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新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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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子民们，你们的王回来了。”吕怖一脚踹开办公室大门。 但是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早上的办公室格外安静。 吕怖定睛一眼，只见一群人正未在领围在位置上。而领导的旁边，一个老人坐在一张塑料凳子上。 那老人听见吕怖这一吼，扶着眼镜抬头一看，只见吕怖愣在当场，他随即笑道：“小王来了啊。” “老板早。”吕怖灰溜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见众人没怎么搭理自己，又好奇地凑了上去。 “大早上的，干什么呢”吕怖问道。 凑近一看，电脑上正在播放着一段视频。 视频的清晰度非常的低，看上去是手机随手拍摄的，镜头特别晃。手机的主人指着天上的一个方向说着什么，但是因为是没听过的方言，吕怖听不太懂。 领导按了几下暂停，最后停在一个画面上，说道：“这下能看清楚了吧，你们看，这个像不像一个飞碟。” 视频中，天上隐约能看到空中有着某种东西漂浮在那里。 “这是云吧” “哪有这种四方的云，说不定真的是飞碟。” “应该是什么新式的飞行器吧，估计在那边搞实验呢。” “你们是不知道，外网都传疯了，说是国内有人拍到了五架新飞机追着一个不明飞行物。” “你那个视频太假了，飞机倒可能是真的。我估计就是做什么试验，然后空军全拉出来巡逻了。” 众人议论纷纷。 吕怖慢慢搞明白是自己昨晚搞的动静太大了，这下闹的人尽皆知了。 在恐怖的超能力作用下，物质发生神奇的变化，产生了几乎半个夏国都能看到的白光。这可不是简单的删帖就能遮掩住的。 不过夏国好歹也不算吃干饭的，知道用海量的虚假信息去掩盖真实信息。 连续看了几个视频后，吕怖发现网上的主流论调还是集中在夏国在试验最新的武器，要么就是在试验新的能源设备。 当然也有不少人提出质疑的。哪有试验放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搞的，张家界人再少那好歹也是景区，旅游住在当地的人可不少，要试验也是放在大西北那种无人区。而且张家界昨天还开放着，第二天就整个景区宣布关闭了，摆明了是在处理突发情况。 还有一个视频拍到五架飞机中间围着一个黑点，然后黑点突然急速的。作为当事人的吕怖知道那是自己正在摆脱追击。 而另一个视频里飞机中间的黑点变成了一个时隐时现的闪着七彩光芒的长方体，在吕怖看来这个就剪辑地太假了。 网上确实有一些人把全过程猜的八九不离十的，但是无一例外都淹没在更加庞大的垃圾信息中。 吕怖顺便再搜索了一下，自己昨晚的那一闹，虽然声势很吓人，几乎是半个夏国都看到了那白光。但是实际造成的破坏十分有限，只能说给周边的居民轻微的晃动感，造成了小规模的恐慌，但是0伤亡。 相信几周过后，网友的讨论热情很快就会淡去，最后变成某种都市传说，夏国的腹地帮着某某基地之类的，或者变成夏国在鄂州用烟头烫外星人之类的笑话。 只要没有对生活产生影响，外星人有没有不重要，仅仅是个谈资而已。 …… 无聊的一天很快就结束了。 又是完全记不起干了什么的一天。 吕怖发现自从工作以后，自己的人生就变得一成不变了。每天都在重复着放空大脑也能完成的简单的工作，大脑似乎也逐渐麻木了。 直到超能力的出现。原本的生活变成了泡沫上的幻影，吕怖只要轻轻一戳就能戳破。但是此时，对这生活无比厌倦的吕怖反而小心翼翼起来。 一边幻想着彻底颠覆这一切，向全世界表明这一切，成为世界的中心。一边又希望自己的日常不被打破，就这样一直安安稳稳持续下去。 “别忘了今晚去海边人家，我请客。”领导对着众人说道。 “好嘞。” “领导您一句话，今晚砍谁，兄弟们一起上。” “天无二日，我心中只有领导一个领导！” 众人在欢呼中分配好了出行的车辆。 吕怖没有车，不过也没有其他事，于是便被分到了领导车上，提前出发。 吕怖的领导全名戴金胜，是的货真价实的富二代。具体家底只有少数人知道，据说老板的总资产都够不上他个人资产的一个零头，为此被办公室众人戏称为带金生。 对于不了解戴金胜的人来说，他只是个懂点技术，待人和善的白领的，完全看不出一点富二代的气质。 “领导今天是卡宴啊，我要坐副驾驶，你老婆没意见吧。”