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看电视？仙术让演员跳街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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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管理员的新身份让林默的心情跌入了谷底。虽然暂时避开了王总的直接怒火，但那种被边缘化的失落感和对未来的迷茫，依旧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下班回家后，他连电脑都不想开，只想放空大脑，让一切烦恼暂时远离。 他瘫在沙发上，拿起遥控器，打开了那台同样有些年头的液晶电视，随意调到一个正在播放古装武侠剧的频道。屏幕上，男女主正在月下庭院里进行一场……在他看来节奏缓慢、招式套路化的“高手过招”。 云瑶原本正在研究那本编程书（虽然一个字看不懂，但那些符号在她看来或许蕴含天道至理），听到电视的声音，也被吸引了过来。她坐到沙发另一端，好奇地看着这个能显现动态影像的“大型法器”。 看了一会儿，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此二人，便是凡间所谓的‘武林高手’”她指着屏幕上正在慢动作对掌的男女主，语气充满了质疑，“动作如此迟缓，破绽百出，灵力运转更是凝滞不堪！若在仙界，此等身手，连看守南天门的天兵都远远不如！” 林默有气无力地瞥了她一眼：“电视剧，假的，看着玩就行。” “假的”云瑶更不理解了，“既是虚假，为何要演得如此……不堪入目简直有辱‘武’之名号！看本仙为他们指点一二！” 说罢，她根本不理会林默“别乱来”的警告，目光锁定屏幕，右手食指对着电视屏幕轻轻一点，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不可见的仙力波动如同涟漪般扩散出去，精准地融入了电视信号之中——或者说，以某种林默无法理解的方式，影响了电视显像的层面。 屏幕上，原本正在深情对望、准备念出台词的男女主，动作骤然一变！ 男主原本缓缓推出的手掌，突然变成了快速的、带着强烈节奏感的街舞popping动作，肩膀、手臂、胸口如同触电般一顿一顿地抖动！女主则不由自主地开始扭动腰肢，跳起了欢快（且极其不符合古装人设）的爵士舞步！ 背景那悠扬的古筝配乐，不知为何也变成了极具动感的电子舞曲！整个月下庭院的画风，瞬间从唯美武侠剧变成了大型蹦迪现场！ 林默：“！！！” 他手里的薯片（昨天超市赔偿事件后仅存的战利品）掉在了地上。 “你……你对我的电视做了什么！”他猛地坐直身体，指着屏幕上正在疯狂尬舞的古代侠客，声音都在颤抖。 云瑶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方有些许看头。动作流畅，节奏分明，虽灵力依旧微弱，但总算有了几分活力。” “活力个屁！这是武侠剧！不是街舞大赛！”林默快要崩溃了，他抓起遥控器，就想换台或者关掉电视。 然而，就在他按下电源键的瞬间，云瑶以为他要阻止自己的“艺术再创作”，下意识地又对着遥控器施展了一个小仙术——一个简单的“物体活化术”的低配版，原本只是想让它暂时失灵。 仙光闪过。 林默手里的遥控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然后“嗖”地一下从他手中挣脱，掉在地上！并且，它没有静止，而是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机械老鼠，带着“嗡嗡”的声响，屏幕朝下，靠着按键部位的起伏，飞快地在客厅地板上乱窜起来！ “诶！”林默傻眼了。 “咦”云瑶也愣了一下，这活化效果好像有点过头了 “快抓住它！”林默喊道，这遥控器要是摔坏了，他又得花钱买！ 两人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开始满客厅追捕那个失控的遥控器。 遥控器仿佛有了生命，灵活地穿梭在桌椅腿之间，时而直线冲刺，时而急转弯，甚至还试图往沙发底下钻！ 林默扑了几次都扑了个空，累得气喘吁吁。云瑶试图用仙术将其定住，但遥控器处于活化状态，对低阶仙术有一定抗性，而且移动轨迹毫无规律，她的定身术几次都打在了空处。 于是，安静的夜晚，出租屋里上演了一场滑稽的人追遥控器大戏。 “左边！左边！” “它往阳台跑了！” “用你的仙术拦住它啊！” “此物甚是滑溜！” 最终，还是林默凭借着一股狠劲，一个饿虎扑食，用整个身体将那个试图逃向厨房的遥控器死死地压在了地板上。 “抓……抓住了……”林默喘着粗气，感觉比加班还累。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身体，把那个还在微微震动的遥控器捡起来。幸好，除了沾满灰尘，似乎没有摔坏。他尝试着按了一下电源键。 “啪。”电视应声关闭，屏幕上那对还在蹦迪的古代侠客终于消失了。失控的遥控器也停止了震动，恢复了死物状态。 客厅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林默和云瑶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狼狈和……哭笑不得。 林默看着手里脏兮兮的遥控器，又看了看一脸“本仙也没想到会这样”的云瑶，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为一声长叹。 “以后……我看电视的时候，你能不能……只看，不动”他几乎是恳求地说道。 云瑶难得地没有反驳，她理了理刚才追捕时弄乱的衣裙，小声嘟囔了一句：“凡间娱乐，规矩真多……” 她坐回沙发，重新拿起那本编程书，似乎觉得还是研究这些“天书”更安全一些。 林默看着她的侧影，再回想刚才那混乱的一幕，突然觉得，被发配到仓库似乎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至少，仓库里没有电视，也没有会对着电视屏幕施展“街舞附身”仙术的仙女。 他疲惫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也许，他需要的不是放空，而是一副强效的耳塞，和一个足够坚固的保险箱，用来存放家里所有带按钮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