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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皇和黑暗深渊的人吗？”，
将奥斯本的吟唱术法交给安琪儿后罗杰便与巴贝利和罗杰斯一同商讨接下来的对策。
他本想先了解诺曼防线那边的情况，但他从巴贝利口中听到的每一个消息都让他觉得意外。
史宾杜等人占领了暴风城，并且屠杀了里面的所有人。
表面上看这种行为简直灭绝人性，但罗杰知道战前联盟那群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轻易绝不会屠城。
“呵，看来婴儿怪的数量一时半会儿不仅不会减少，反而会增加”，罗杰道。
在座的人中只有他知道地狱中的恶鬼是怎样转生成婴儿怪和绿皮怪的，它们借用恶魔的身体完成蜕变。
现在看来恐怕人的身体也是可以的，当然，这个猜想还有待证实。
“教皇这个时候，倒是我失算了”，
相比于史宾杜等人，教皇的出现无疑更令他吃惊。
但同时他也将很多事情都联系了起来。
当初是他亲自坐镇圣帕宁，兼有幻术师西斯，想要在他们两人眼皮底下藏匿行踪只有一种办法。
空间转换之术。
而大陆上真正会空间转换之术的人并不多。
那两个人都与地狱有所关联，但他们却选择了帮助教皇。
罗杰嗤笑道：“虽然我们一路败退，损兵折将，但得到的情报倒也不少，至少又有两名九脑的身份暴露了”，
“她们可能是第五，第六，也可能是第六，第七”。
除此之外神之左手和黄金马戏团的人关系也可以确定了，对罗杰来说这也是意外的惊喜了。
“九脑？”，
巴贝利和杰索斯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罗杰笑了笑。将黄金马戏团的九脑以及杀戮之刃的组成与他们简要地说了一下。
两人都震惊的久久无言。
“大陆居然还有这样的组织.....”，
罗杰摆了摆手道：“起初我也觉得难以置信。但这就是事实，现在想想，当初里瑟宁愿同时面对格鲁特和徒利家也坚决与教廷同仇敌忾就是因为他们同为九脑之一”，
“后面的事情也能说得通了，教廷的影卫旅中都是绝顶的暗杀高手，但一遇上罗绝就彻底失效，只因为影卫旅本身就是罗绝帮他建立的，里面绝大多数人选都是从无名岛杀手家族选出。没有人比罗绝更了解他们的弱点”，
“而法蒂玛一直急着除掉我并不是因为我傀儡师的身份，而是因为那个时候罗绝已经背叛了九脑”，
他自嘲地一笑，当初法蒂玛的每一步在他看来都好像蠢的无可救药，让他觉得这个教廷的先知简直比白痴还要白痴，但是现在将一切串联起来才知道这个女人一点儿也不简单。
包括不久前自己进攻圣帕宁时她的布置，她每一步棋都朴素而有效。
“他们为什么要背叛九脑？”，
巴贝利和杰索斯几乎同时问道。
罗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罗绝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过黄金马戏团。但九脑的成员虽然有强有弱，但实力相差并不大，马培伦亲王背后有沙恩皇族的支持。罗绝有神秘莫测的杀手家族，里瑟有富可敌国的梅耶，连不显山不露水的校长....他的背后也有格里高的金雀花贵族支持，这些人的心思并不是现在的我可以揣测的”，
他想了想道：“不过我觉得他们的离开或许和地狱有关”，
巴贝利点了点头：“我有预感，九脑剩下的成员很快都会出现”，
“我们要做好准备，他们的出现对我们来说未必是什么好事”。
三人又商讨了一会儿便各自着手做准备，杰索斯负责炸弹人联盟的重建工作。在罗杰的沟通下他已经接回了红炎岛上的缝合兽，杰索斯再次和老搭档科沃合作。
巴贝利负责格鲁特家骑兵的安整。罗杰纵观全局，三人各司其职。
此时结界并没什么危险，对结界威胁最大的猪人还没有醒来，罗杰先联络了尼古拉让他前往圣帕宁，随后便先去检查安琪儿的吟唱。
不出预料，安琪儿果然睡着了。
看了看乌云后隐约可见的太阳，罗杰叹了口气拽了拽她的翅膀。
安琪儿睡眼朦胧地揉了揉眼睛，当看清楚是罗杰的时候不禁有些心慌。
“哥哥...我...我...这就看书”，
她的翅膀还耷拉着。
她身上有一个小细节，当她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时翅膀就会情不自禁地张开，当她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又无精打采的时候那对翅膀就耷拉着。
“算了，还是我读给你听吧”，罗杰道。
他实在不想为难她。
“真的？”，
安琪儿背后的翅膀立刻就张了开来，她虽然不喜欢读书，但却很喜欢听罗杰读书。
罗杰翻了翻奥斯本的稿子，把已经被安琪儿弄乱的纸张重新整理了一遍给她重头梳理。
他每读到重要的地方时便让安琪儿跟着做，结印，运用体内的神力，吟唱，就这么一直重复到晚上也没什么效果。
安琪儿只懂得简单的运转神力的方法，这么下去想要学会吟唱似乎还要很久。
罗杰不禁有些颓然，思考着是不是该换一条出路，毕竟把希望都寄托在安琪儿身上太不安心了。
“哥哥，安琪儿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看到他有些暗然的脸色安琪儿不禁心慌。
罗杰笑了笑摇摇头：“没有，术法的学习本就要循序渐进，这不怪你，好好休息吧，明天我再读给你听”，
安琪儿“嗯”了一声躺在床上把被子拉上。
罗杰抚了抚她的头发帮她吹灭油灯走出门。
门外空间波纹微微荡漾，尼古拉的身影出现在波纹中。
“圣帕宁还好吗？”，
尼古拉点头道：“和你预料的一样，婴儿怪大军根本没有进攻圣帕宁”，
罗杰自嘲地一笑，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也是他最不想见到的结果，之前的所有的猜想都得到了证实，教皇和地狱已经勾结了。
大概谁都不会料到本已摇摇欲坠的教廷忽然间就变得那么棘手。
“圣帕宁很好，但外界的情况已经开始恶化了”，
尼古拉的声音很快就变得沉重。(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