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峰回路转 凌厉的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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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员，李司令那边快顶不住了，新编一团一营长牺牲，二营长重伤，教导团伤亡超过三分之一，” “司令员，老爷岭二号阵地失守，丁伟司令带警卫班上去了，” “司令员，王团长报告，炮弹只剩最后半个基数了，” “司令员，老猫报告，鬼子战车中队距离张家店隘口不足五里，” 坏消息一个接一个。政委赵刚一把拉住刘川的胳膊，声音带着恳求：“司令员，不能再硬顶了，必须立刻下令撤退，再晚就全完了，” 刘川眼睛赤红，甩开赵刚的手，吼道：“撤往哪儿撤现在一撤，就是兵败如山倒，鬼子坦克撵着屁股打，咱们这几万人就得全交代在这山里，不能撤，” 他一把抓起通往太岳军区的电话：“老首长，你的突击呢再不来，就等着给我收尸吧，” 电话那头传来陈司令员同样焦急的吼声：“老子正在打，鬼子咬得太死，你再坚持十分钟，就十分钟，” 就在这令人绝望的时刻，一台一直保持静默的、直通八路军总部的电台，突然发出了极其急促的呼叫声，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通讯员扑过去，快速抄收电文，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电文很快被翻译出来，通讯员猛地抬头，脸上是无法置信的狂喜，声音都变了调：“司令员，政委，总部急电，十万火急，” 刘川一把抢过电文，赵刚也立刻凑了过来。只见电文上清晰地写着： “刘、赵并转太岳陈：我120师主力及冀中、冀南军区配合部队，趁虚而入，已于今日拂晓对太原外围发起强攻，吉本贞一惊慌失措，正急令进攻太行及你部当面之敌全线后撤，回援太原，望你部抓住战机，全力截击、追击，扩大战果，勿失良机，——朱、彭、” 指挥部里所有人都愣住了，被这从天而降的巨大惊喜砸懵了，下一秒，巨大的的狂喜和怒吼爆发出来， “他娘的，120师打太原了，，”一个参谋激动得把帽子都扔上了天。 “总部英明啊，，”另一个参谋热泪盈眶。 赵刚一拍桌子，激动地对刘川说：“司令员，总部这是釜底抽薪啊，吉本贞一的老巢要没了，” 刘川紧紧攥着电文，他赤红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骇人的精光，所有的疲惫和焦虑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敏锐和凶狠， “哈哈，哈哈哈，好，打得好，”刘川仰天大笑，笑声畅快淋漓，“吉本贞一，你想端老子总部老子先掏了你的老窝，” 他笑声猛地一收，脸上杀气腾腾：“全体听令，”所有人为之一肃， “立刻将总部电文通报全军，告诉每一个战士，鬼子要跑了，胜利属于我们，” “命令李云龙、丁伟、张大彪，停止防御，所有部队，立刻转入反攻，粘住他们，咬住他们，决不能让鬼子轻易跑掉，” “命令王承柱，把所有炮弹都给老子打出去，欢送小鬼子回家，” “命令孙德胜，骑兵团立刻集结，追着鬼子的屁股打，砍翻他们，” “命令老猫，严密监视鬼子撤退路线和序列，特别是那几辆坦克的位置，” 一连串的命令下达，整个指挥部被注入了一针强心剂，瞬间以更高的效率疯狂运转起来，消息传到前沿阵地，正在苦战的八路军将士们先是不敢相信，随即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 “兄弟们，总部打太原了，鬼子要跑啦，冲啊，别放跑了这些小鬼子，”李云龙浑身是血，跳上一个弹坑，举着卷刃的大刀嘶吼。 原本岌岌可危的防线，瞬间变成了无数把刺向敌人的尖刀，战士们如同猛虎下山，向着开始动摇后撤的鬼子发起了排山倒海般的反击， 鬼子原本就苦攻不下，伤亡惨重，骤然接到撤退命令，士气瞬间崩溃，撤退很快就变成了溃退。 