眼,那罗刹女的芭蕉扇风就卷着糖渣子扑过来,说是"妖女不许学良家妇道"。 "程砚说守着……”她摸着袖里的蜜饯纸包,那是程砚塞给她的,"可万一铁扇连他一块儿骂呢" 后山悬崖的风比她想得更凉。 安燠缩了缩脖子,挑了块凸出的岩石盘腿坐下,假装闭目冥想——系统说"晒太阳签到"要在同一地点待满半个时辰,她特意挑了这鸟不拉屎的地儿,连小妖都嫌路陡不肯跟来。 【叮——「昆仑山悬崖」签到成功! 获得'浮生一日闲'状态:今日不受任何攻击影响。】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响起时,她嘴角悄悄往上翘。 上回系统给了金刚不坏皮,这回这状态简直是摸鱼神器——就算铁扇公主举着双剑杀过来,也得先看看她今天是不是开了免伤。 那是不是可以利用奖励偷偷修炼,于是安燠拿出《玄冰诀》,开始修炼,正当她修炼渐入佳境时,后颈忽然一沉,毛茸茸的触感蹭过耳垂。 【宿主你在干嘛】 懒洋洋的猫叫声混着点电子音,安燠「嗷」地蹦起来,后脑勺差点撞翻案上的青瓷笔洗。 转身时正看见只油光水滑的黑猫趴在她方才坐的蒲团上,金瞳半眯着,尾巴尖有一搭没一搭扫过《睡仙诀》的绢帛:【不是让你躺赢吗睡觉发呆撞树都能签到,偏要学人家苦哈哈修炼】 “你、你是系统”安燠捂着狂跳的心脏,盯着猫爪上若隐若现的淡蓝光晕——这团光她在系统界面见过,原来系统本体是只猫 【不然呢】黑猫伸爪子拍了拍她额头,【本喵在系统空间睡美容觉呢,被你这股子努力劲儿吵得睡不着。】它甩了甩尾巴,打了个哈欠,爪子拍开她伸过来的手:【全称躺赢签到系统2.0,编号9527。宿主你这是要挑战本系统的核心设定上个月有个宿主非要主动升级,结果把金丹吐出来当弹珠弹飞了。】它尾巴一卷,指向安燠手中的《玄冰诀》,【你倒好,直接违反『禁止主动努力』条款——】 【叮——反向努力惩罚触发。】 "轰!" 话音未落,安燠胸口一震。 那支程砚上个月在青丘市集给她买的青玉簪「咻」地从发髻上飞出,擦着她发梢砸向地面! 她手忙脚乱扑过去接,发间碎发蹭得眼睛生疼,她扑过去时裙角带翻了茶盏,瓷片碎在脚边,到底还是晚了半拍,指尖堪堪勾住簪尾的流苏,可簪尖还是磕在青石板上,裂出道细如蛛丝的纹路。 “我的簪子!”她捧着那支刻着并蒂莲的玉簪,眼眶瞬间红了。 这簪子是程砚用三个月俸禄换的,说什么“玉面夫人该有支像样的簪子”,结果被老玉匠笑话"大老粗挑什么簪子",最后咬牙用半坛蜂蜜换的。 她戴了还没半月——现在簪尖裂了道缝,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像道疤。 那道细纹里泛着极淡的青光,像极了前世她被闺蜜推下悬崖时,胸口那枚碎玉的光。 "至于么......"她对着裂痕吹了口气,声音闷闷的,"就修炼半柱香的工夫......" 【半柱香】黑猫跳到石桌上,爪子扒拉着《玄冰诀》卷轴,【你当系统是吃素的】系统猫舔了舔爪子,【上回有个宿主硬要去单挑龙王,直接掉了条本命灵鱼,现在还在四海龙王那里当观赏鱼呢。】它跳上案几,金瞳突然缩成细线,【不过…这簪子上有股旧灵力,宿主你确定没印象】 安燠的手指顿在裂痕上。 她刚想细想,洞外忽然传来“咔嚓”一声——是枯枝被踩断的动静。 安燠猛地抬头。 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混着布料摩擦声,像是有人正顺着石阶往上走。 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洞壁上的影子晃了晃——那影子的袖口,绣着朵焦黑的芭蕉。 