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麟德殿觐见与屁股的“终极答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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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张玄心辗转反侧，屁股像是长了钉子，怎么躺都不舒服。脑海里全是明天麟德殿上可能出现的各种社死场景：被迫表演“臀震”、被要求展示“星臀”、甚至被皇帝当场赐名“铁臀侯”……每一个画面都让他冷汗涔涔，恨不得立刻启动“星臀号”逃离这个星球。 第二天，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张玄心换上了一身崭新的、特意要求裁缝做得格外宽松（以遮掩臀部曲线）的司天监少监官袍，怀着上坟般的心情，跟着引路太监，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着帝国权力核心的皇宫。 麟德殿内，早已是灯火辉煌，冠盖云集。文武百官分列两侧，皇室宗亲居于上首，皇帝陛下端坐龙椅，威仪万千。空气中弥漫着檀香、酒香以及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压。 张玄心低着头，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跟着太监走到大殿中央，依礼参拜。 “臣，司天监少监张玄心，叩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爱卿平身。”皇帝的声音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听闻爱卿此次远赴西北，侦缉邪佞，屡立奇功，更有机缘，修复古物，壮我国威。朕心甚慰。” 来了！正题来了！张玄心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臣……愧不敢当，全赖陛下洪福，将士用命……”他赶紧把标准答案背上。 皇帝微微颔首，话锋却是一转，带着几分好奇：“朕还听闻，爱卿于险境之中，常能以……出人意料之法，化险为夷。尤其一身……呃，‘铁臀’之功，更是神乎其技，引动风云啊。” 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目光，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聚焦在张玄心身上，尤其是他那被宽松官袍遮掩的下半身！好奇、探究、戏谑、期待……各种情绪交织。 张玄心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陛下谬赞……”他硬着头皮，试图蒙混过关，“臣……臣只是运气好些，加之平日……勤于炼体，故而下盘……较为稳当些罢了……” 他拼命想把话题往“炼体”和“下盘”上引，试图淡化“臀部”这个敏感词。 然而，皇帝显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他。这位九五之尊似乎对这位“铁臀少监”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哦仅是下盘稳当”皇帝嘴角似乎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朕怎么听说，爱卿那‘铁臀’，不仅能导航辨位，探测矿藏，更能硬撼熔岩，震慑妖兽，甚至……还能引动星辰，共鸣圣地” 嘶——！ 大殿内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虽然坊间传闻早已离谱上天，但由皇帝亲口说出，其震撼力依旧无与伦比！百官们看向张玄心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张玄心头皮发麻，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了显微镜下。他知道，今天不给出个“合理”的解释，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怎么办难道真要当场表演一个 就在他心急如焚，几乎要绝望之际，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陛下！臣有本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御史台官服、面容古板的老臣出列，正是以耿直敢言着称的刘御史。 “刘爱卿有何事奏”皇帝问道。 刘御史一脸正气，指着张玄心，朗声道：“陛下！张少监所为，虽有微功，然其行事荒诞，有伤风化！那府邸门前所谓‘丰碑’，形状不雅，引人非议，玷污朝廷颜面！更兼坊间以其为噱头，炒作什么‘铁臀’之物，败坏社会风气！臣恳请陛下，严惩张玄心，以正视听！” 来了！弹劾来了！张玄心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有反对派好啊！有争议就能转移焦点！ 果然，刘御史话音刚落，立刻就有几位官员出列附和，言辞激烈，纷纷指责张玄心“行为不端”、“哗众取宠”、“带坏风气”。 张玄心低着头，默默听着，心里却在飞速盘算。他知道，这是他的机会！他必须把这场关于他屁股的“舆论危机”，扭转成一场关于“道”与“术”、“表象”与“本质”的哲学辩论！ 等到反对的声音稍歇，张玄心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对着皇帝和百官，深深一揖。 “陛下，诸位大人，”他的声音清晰而稳定，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平静，“刘御史及诸位同僚所言，下官……深以为然。” 嗯！此言一出，满殿皆惊！连刘御史都愣住了，没想到张玄心会直接认怂 张玄心话锋随即一转：“然，下官以为，诸位所抨击者，乃表象也，而非本质。”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众人，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高深莫测：“夫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辈修士，所求者，乃窥天道之一隅，御天地之伟力。至于所用何法，所显何形，不过是通往大道之途径，皮相之外显罢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下官资质驽钝，于道途蹒跚而行。偶有所得，不过是在绝境之中，迫于无奈，将自身潜能激发于一点，以求一线生机。此过程或许……不雅，或许……引人侧目，然其核心，依旧是对于天地之力、对于自身之‘道’的探索与运用！” 他开始偷换概念，强行拔高：“正如刘御史执笔谏言，笔锋犀利，乃御史之‘道’；武将冲锋陷阵，勇不可挡，乃武将之‘道’。下官于险境中，以非常之法，行非常之事，护持自身，完成任务，此亦为下官摸索前行之‘道’也！至于坊间流言，商业炒作，乃世人猎奇之心所致，非下官本意，更非‘道’之本身！若因表象而否定本质，因流言而扼杀探索，岂非因噎废食，与大道背驰” 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把自己奇葩的“臀部应用”硬生生拔高到了“探索大道”、“激发潜能”的哲学高度！ 大殿内一片寂静。百官们面面相觑，都被张玄心这番“强词夺理”给镇住了。仔细一想，好像……有点道理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连龙椅上的皇帝，都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刘御史气得胡子直抖，指着张玄心：“强词夺理！歪理邪说！你那……那等形状的丰碑，也是探索大道！” 张玄心心中一横，决定祭出终极杀招——以退为进，祸水东引！ 他再次躬身，语气沉痛：“陛下！刘御史所言极是！那丰碑……确是下官心中一大憾事！此乃西北一地底遗族，感念……感念下官些许微劳，固执己见，强行所立！下官每每见之，亦是惶恐不安，深感德不配位，有负圣恩！今日既然刘御史提及，下官恳请陛下下旨，准许下官……拆除那丰碑！以免……以免玷污朝廷清誉，误导世间百姓！” 他这番“深明大义”、“主动请拆”的表演，顿时让刘御史等人哑火了。人家都主动要求拆了，你还咬着不放，岂不是显得气量狭小 果然，皇帝沉吟片刻，缓缓开口：“爱卿不必如此。那丰碑虽是……形状特异，然亦是边陲遗族一片赤诚之心，亦是爱卿功绩之见证。强行拆除，反显我天朝上国不容异俗，有失气度。” 皇帝金口一开，等于给那屁股丰碑定了性——虽然不雅，但代表了功绩和民族团结，不能拆！ 张玄心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依旧一副“谨遵圣谕”、“惶恐不已”的模样。 一场针对他屁股的“终极答辩”，就在他一番偷换概念、以退为进的诡辩和皇帝的定性下，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虽然没有表演撅屁股，但他的屁股，无疑成为了这场朝会隐形的、绝对的主角。 他的“铁臀”之名，经过这麟德殿的洗礼，算是彻底在帝国高层挂上了号，再也甩不掉了。 张玄心走出麟德殿，看着外面湛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比跟机械蜈蚣打一架还累。 他的屁股，又一次在关键时刻，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拯救”了他。 只是这种方式……他宁愿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