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被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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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闫埠贵以为自己又回到了旧社会。 青天白日的,竟然明着抢老百姓的东西。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就这样,在院里人打趣的目光注视下。 两人拉扯着,争执到了中院。 直到闫埠贵冷不丁瞟到拱门上的伟人头像,反应过来了。 “贾贵,你大胆,真以为这是以前呢” 贾贵眼神阴鸷,斜眼剜着他,“怎么老子说的不对 你叫它一声,它要是答应,那就是你的。 要是…不答应…”手中的折扇“唰”地打开,慢悠悠地扇着。“它就是老子的。” 想从闫埠贵嘴里往外抠东西,这院里除了李大炮,还没有人能得过手。 甭说是这桶跟鱼了,就算是一颗花生米,他也能跟人掰扯半天。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 贾贵咂摸着味儿,恍然有点回了鼎香楼的错觉,“嫌不讲理那咱爷俩儿上保卫科掰扯掰扯去” “你…你这是敲诈勒索。”闫埠贵苦着一张脸,浑身上下透着天大的委屈。 易中海刚下班回家,见到俩人的争执,没有贸然上前。 等到通过院里人了解到事情原委,他有想法了。 当着院里人的面,痛斥贾贵,重拾一大爷的威风。 “贾贵,你好大的狗胆。”易中海怒目圆睁,义正言辞的走上前,“四九城脚下,谁给你的权利敲诈老百姓” 这一出,正义凛然,霸气侧漏。 “好,一大爷好样的。”三大妈眼圈发红。 “一大爷,好人呐。”阎解放这小子扯起小嗓子。 “老易,仗义。”三大爷竖起大拇指。 鱼桶之争,第二场开始。 贾贵一点都瞧不上易中海,也根本没把他放眼里。 “谁敲诈谁勒索。”他眯着眼,拿着扇子尖杵了杵易中海胸口,“啊把话跟老子说清楚。否则…”三角眼一瞪,信不信老子抽你丫的。” 贾张氏现在有一种坐地排l的冲动,简直佩服死自家老爷们了。 想想自己以前为了吃饱肚子,跟院里人撒得那些泼,根本就是小孩子过家家。 但佩服归佩服,她却知道这事儿不占理。 “当家的,别跟闫老抠一般见识了,那就是一堆臭狗屎。” 声音不大,院里人却听个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三大爷成臭狗屎了。” “哎呦喂,贾张氏咋跟以前不一样了,变了。” “唉,三大爷今儿个,啧啧啧,丢尽老脸了…” 当众被打脸,而且人家还做出一副私下商量的样子,闫埠贵那股自诩的“文人傲骨”再也忍不住了。 “住口,你这个毒妇、恶妇,信不信我去找李科长做主。 贾贵,瞪大你那双狗眼看看,桶上写着我的名字。” 这话杀伤力有点大,贾张氏瞅了眼紧闭的拱门,没敢怼回去。 贾贵心里也是“咯噔”一下,那张没二两肉的猴腮抽搐了下。 他拿着鱼桶转悠了一圈,看到那三个模糊的刻字,有些牙疼。 大意了,没有闪。 但想让他就这么放过闫埠贵,又有点不甘心。 “你凭什么…在我的桶上,刻下你的名字”贾贵说起了歪理。 “你…”易中海有些自愧不如。 “胡说…”闫埠贵气得面红耳赤,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我就从未…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之人。” “哎,今天你就见到喽。”贾贵气死人不偿命。 “开会,老易,赶紧的,全院大会。” “对,开会,贾贵,你完了。”易中海理直气壮,眼神发狠,“这事如果传到李科长耳朵里,你连这身皮都没得穿。” “吱…呀…” 拱门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李大炮眼神平静淡如水,“贾贵,咋回事” 现在的他都不想跟院里这帮禽兽打交道。 不是一个层次的人,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 如果为了‘耍猴子’亲自下场,那样太跌份。 看到李大炮突然出现,贾贵一愣,刚才还尖酸刻薄的脸瞬间变得谄媚。 他把鱼桶随手扔给闫埠贵,快步跑上去,点头哈腰地拿出一盒大前门。 “炮哥,怎么把您给惊动了,抽烟,抽烟。” 李大炮搡了下鼻尖,也没嫌弃不是华子,随手就把烟叼嘴里。 “嗤…”洋火拉着。 “呼……”吐出一口烟圈。 “咋回事” “没事,就是逗他玩呢。”贾贵陪着笑脸,“那老小子想占我便宜,用条半死不活的小鱼来蹭酒。” 李大炮眼皮微抬,耷拉一下眼皮,“注意自己的身份。你小子一个月开支也不少,怎么连条鱼都买不起” “是是是,我记住了。”贾贵忙不迭地应承下来。 “在这等着,老子送你一条。”李大炮撂下话,转身回到院里。 “这多不好意思啊。”贾贵有些不好意思,干搓着手。 “给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 瞅着这出,贾张氏又得瑟起来了。 “闫老抠,听见没就是跟你开个玩笑,看把你急得,我呸… 还有你易中海,以后啊,别老想着整天显摆你这个一大爷的威风,丢人。 瞧瞧人李科长,再瞧瞧你,啧啧啧…” 胖娘们儿的话粗暴直接,等于拿着擀面杖往肺管子里杵。 易中海听了臊得无地自容,闫埠贵气得面红耳赤。 “接着。”拱门传来李大炮的嗓音。 一条沉甸甸的大鲤鱼划了道弧线砸向贾贵。 “嚯,炮哥局气。”贾贵眼一亮,手忙脚乱地接过去,“今晚您别开火了,来我家,我陪您喝两盅” “行了,好意心领了。”李大炮挥挥手,关上门。 贾贵手抠进鱼鳃,提着鱼走过去,那条鱼还活蹦乱跳地挣扎着。 “老婆子,回家,肥肉片子大锅炖鱼,甭搭理他们。” “诶,”贾张氏赶忙跑上去接过鱼,“当家的,还是你有面。” “爷爷,您是这个。”棒梗踮着脚,小手朝上使劲比划着大拇指。“奶奶,快走快走,回家吃肉去喽。” 无视众人艳羡的目光,两大一小,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回了屋。 易中海深深呼了一口气,拍着闫埠贵的肩膀,“老闫,你被贾贵那混蛋耍咯。”他指了指拱门。“有那位在,他根本就不敢强取豪夺。” 闫埠贵看看自己桶里的鱼,又望了眼拱门上的伟人慈祥又肃穆的目光,那张老脸皱成了一朵菊花。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