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聋老太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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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正愁没机会收拾闫埠贵,眼下这干巴猴倒上杆子往上凑。 “胡闹。”他扯着大嗓门,那根胖手指差点戳在闫埠贵的鼻子上,“亏你还是个人民教师,眼瞎了” 感觉这样还不过瘾,刘海中薅住人家的衣领,来了个唾沫星子洗脸,“一大妈平时的为人多和气,看看现在,都被老易欺负成啥样了 你到现在还替老易说话,安得哪门子心心,简直是岂有此…此…”关键时候,又忘词了。 “岂有此理。”贾张氏这个文盲,抄着手,装了回文化人。 “啊…对,岂有此理。”把闫埠贵狠狠往外一推。 “好,二大爷好样的。”许大茂把晕倒的易中海紧紧按在柱子上,不忘叫好。 “大哥牛比,大哥威武。”刘海柱低着头往易中海身上套绳子,也不甘落后。 “啪啪啪…”刘光天哥俩,狠狠地拍着手巴掌,小脸兴奋。 闫埠贵摔了个屁股墩,有些气不过,“老…” “老什么老,”三大妈快步上前,捂住他的嘴,小声说道:“咋看不出个眉眼高低呢 刘胖子今天摆明了就是要收拾易中海,你还上杆子凑,读书读傻了” 闫埠贵耷拉着脸,从地上站起身,“唉,唇亡齿寒啊…” 天还没黑透,燕姐把大雷奶饱,哄睡,打算去跨院串门子。 走到95号四合院门口的时候,正好碰见回家晚点的秦淮茹。 “秦淮茹”她试探着喊了一句。 秦淮茹手里提着仨摞在一起的铝饭盒,应声停下脚,“嗯燕姐,咋的了” 燕姐瞅着跟她同样盘靓条顺的女人,撇了撇嘴,“我娃儿,搂到起…感觉咋个样嘛 秦淮茹没来由得脸通红,有些懊恼,“找事是吧那事都翻篇了。” 燕姐也不知咋的,就想挑事。 “翻个锤子,”她扯着方言,用手托了托大雷的粮仓,扭着柳腰就往东走去。 那两个浑圆饱满的磨盘,差点把路人看得眼珠子都掉下来。 秦淮茹不忿地低头看了眼,脚背根本就看不到,“哼,显摆什么老娘也有。” 她脑袋有点跳闸,居然放下饭盒,用手也托了托。 这下子,她心情不美了,“坠死你得了…” 拱门北墙头,安凤跟燕姐踩在凳子上,吃起了大瓜。 “妹子,这院坝头硬是热闹得很嘛!”燕姐看得两眼放光。 安凤笑得眉眼弯弯,“要不你也搬过来” 李大炮瞅着她俩,有些牙疼,“大冷天的爬墙头,咋想的” “吱…呀…” 很久没开的拱门,露出一道三十来公分的空当。 李大炮趁着院里人没注意,慢慢走到一处阴影里,看起了热闹。 胖橘偷摸的取出安凤藏的伏特加,跳到墙头的角落,边喝边看。“啊麻麻啊麻麻喵喵。” 秦淮茹扶着一大妈坐在长凳子上,有些茫然。 她怎么也没想到,就这么一天的工夫,院里发生这么大的事。 “一大妈…”她紧紧攥着一大妈那双冰凉的手,“你有想过…今后怎么办吗 这下子,你跟一大爷可是彻底撕破脸了。 万一他…” 一大妈没有言语,低着头不断抹泪。 二大妈坐在另一旁,搂着她的肩膀,“淑兰,咱不哭。 趁着才四十刚出头,咱再找个。”她贴近一大妈耳旁,“李处长说了,让老刘帮你出头。 易中海想要让你净身出户,门儿都没有。” 一大妈这些都知道,她就是委屈。 秦淮茹耳朵尖,将两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 易中海从旧社会那会儿,就在轧钢厂。 这么多年下来,怎么着也得有三四千千块钱。 如果按四千算,一大妈分一半,那就是 2000。 这笔钱,就跟八九十年代的万元户似的,份量可不轻。 秦淮茹有想法了,她想把一大妈接过来,给她养老。 平常一大妈可以给她照顾家里,以后有了孩子也能伺候她。 可一想到易中海那边,有些麻了爪子。 一时间,她愣在那儿发起呆来。 易中海那边,今天彻底倒了血霉了。 许大茂为了报刚才易中海的“强吻”,不知从哪儿翻腾出块木板和一顶纸糊的高帽子。 木板上写着: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纸帽子写着:道貌岸然。 开大会,主角晕了可没法开。 “柱子,把他给我弄醒。”刘海中对着自己弟弟说道。 “好嘞,大哥。”刘海柱也是生性,撸了撸袖子就上去了。 “啪…啪…” 胳膊扬起,左右开弓,照着易中海的腮帮子就是两个大比兜。 院里人看得打了个激灵,直抽冷气。 “这小子真狠啊,这大嘴巴子抽得…” “老刘也是够义气,听说为了把他这亲弟弟塞进轧钢厂,私底下可没少花钱走动……”” “瞧瞧人家兄弟俩…” 燕姐看着刘海柱大发神威,小声嘀咕着,“妹儿,莫看那个瘦竹竿凶得很,遭我家男娃收拾过的。” “真的假的快跟我说说。”安凤催促着。 “就是去年子嘛…” 得,两个女人热闹都不看了,唠起了嗑。 李大炮有些好奇,心里寻思着,“老聋子怎么还不出来狗腿子被收拾的这么惨,真能忍得住” 聋老太却是有些坐不住了,饿得难受。 早上一大妈给她送了碗棒子面,就去了医院。 忙碌了一天,连后院都没进过。 “作死的小蹄子,竟敢饿着本福晋。”她唾骂着,趿拉着鞋,拄着拐棍颤巍巍往外挪。 “前头又嚎丧啥呢一群不知死活的贱民,一天到晚吃饱了撑的。” 她踮着小脚,蹑手蹑脚蹭过游廊,刚到中院月亮门边,就听见易中海在那嘶吼:“老刘,你们要干什么快给我松开。 你们这是犯法的,知道不” 刘海中寻思着这个时候李大炮肯定在某个地方看向这里。 自己表现好了,以后好处肯定少不了。 他坐在凳子上,把易中海的话当成耳旁风。 眼皮微抬,不紧不慢地扫了眼,拿起手上的茶缸子,出溜了一口。 整个架式,拿捏地死死的。 感觉时候差不多了,他将茶缸子搁桌上。 站起身,开始了发言,“各位街坊邻居,老少爷们。 今儿个开这个会呢,就一件事,那就是…批斗易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