刘姐笑道。 戴金胜笑着主动开门绅士地扶住车门，请刘姐坐到副驾驶。 “你们几个小年轻注意了，副驾驶不能让别的女人坐。我没事，我一百八，领导老婆放心。”卢姐对着后座的众男生笑道。 戴金胜从不遮掩自己的财富，他只是不会刻意炫耀，对他而言，豪车名表是日常。 众人聊着聊着就到饭店。 人很快就到齐，还是那个包厢，每个人还是那个位置。 “下个月，人就凑不齐了。”酒过三巡，戴金胜开口说道。 众人不解。 刘姐解释道：“老李没和你们说啊，他20号离职。这次也算是给老李送别了。” 虽然大家平日里相处的很不错，但是总有分别的时候。 “没办法啊，爸妈老了，老婆也嫌弃我这份工作，我只能回老家喽。”老李抱怨道。 “等下次再见面，老李就是大官了。”刘姐笑道。 老李听闻连忙摆手说道：“没有没有。事业编，不是公务员。公务员我哪里考的上啊。” “可以了，我们这种平头小老百姓，公务员是官，事业编是替补官。你回去再学习一下，明年就考上了。”有人说道。 “我哪里行啊，我这年纪早就看不进去书了。我们这里就小汤小吕还年轻，以后说不定能考上。”老李说道。 吕怖和小汤纷纷表示没有这个想法。 “你们两个年纪小，等以后有了女朋友就不一样了。有了喜欢的人，你们就会主动改变了，想要努力赚钱，要么考公上岸。”刘姐说道。 “小刘，你还是舍不得你的猪肉啊，一天到晚让他们找女朋友。”戴金胜笑道。观海市有着订婚时给媒人送一串猪肉的传统。 “那是，我急死了，我们村一堆小姑娘，我一个都没有介绍出去，要被骂死了。”刘姐随后举起手机，道：“呐，这里一堆。小汤小吕，你们说说看，喜欢什么类型。老方，你要不要看。” 老方此时已经微醺，说道：“我不要，光棍一条，结什么婚。” “传宗接代啊，死后有人给上坟。”刘姐说道。 “我可是唯物主义者，死了就是死了。”老方彻底摆烂。 刘姐不再强求，反而是问起了吕怖二人对女方的要求。 “刘姐，我要身材好的，最好像迪丽一样。”小汤笑道。 “有的有的，我把巨信发你，你加一下。小吕，你要什么样的。”刘姐笑道。 几瓶酒下肚，吕怖越发放的开。他思考着，想找一个语出惊人的回答。 “我想。”吕怖最后鬼使神差地说道：“我想找一个爱我的。” “爱你的啊，有的有的，这个简单。我这里很多没谈过恋爱的，你好好聊，到时候对你死心塌地的。”刘姐笑道。 …… 饭局结束，戴金胜送众人回去。吕怖的出租屋和老方的小区住的近，于是被安排送喝的烂醉的老方上楼。 “小吕，赶紧加好友吧，不然以后就错过了。”刘姐这样嘱咐道。 看着老板开着卡宴离去，吕怖扶着老方上了楼。 老方的客厅还和往常一样，摆满了数不清的手办。死宅一面墙，京城半套房，在老方这里似乎成为了现实。 不过，还是在一个熟悉的位置，吕怖看到了那个相框。 相框放在客厅的一个角落，但是只要老方每天一打开房间门就能看到。 相片正中，一个女孩亲昵地搂着年轻时期老方的手臂。两人身旁站着两个面对镜头格外局促的老人，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来他们非常的开心。 照片上的老方不同于现在颓废的死宅样，那个时候的他意气风发。 “都一样的，选谁都一样的……”半醉半醒的老方对着吕怖说道。 “你醒了，我先回去了。”吕怖说道。 “………嗯” …… 回家的路上，吕怖看着巨信上推荐过来的名片纠结着。 “会错过吗”名片中的头像，是一个小的很甜的卡通小人。 “还是选谁都一样呢”吕怖的一丝超能力施放出来，一个小石子被轻松的捏地粉碎。 人类还是太脆弱了。 或许超能力者，注定是孤独一个人。 吕怖回到了自己租住的那栋楼。 进电梯，关门。和往常一样。 开门。似乎和往常有点不一样了。 隔壁房间的门口站着一个人，没见过，换人了吗。 “晚上好。”吕怖平静地打了声招呼，径直走过。 那人并没有回答，不过吕怖也并不在乎。隔壁原来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吕怖都记不太清，只有在这一楼层里他才能认出来。 和往常一样，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开门…… “唉。”那人说话了。 吕怖转过头，只见那个人一跺脚，露出了某种慷慨就义前的表情。 随后那人凝重的表情化开，变成了微笑。 女人巧笑嫣然，磕磕巴巴地说道：“你，你好，我，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吗” 说完一个鞠躬。 变成青春恋爱喜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