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雷霆一击 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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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中军区的战士们行进在山间小路上，每个人的心情都紧张而充满决绝，他们知道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实力悬殊的恶仗，但没有人退缩。 刘川在一处隐蔽的山坡后设立了临时前沿指挥部。魏大勇守在他身边，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电台耳机里不断传来各部队到达指定位置的报告。 “司令员，独立团报告，已进入一号攻击位置，” “新一团报告，已到达侧翼迂回点，” “新五团报告，穿插部队已就位，正在构筑阻击阵地，” “骑兵团报告，游弋分队已撒出，” 每一声报告都让刘川的心更定一分，他抬起手腕，凌晨四点。距离预定攻击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他拿起望远镜再次望向山下那条蜿蜒的公路——那是北路鬼子黑石重旅团前锋部队明日必然经过的道路。 “老猫那边有最新消息吗”刘川低声问道。 旁边的参谋立刻回答：“十分钟前最后一次联系，鬼子前锋营地一切正常，哨兵巡逻频率没有变化，未有警觉迹象，他们的战车和炮兵集中在营地西侧，距离主力宿营地有一段距离。” “好。”刘川放下望远镜，脑中最后一次推演整个战斗流程。地形、时间、火力、部队配合，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满盘皆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山谷里死一般寂静。 突然，远处公路尽头传来了隐约的引擎轰鸣声和嘈杂的人喊马嘶，一道道车灯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 “来了，”指挥部里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刘川举起望远镜，只见鬼子的车队沿着公路蜿蜒而来，打头的是辆三轮摩托，后面是满载士兵的卡车，中间夹杂着骡马牵引的步兵炮和弹药车，最后面是几辆缓慢行驶的豆战车，队伍拉得很长，看起来小鬼子睡眼惺忪，显然并未意识到危险临近。 “命令各部，沉住气，放他们进来，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刘川命令道。 鬼子的先头部队毫无戒备地通过了伏击圈中心，继续向前。眼看大队人马都要进入死亡地带。 就在这时，一辆鬼子的卡车发生了故障，停在了路中央，后面的队伍顿时被堵住了，几个鬼子兵跳下车，骂骂咧咧地开始检修。 “他娘的，”指挥部里有人低声咒骂，这个意外打乱了鬼子队列，使其未能完全进入最佳打击区域。 刘川眉头紧锁，脑中急速权衡。等鬼子很快会修好车，队伍继续前进，机会就错过了，打部分鬼子还在伏击圈外， 电光火石之间，刘川做出了决断，不能等，他一把抓起电话，厉声道：“李云龙，目标，路中央故障车辆周边敌群，给我打，” 几乎在命令下达的瞬间，“砰，”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寂静，这一枪，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导火索， “打，”李云龙通过电话线传遍独立团阵地，下一刻，独立团阵地上的所有火力猛然爆发，机枪、步枪、手榴弹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公路中央那一段打得火光冲天，人仰马翻，那辆故障卡车直接被炸成了火球，突如其来的打击让鬼子彻底懵了，队伍瞬间大乱， “八嘎呀路，敌袭，占领阵地，反击，”鬼子军官声嘶力竭地喊叫着，试图组织抵抗。 “张大彪，该你了，”刘川对着电话吼道。 “新一团，跟我冲，”张大彪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听到命令，一跃而起，从侧翼的山林中猛扑出来，直插向鬼子营地西侧的重武器集结地，鬼子的重炮和战车还未来得及展开，炮手和坦克兵大多还在休息，瞬间就被新一团的战士们冲到了眼前，手榴弹像冰雹一样砸向炮位和坦克， “轰，轰，轰，”剧烈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响起，鬼子的火炮和战车接二连三地被炸毁起火， “丁伟，堵死援军，”刘川再次下令。 “新五团，开火，”丁伟冷静地下令。早已严阵以待的新五团战士们，用密集的火力封锁了鬼子前锋与后续部队之间的通道，将试图向前增援的鬼子死死挡住， 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公路变成了屠宰场，鬼子被分割成数段，首尾不能相顾，重武器又被摧毁，完全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境地， 李云龙的独立团战士们打红了眼，甚至发起了反冲锋，与鬼子绞杀在一起， “同志们，杀鬼子啊，” “为牺牲的弟兄们报仇，” 喊杀声、枪炮声、爆炸声、惨叫声响彻山谷， 刘川在前沿指挥部，举着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态势，不时下达着微调的命令：“告诉李云龙，向左翼压，那里鬼子聚集比较多，”“通知张大彪，分出一个连，去支援丁伟，东面鬼子攻击很猛，”“孙德胜，骑兵出击，攻击鬼子后卫部队，制造混乱，” 他的命令清晰而果断，鬼子黑石重旅团的前锋部队彻底崩溃了。鬼子兵各自为战，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战斗持续了约两个小时，天色已经大亮。公路上到处都是鬼子的尸体、燃烧的车辆和损坏的武器。 “报告司令员，鬼子前锋部队大部被歼，击毁战车四辆，火炮六门，我部正在清剿残敌，”通讯兵兴奋地报告。 刘川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他急切地问道：“丁伟那边怎么样鬼子援军到什么位置了” “丁团长报告，至少击退了鬼子三次冲锋，但鬼子投入了更多兵力，攻击非常猛烈，新五团伤亡很大，快顶不住了，” 刘川立刻下令：“命令李云龙、张大彪，不要恋战，立刻打扫战场，收集重要武器弹药，按预定路线向西北山区转移，孙德胜，骑兵掩护断后， “是， 部队迅速脱离战斗，当鬼子后续主力部队终于突破丁伟团的阻击，赶到战场时，看到的只有一片狼藉和燃烧的废墟以及满地的尸体。 消息传到后方坐镇指挥的岩松义雄那里，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八嘎，废物，黑石重这个蠢货，一个精锐的前锋支队，配属战车炮兵，竟然在两个小时内就被土八路打得全军覆没，这怎么可能，”他暴跳如雷，脸色铁青。 指挥部所有军官都低着头，承受着司令官的怒火，刘川和他的晋中军区，用一场干净利落的歼灭战，再次狠狠地抽了第一军一记响亮的耳光， 然而，此刻的刘川却顾不上高兴。转移途中，他看着抬下来的伤亡战士，心情沉重。丁伟的新五团为了阻击援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司令员，我们下一步怎么办”赵刚问道，脸上带着胜利后的疲惫和担忧。 刘川目光冰冷：“岩松义雄吃了这么大亏，只会更加疯狂。通知各部，进入深山，依托有利地形和他兜圈子，同时发动所有民兵和群众，用麻雀战、地雷战，无处不在的骚扰他，我要让他这趟晋中之行，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