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缙云县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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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像一块沾了血的兽骨，挂在缙云山脉的上空。 五云部落的广场上燃起了篝火，火焰把周围的石屋照得通红，也把953根人骨垒成的高墙照得格外狰狞。颛坐在广场中央的石台上，身边围着十几个赤裸上身的武士，每个武士怀里都抱着一个女子——她们来自不同的部落，有的来自壶镇镇，有的来自新建，还有的来自仙都。 仙都部落只有72人，是五云的另一个小弟。和新碧一样，仙都的首领每次都会主动把部落里的女子送到颛的身边，只为了能保住自己的部落不被“清算”。此刻，仙都的首领正站在篝火旁，看着自己部落的女子被武士们肆意玩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族人，只是一件可以随意丢弃的物品。 “今天是血祭的日子。”颛端起一个青铜酒器，喝了一口里面的兽血酒，声音在篝火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阴森，“神灵需要祭品，我的武士们也需要战利品。把大洋、大源、溶江的人带上来。” 很快，六个武士押着六个男人走了上来。他们分别来自大洋、大源、溶江部落，每个部落两人。这三个部落各有93人、93人、76人，是颛选定的“血祭祭品”——每年的这个时候，颛都会从被欺负的部落里挑选人，用来祭祀他口中的“神灵”，实际上，不过是为了震慑其他部落。 那六个男人的双手被绑在身后，身上布满了伤痕，显然已经遭受过严刑拷打。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却又带着一丝不甘。其中一个大洋部落的男人突然抬起头，盯着石台上的颛，大声喊道：“颛，你这个恶魔！你会遭到报应的！” 颛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放下青铜酒器，缓缓站起身。“报应”他冷笑一声，一步步走到那个男人面前，“在缙云，我就是神灵，我就是报应。”说完，他拔出腰间的青铜刀，猛地刺进了那个男人的胸膛。 鲜血喷溅而出，溅到了颛的脸上，也溅到了篝火里，让火焰瞬间变得更旺。周围的武士们发出一阵欢呼，怀里的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颛拔出青铜刀，任由那个男人的尸体倒在地上。他走到下一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是大源部落的，他看着颛手里滴血的青铜刀，身体抖得像筛糠，却还是咬着牙说：“颛，你……你不得好死！” 颛没有说话，只是再次举起了青铜刀。又是一声闷响，鲜血再次染红了地面。六个男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在篝火旁，他们的鲜血顺着石板路往下流，流到广场的边缘，汇成了一条细小的血河。 “把他们的头颅砍下来，挂在骨墙上。”颛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对武士们下令，“让所有部落的人都看看，反抗我的下场。” 武士们立刻行动起来，用青铜刀砍下了六个男人的头颅，然后把头颅挂在了人骨高墙的顶端。月光照在头颅上，让那些圆睁的眼睛显得格外恐怖。 坐在石台上，颛再次端起青铜酒器，喝了一口兽血酒。他看着广场上狂欢的武士们，看着那些吓得瑟瑟发抖的女子，又看了看远处黑暗中各个部落的方向，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他知道，壶镇镇的901人还在为下个月的“雾税”发愁，新建的466人还在为凑齐女人而恐慌，东渡的271人、东方的172人、舒洪的164人、七里的140人还在往深山里逃，胡源的68人、双溪口的63人、前路的41人、三溪的37人、石笕的34人、方溪的19人还在被武士们随意欺负……在缙云，没有人敢反抗他，也没有人能反抗他。 篝火还在燃烧，火焰把颛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人骨高墙上，像一个巨大的恶魔。广场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和篝火里的木柴味、武士们的汗臭味、女子们的恐惧气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远处的深山里，传来一声狼嚎，悠长而凄厉。仿佛是在为那些死去的人哀悼，又仿佛是在预示着，这片被淫欲和暴力统治的土地，终将迎来一场无法避免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