洞外的脚步声像敲在安燠的天灵盖上,每一步都碾得她心跳漏半拍。 系统猫“噌”地炸毛,尾巴膨成毛球:【危险距离缩短至五十丈!铁扇门徒带了三昧火引,宿主你再发愣,洞府要变烤狐狸洞了!】 安燠手忙脚乱把玉簪塞进衣襟,转身去摸墙角的定身桃。 可指尖刚碰到陶瓮,洞外又传来铁器刮过石壁的声响,混着粗哑的冷笑:「玉面夫人不是挺能跑吗今日让你尝尝公主的芭蕉火——」 她猛地抬头,看见石门缝隙里透进的光被阴影遮住。 系统猫「喵」地钻进她袖中,只留个毛茸茸的脑袋:「跑啊!程砚那只熊还在北坡砍树呢,你总不能指望他扛着钉耙飞过来——」 话音未落,石门「轰」地被撞开半寸。 穿玄色道袍的身影映在地上,手中火折子擦出的火星子,比安燠此刻的心跳还急。 玄色道袍的影子在石门缝隙里晃了两晃,铁扇门徒的掌心已聚起一簇幽蓝火苗,火星子噼啪溅在青石板上,烫得安燠后颈直冒冷汗。 她手忙脚乱把玉簪往发髻上插,指尖却总对不准发穴——那道裂痕硌着指腹,像根细针扎进肉里。 “宿主发什么呆!”系统猫在袖中啃她手腕,”三昧火引沾到衣角就烧穿三层皮,你是想当狐毛烤串儿吗” "闭嘴!"安燠呼吸一滞,借着烛火眯眼去看——裂痕深处泛着的青光里,似乎卡着片极薄的物什。 "程砚说这簪子是老玉匠手雕的......"她喉结动了动,指甲轻轻抠进裂痕,屏住呼吸,用灵力裹住簪身轻轻一掰,玉质本就脆,这一用力,"咔"地又裂开半寸,却见片残破符咒"刷"地滑进掌心。 泛黄的纸面上,朱砂画的纹路已经斑驳,唯"雷音寺"三字还清晰得刺目。”咔”的一声,指甲盖大小的黄纸符咒”扑”地落在手心里,边缘焦黑,中间”雷音寺”三个字却像用金粉描过,在暗洞里泛着微光。 血”轰”地冲上头顶,安燠的瞳孔骤缩,手指开始发抖。 前世的记忆突然像被人扯开了线头——雨夜里,那个穿褪色僧袍的老和尚蹲在她便利店门口,往她手里塞这根簪子时,说的正是:"小友若遇绝境,可寻符中之秘。" 当时她只当是江湖骗子的胡话,此刻符咒上的金粉却与记忆里老僧眉心间的朱砂痣重叠——原来这簪子不是程砚买的普通物件,是她穿越前就攥着的信物! “安燠!” 洞外传来熟悉的闷喝。 安燠手一抖,符咒差点掉在地上。 她慌忙把符咒攥在手里,抬头正看见程砚撞开半扇石门挤进来,九齿钉耙斜扛在肩上,左半边道袍焦了个大洞,露出结实的古铜色手臂,连耳尖的绒毛都被烤卷了——活像只刚从炭堆里滚出来的熊瞎子。 “铁扇那丫头派了三个火灵使。”他把钉耙往地上一杵,震得石屑乱飞,”我在山腰截住俩,还有个溜过来了。” 他话音未落,目光就扫到她攥紧的右手,浓眉立刻拧成结,"手怎么抖成这样" 安燠本能地把符咒往袖管里塞,却被程砚眼疾手快扣住手腕。 他掌心的温度烫得她缩回手,符咒"啪"地掉在地上。 程砚弯腰去捡,她急得扑过去,额头"咚"地撞在他胸口。 "疼疼疼......"她捂着额头往后退,却见程砚捏着符咒的手突然顿住。 他盯着那三个字,喉结动了动:"雷音寺......" "是、是我捡的!"安燠脑子转得比兔子还快,"刚才跑的时候撞树,从树缝里掉出来的!"她偷瞄程砚的表情——他浓眉皱得能夹死蚊子,指尖摩挲着符咒边缘,像是在辨认什么。 系统猫不知何时蹲在程砚肩头,歪着脑袋看符咒:"这纸是用千年檀树皮造的,雷音寺藏经阁专用。"它突然用爪子拍程砚的耳朵,"喂熊瞎子,你抖什么" 程砚的耳朵果然在抖。 安燠这才发现,他脖颈处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我娘......"他突然闭了嘴,把符咒塞进安燠手里,声音闷得像敲鼓,"收好了。" 