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诊室里的“风暴眼”与“双生花”的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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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诊室。时间：林薇薇“入学”第一天 吴德坐在诊室里，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心情却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压抑而沉重。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林薇薇”三个字从脑海中驱逐出去，试图找回工作状态。（内心os：就当……就当诊室里多了个会呼吸的盆栽……对！盆栽！） “吴医生！早上好！”一个清脆响亮、充满活力的声音打破了诊室的宁静。 吴德眼皮一跳。盆栽……会说话了 林薇薇穿着一身崭新的、不太合身的白大褂（显然是临时找来的），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虽然有几缕碎发不听话地翘着），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紧张和“我很专业”的表情，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进来。她手里还捧着一个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笔——正是她送给吴德的那款刻字笔的同款。 “吴医生！我准备好了！”林薇薇站得笔直，像个小学生等待老师训话，“笔记本！笔！随时记录！保证服从命令！保护患者隐私！绝不插嘴！”她一口气说完“约法三章”，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吴德。 吴德：“……” （内心os：穿白大褂还同款笔！这大小姐入戏也太快了吧！）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嗯。站到帘子后面去。没叫你，不准出来。不准出声。” “是！”林薇薇响亮地应了一声，麻利地钻到检查床旁边的蓝色帘子后面，只露出一个脑袋，眼睛滴溜溜地转，观察着诊室的环境。 陈小雨站在一旁，看着这位“新同学”，心里五味杂陈。（内心os：院长千金……穿白大褂……感觉好奇怪……） “下一位，17号，王女士。”吴德叫号。 一位中年女士走了进来，坐下后开始讲述自己的症状：“吴医生，我最近下面总是痒，白带也多，黄黄的，还有股味儿……” 吴德开始问诊，陈小雨熟练地记录。 帘子后面，林薇薇立刻竖起耳朵，眼睛瞪得溜圆！（内心os：下面痒白带多黄黄的有味儿！这……这是什么病！书上好像有……）她下意识地就想翻书，又想起吴德的禁令，赶紧捂住嘴，只用眼神疯狂示意陈小雨——快记下来！快记下来！ 陈小雨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只能假装没看见。 吴德示意王女士进检查室做检查。陈小雨拉好帘子，准备器械。 林薇薇被彻底隔绝在帘子后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内心os：检查！怎么做！我要看！我要学习！）她忍不住踮起脚尖，想从帘子上方的缝隙偷瞄…… “林薇薇！”吴德冰冷的声音如同惊雷般响起，“站好！不准动！” 林薇薇吓得一哆嗦，立刻缩回脑袋，站得笔直，大气不敢出。（内心os：吓死我了……吴医生背后长眼睛了吗！） 检查结束，吴德给王女士开药。林薇薇终于被允许从帘子后面出来，她立刻凑到陈小雨身边，压低声音：“小雨姐！刚才……是什么病啊霉菌滴虫” 陈小雨看了吴德一眼，见他没反对，才小声回答：“初步判断是细菌性阴道炎。” “哦哦！细菌性！”林薇薇立刻掏出笔记本，飞快地记下，“症状是……痒、白带黄、有味儿！用药是……甲硝唑！”她一边记一边念叨，像个认真做笔记的小学生。 吴德看着这一幕，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内心os：记性倒是不错……就是……太吵了。） “下一位，23号，刘英英。”吴德叫号。 诊室门被轻轻推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来人看起来约莫二十岁出头，身形瘦削，穿着宽大的卫衣和牛仔裤，戴着帽子和口罩，低着头，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ta走到椅子前坐下，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显得异常紧张和局促。 “刘英英”吴德温和地问，“哪里不舒服” 刘英英抬起头，露出一双清澈但带着深深不安和羞怯的眼睛。ta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吴……吴医生……我……我发育……有点问题……” 吴德目光敏锐，立刻察觉到对方的不寻常。他没有催促，耐心等待。 刘英英深吸一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声音依旧很轻：“我……我好像……和别人……不太一样……” 吴德点点头：“具体说说看是月经问题还是其他” 刘英英摇摇头，手指绞得更紧了：“不是……我……我好像……既有……又有……” 帘子后面，林薇薇的耳朵又竖了起来！（内心os：既有又有什么意思）她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 吴德用眼神示意陈小雨拉好检查床的帘子，创造一个更私密的空间。然后，他看向刘英英，语气更加温和：“刘英英，别紧张。这里是医院，医生会帮助你。你可以慢慢说，或者，如果你觉得方便，我们可以进检查室详细检查一下” 刘英英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挣扎。ta犹豫了很久，终于，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摘下了帽子和口罩。 一张清秀但带着明显男性化特征的脸庞露了出来。下巴线条略显硬朗，喉结微微凸起。 吴德的眼神瞬间变得凝重而专注。（内心os：双性人！） 陈小雨也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而帘子后面，林薇薇在看到刘英英面容的瞬间，眼睛猛地瞪圆！嘴巴不受控制地张开，一个词如同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 “哇！两性人！”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诊室里，如同平地惊雷！ 刘英英的身体猛地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如纸！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涌上巨大的惊恐、羞耻和绝望！ta猛地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起来，眼泪无声地滑落。 吴德只觉得一股怒火“轰”地一下直冲头顶！他猛地转头，眼神如同冰锥般刺向帘子后面！ “林！薇！薇！”吴德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雷霆般的怒意，“滚！出！去！立刻！马上！” 帘子被猛地掀开！林薇薇脸色煞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看着刘英英颤抖的背影和吴德那仿佛要杀人的眼神，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内心os：完了！我说了什么！） “我……我……”她嘴唇哆嗦着，想道歉，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出去！”吴德再次厉喝，手指向门口，不容置疑。 林薇薇吓得浑身一颤，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看了一眼无声哭泣的刘英英，又看了一眼盛怒的吴德，再也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转身冲出了诊室！ 诊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剩下刘英英压抑的啜泣声。 吴德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怒火和失望。他走到刘英英面前，蹲下身，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带着深深的歉意和坚定： “刘英英，对不起。刚才那位……不是医生，她什么都不懂，胡说八道。她的话，一个字都不要听，更不要放在心上。” 他顿了顿，看着刘英英颤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不是‘两性人’，你是刘英英。你只是……在发育上遇到了一些特殊的、需要医生帮助的情况。这没什么可羞耻的。在这里，你只是一个需要帮助的患者。我们会尊重你，保护你，尽最大的努力帮助你。相信我，好吗” 刘英英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吴德。吴德眼中那份真诚的歉意、坚定的尊重和专业的沉稳，像一道微弱的光，穿透了她心中的恐惧和黑暗。她犹豫了一下，极其轻微地点了点头。 吴德松了口气，站起身，对陈小雨说：“陈医生，准备一下，我们为刘英英做个体格检查。注意保护隐私。” “是，吴老师。”陈小雨连忙应道，看向吴德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吴德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林薇薇冲出去的身影早已不见。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内心os：林薇薇……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才第一天！第一天啊！！！） 他低头，看着胸前口袋里那支和林薇薇同款的刻字笔，上面“for the healing hands”的字样，此刻显得格外刺眼。 （内心os：治愈之手我现在只想……掐死她！） 诊室里，刘英英的检查即将开始。而诊室外，一场由林薇薇引发的、针对吴德“教学能力”和“忍耐极限”的更大风暴，似乎才刚刚开始酝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