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百里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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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炮声在太行山西北麓的山谷间猛烈炸响。李云龙手下一个团长抱着捷克机枪，打得枪管发烫，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狗日的小鬼子，反应还挺快，一营给我从右边绕过去，捅他腰眼，二营火力掩护，” 他率领的独立团一头撞上了鬼子进攻部队的侧翼警戒部队。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鬼子显然没料到侧后会突然杀出如此一支悍勇的八路军，短暂慌乱后，立刻凭借精良的武器和单兵素质，组织起顽强的抵抗。 “司令员，鬼子火力太猛，冲不动，”黄志勇猫着腰冲到李云龙身边。 “放屁，冲不动也得冲，刘司令员给咱的任务是搅乱它，不是歼灭它，告诉战士们，别停，交替掩护，往前压，就算啃，也要从鬼子身上啃下一块肉来，”李云龙红着眼睛吼道。 与此同时，晋中军区指挥部也在疯狂向东移动。刘川在马背上和电台旁指挥。 “司令员，李云龙司令报告，遭遇鬼子顽强抵抗，进展缓慢，”通讯员大声汇报。 “告诉他，我不要伤亡数字，我只要速度，必须给我钉进去，让鬼子感到疼，感到乱，”刘川对通讯员大声吼道。 “司令员，丁伟司令报告，已接应张司令部抵达王爷岭，正在构筑工事，但发现辽县方向有鬼子大队人马出动，正向王爷岭逼近，” “告诉丁伟、张大彪，王爷岭必须守住，一步不退，不能放一个鬼子过去威胁主力侧翼，”刘川的命令斩钉截铁。 “司令员，王承柱报告，炮兵已抵达指定区域，但地形不利，射界受限，无法有效支援李司令先锋部队，” “让他想办法，把炮给我拆了抬上山头，必须提供火力支援，” 一条条战报，一道道命令，在嘈杂的电台和通讯兵之间飞速传递。赵刚在一旁协助处理，脸色凝重：“司令员，部队仓促转进，队形拉得太长，各部都在各自为战，这样打下去，消耗太大，很容易被鬼子逐个击破，” 刘川何尝不知风险，他眼睛盯着地图：“我知道，但现在没时间调整了，我们必须比鬼子更快，更狠，吉本贞一想中心开花，我就给他来个拦腰一刀，看谁先扛不住，” 他抓起通往太岳军区的专线电话：“老首长，我部已与敌交火，正面撞上了，鬼子抵抗很顽强，你那边压力怎么样” 电话里传来陈司令员的声音，背景同样炮火连天：“我这边也不好过，吉本这老小子留了后手，我的牵制性进攻碰上了硬茬，不过你放心打，我这边就是崩掉门牙，也绝不让西线的鬼子抽兵去夹击你，” “谢了老首长，”刘川放下电话，深吸一口气，对参谋长道：“命令，军区直属教导团、警卫营，全部投入战斗，加强给李云龙，告诉他，我把老本都押上了，给他半个小时，必须给我打开缺口，” “是，” 此刻，李云龙正打得上火，鬼子依托地形和优势火力，死死挡住去路，眼看攻击受挫，伤亡增加，他急得嘴角起泡。 就在这时，教导团长梁中玉带着部队冲了上来：“老李，司令员让我们来帮你，怎么打” 李云龙一看援兵到了，精神大振：“来的正好，老梁，你带人从左侧那片洼地摸过去，我带人从正面再冲一次，吸引鬼子火力，咱们给他来个双鬼拍门，” “好嘞，”梁中玉二话不说，带队就走。 很快，鬼子阵地正面再次遭到李云龙部队的猛攻，火力被吸引。突然，左侧洼地枪声大作，杀声震天，梁中玉的教导团猛地插了上来， 鬼子阵地顿时出现混乱：“好机会，炮兵，给我轰他狗娘养的，”李云龙对着电话狂喊。 几乎同时，几发山炮弹越过山棱线，精准地砸在了鬼子阵地的机枪工事上，正是王承柱带人把山炮拆开，扛上了附近的高地， “同志们，冲啊，”李云龙见状，端起机枪第一个跃出战壕，缺口，终于被撕开了， 消息传回移动指挥部，刘川一拍大腿：“好，告诉李云龙，不要停留，不要管两翼溃兵，给我继续往里插，直插鬼子后勤枢纽和炮兵阵地，孙德胜，” “到，”旁边的骑兵团长大声应道。 “你的骑兵团，跟上李云龙，扩大战果，砍翻他们的辎重，烧掉他们的粮食，” “是，”孙德胜翻身上马，马刀出鞘，“骑兵团，跟我冲，” 马蹄轰鸣，骑兵们卷过刚刚打开的缺口，向着鬼子纵深处席卷而去，鬼子指挥官显然没料到侧翼会被突破得如此之快，连忙调集部队试图堵口子，但迎面撞上了猛打猛冲的李云龙部和随后跟进的晋中军区主力部队，双方在狭窄的区域里陷入了惨烈的混战，战斗彻底变成了绞肉机。每一寸土地都在反复争夺。 刘川的指挥部已经前移到距离火线不到三里的地方，子弹不时从头顶嗖嗖飞过。 “司令员，李司令和孙团长报告，他们已突入鬼子纵深，正在攻击敌辎重队，但遭遇鬼子顽强反扑，请求支援，” “司令员，丁伟、张大彪报告，王爷岭方向战斗激烈，鬼子进攻凶猛，我军伤亡很大，但阵地还在，” “司令员，太岳军区通报，他们已成功牵制西线鬼子，但自身压力极大，难以久持，” 所有压力都汇聚到了刘川这里。他明白，关键时刻到了，谁能再多坚持一分钟，谁就能赢得胜利， 他告诉通讯兵：“鬼子快顶不住了，胜利就在眼前，我命令：所有部队，投入全部预备队，全线压上，刺刀见红，打垮他们，” 命令一下，晋中军区最后的力量也全部投入了战场， 与此同时，太原司令部，吉本贞一看着地图上不断恶化的战报，额头青筋暴起。他原本完美的计划，被刘川这不顾一切的一刀彻底打乱，侧翼的崩溃正在动摇整个进攻态势， “八嘎……命令进攻太行部队，暂缓攻势，各部收缩防御，命令预备队，立刻向侧翼出击，务必堵住缺口，挽回局势，”他咬着牙下达了命令，鬼子的攻势骤然减弱，重心转向应对侧后的致命威胁。 正在苦战的太行军区部队压力顿时一轻。而此刻，刘川麾下的各部，正与鬼子的援兵和反扑部队杀得难解难分。战场形势犬牙交错，胜负的天平在血腥的拉锯中微微晃动，却仍未彻底倾斜。 刘川站在指挥部前，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激烈枪炮声，喃喃自语：“吉本贞一……你还有多少牌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