洞外传来铁器刮擦石壁的声响。 铁扇门徒的声音混着山风灌进来:"那狐妖的妖气就在这附近! 烧了洞门,看她往哪躲!" 安燠捏紧符咒,掌心被纸角硌出红印。 程砚抄起钉耙挡在她身前,熊妖的本体气息不受控制地散出来——洞顶的石屑簌簌往下掉,连烛火都被吹得歪向一边。 "程砚......"她拽了拽他的衣角,"这符咒......" "等过了今天再说。"程砚回头冲她笑,虎牙在烛火下闪了闪,"我扛过不周山的雷劫,还怕几个小喽啰"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蹭到她发顶,"不过你发间那根破簪子......"他伸手替她理了理碎发,指腹轻轻碰了碰裂痕,"等打完这仗,我背你去青丘山,找最厉害的玉匠修。" 洞外突然传来”嗤啦”一声,幽蓝火焰顺着门缝窜进来,在程砚脚边烧出个焦黑的圆斑。 安燠看着程砚绷紧的后背,又低头看掌心里的符咒——雷音寺、前世老僧、程砚突然变沉的语气,这些线头在她脑子里绕成一团。 洞外传来火灵使的冷笑:”躲够了没 等小爷烧了这洞,连你俩的骨灰都给公主送去!” 程砚的耳朵”唰”地竖起来——这是他要动真格的前兆。 他把钉耙往肩上一扛,转身时用背挡住安燠,熊尾巴(化形未完全时会露出来的)在身后绷成根硬棍:”你去后洞躲着,我把这火灵使撵到南坡喂狼。” 安燠却攥住他的衣袖。 她看着他后颈被火烧红的皮肤,又摸摸自己袖中发烫的符咒,突然就想起前世坠崖前最后一眼——闺蜜举着匕首冷笑,而这一世,有个傻大个山神举着钉耙说要给她撑腰。 “我跟你一起。”她把定身桃塞回程砚手心,又从陶瓮里摸出两颗揣进自己兜里,”定身桃能撑一柱香,够你拆了他的火引。” 程砚转头看她,眼里的火光比洞外的三昧火还亮。 他突然弯腰把她打横抱起,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行,夫人说一起便一起。”熊毛蹭得她鼻尖发痒,”不过你要是被火星子燎了半根狐毛——“他咬着牙威胁,耳尖却软趴趴垂下来,”我就把那火灵使的胡子编成绣球挂山门。” 洞外的火灵使又撞了下门,石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她悄悄把符咒塞进小本本夹层,那是她专门用来记程砚糗事的本子,藏在最里层的暗袋。 "安燠!"程砚回头喊她,钉耙在掌心转了个花,"躲我身后,别乱跑。" 她应了一声,便把脸埋在程砚颈窝,悄悄摸出符咒塞进他腰间的香袋里——那是她亲手绣的,绣着歪歪扭扭的并蒂莲。 等解决了这摊子事,她要先把符咒交给狐狸小妹保管,叮嘱她"别让任何人看见”。再去慢慢地把这颗种子刨出来,看看底下埋着什么——关于前世,关于程砚,关于那个说要带她"寻符中之秘"的老和尚。 毕竟雷音寺、前世、玉簪…这些线头得慢慢理,可眼前嘛—— 她抬头咬了下程砚的耳垂。 熊妖的耳朵瞬间抖成拨浪鼓,抱着她的手差点松了。 “程山神。”她憋着笑,”你再愣神,火灵使该把咱们的洞房烧没了。” 程砚的脸腾地红到脖子根。 他嗷呜一嗓子吼开石门,九齿钉耙带起的风卷灭了洞外的火苗:”奶奶的,敢烧我夫人的洞!” 火灵使的惨叫混着钉耙磕石头的脆响传进来。 安燠趴在程砚肩头,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又摸了摸腰间的香袋——那里藏着比定身桃更金贵的秘密。 等今晚收拾完烂摊子,她得去后面山洞找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