王承柱的炮兵将最后的炮弹毫无保留地倾泻到鬼子溃退的队伍中，炸得人仰马翻。孙德胜的骑兵马刀挥舞，收割着落单的鬼子溃兵。 整个战场形势瞬间逆转，刘川站在指挥部前，望远镜里尽是鬼子狼狈逃窜的景象。但他并没有被胜利冲昏头脑。 他拉过政委赵刚和参谋长，快速说道：“鬼子撤退，必然选择最近、最平坦的路线回援太原。张家店隘口是必经之路，王铁牛他们恐怕挡不住溃退的大队鬼子，” 他手指点向地图上张家店隘口后方一片叫“老鹰涧”的峡谷地带：“这里，地形比张家店隘口更险要，两边陡峭，中间道路狭窄，命令丁伟、张大彪，立刻抽调尚能机动的部队，不惜一切代价，抢在鬼子溃兵之前，抢占老鹰涧两侧制高点，” “命令李云龙，全力追击驱赶溃兵，把他们往老鹰涧里赶，” “命令王承柱，炮火延伸，封锁老鹰涧出口，” “老子要在老鹰涧，再给他吉本贞一包一顿饺子，特别是那几辆坦克，绝不能让它跑回太原去，老子正缺坦克用呢” 新的命令迅速传达。刚刚经历苦战的部队，再次爆发出惊人的毅力，向着新的预设战场狂奔。老鹰涧，丁伟和张大彪的部队刚刚抢占两侧山头，鬼子的溃兵先头部队就已经涌入了峡谷。 “打，”随着一声令下，步枪、机枪、手榴弹从两侧山头砸下，狭窄的峡谷瞬间变成了死亡陷阱，鬼子溃兵哭爹喊娘，死伤惨重。 鬼子队列中那几辆九五式轻型坦克，试图用机枪向两侧扫射，但陡峭的山崖使得射界极其有限。它们想加速冲过去，但道路被死伤的士兵和丢弃的装备堵塞，行动困难。 就在这时，王铁牛驾驶着那辆缴获的九七式坦克，竟然从溃兵的后方追了上来， “狗日的小鬼子，别想跑，”王铁牛在里面怒吼着，操纵着坦克上的机枪，对着鬼子溃兵的后队猛烈扫射， 虽然只有一辆坦克，但它的出现，彻底摧垮了鬼子最后一点抵抗意志。前有堵截，后有“叛徒”坦克，鬼子彻底陷入了混乱。 一辆鬼子九五式坦克试图调转炮口攻击王铁牛，但还没等它瞄准，几发从山顶飞下来的迫击炮弹就落在了它旁边，虽然没有直接命中，但爆炸和破片吓得它连忙躲闪。 王铁牛趁机逼近，对着那辆九五式的侧面薄弱处，狠狠打了几梭子机枪子弹，虽然没能击穿，但也打得装甲叮当作响，火星四溅。 “炸履带，用手榴弹炸它的履带，”山顶上的张大彪看得真切，大声命令着。 几个胆大的战士抱着集束手榴弹，利用地形掩护，勇敢地接近坦克…… 战斗持续到黄昏，老鹰涧里尸横遍野，硝烟弥漫。大部分鬼子溃兵被歼灭，小部分拼死突围出去。 当枪声渐渐平息，刘川和赵刚在警卫营的护卫下进入战场。 张大彪兴奋地跑过来报告：“司令员，政委，大胜，鬼子至少扔下了一个多联队的尸体，缴获无数，” 他指着峡谷深处：“最重要的是那几辆铁王八，两辆被集束手榴弹炸断了履带，乘员被我们消灭了，还有一辆好像出了故障，被鬼子丢弃了，基本完好，” 刘川和赵刚快步走过去。只见三辆日式坦克歪歪扭扭地停在谷底，其中一辆确实看起来完好无损。 王铁牛从他那辆九七式里钻出来，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却笑得像个孩子：“司令员，俺没给您丢人，” 刘川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都是好样的，” 他看着那三辆缴获的坦克，眼中闪烁着激动和野心的光芒：“加上原来那辆，咱们现在，有四辆了，足够组建一个真正的坦克排了，” 赵刚也感慨道：“是啊，虽然过程惊险万分，但这一仗，值了，” 然而，刘川的兴奋很快收敛，眉头微蹙：“总部攻打太原，是围魏救赵，逼退了吉本贞一。但太原城坚兵多，120师恐怕难以久持。吉本贞一收拾完溃兵，必然会疯狂反扑……” 他的话音未落，一名通讯员飞奔而来：“报告司令员，总部急电，120师已达成战术目标，正主动撤离太原外围。总部命令我部，立即打扫战场，携所有战利品，迅速转移至安全区域休整，严防鬼子报复性扫荡，” 胜利的喜悦尚未散去，新的阴影已然笼罩。刘川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执行命令，通知各部，立刻撤离，咱们的路，还长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