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炸不断的老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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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下轰隆隆的，就跟巨兽睡醒了在咆哮似的。岩层在灵力冲击下，一块一块地裂开了，那红得像血一样的灵流从裂缝里直往外冒。那股子热气浪啊，就像把空气都给撕成了碎末儿，每喘一口气，就感觉像是在咽烧红了的铁砂，肺里疼得厉害。 空气里到处都是硫磺和焦骨头的那种腥臭味儿，还夹杂着金属熔化后的刺鼻味儿，闻着就想让人吐。 老远的地方，石柱塌了，那闷闷的响声一个接着一个，石头落地上，溅起来滚烫的尘土和烟，把脸都烫得麻酥酥的。 整个封印祭坛都开始歪了，符文阵列这儿一处那儿一处地灭了，那幽光就像快死的眼睛似的，一个接一个地没了，感觉就像天地都在哭呢。 王胖子跪在控制台前面，两只手因为使的劲儿太大了，抖得厉害。手里的工具钳都掉到地上了，那响声清脆得就像骨头裂开似的。 他喉咙动了动，唾沫里带着血丝滴下来，在地上冒出来一小股儿白烟。 “我去！这线路让灵力给弄得硬邦邦的，就跟混凝土灌到血管里似的！”他大声骂着，额头角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皮肤下面好像有蛇一样的电流在乱窜，“老子拆过三千颗雷呢，就没见过这么损的招儿！这哪是炸药啊，这是拿人命当导火索呢！”声音都哑了，震得耳朵嗡嗡直响。 不远处，瑶光紧紧闭着眼睛，银白色的火焰从舌尖一直蔓延到双臂，变成了一条燃烧着的锁链，死死地缠着主灵能导管。 火焰烧着皮肉，发出很小的“滋滋”声，烧焦的臭味随着风飘得到处都是。她的皮肤一下子就干枯得像树皮似的，七窍流出来的血在脸上结成了暗红色的纹路，可她说话的声音冷得让人打哆嗦：“三分钟……顶多就三分钟。”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最里面挤出来的一样，透着那种金属摩擦似的冷劲儿。 林澈背靠着锁柱，手掌用力地抵住第一根灵蚀钉的凹槽。那灵蚀钉就跟活物似的，尖端扎进石心里，尾部泛着幽幽的黑光，还一抽一抽地动着，就像能把魂魄都吞掉的心脏一样。他的指尖刚碰到灵蚀钉，一股阴冷就猛地钻进骨髓里去了，就好像有好多根细针顺着神经在爬似的。 凰影的声音一直在他脑袋里回响：“拔掉一根，阵的威力就弱一分……但是你会死的。”他确实会死啊。可是他要是不死的话，这儿所有的人都得玩儿完。 想当年，师娘临死的时候小声说：“双魂共旗，一块儿生一块儿灭。你要是走上这条道，每往前走一步，魂魄都得被撕裂。”那时候他不明白，现在才知道，这哪是什么警告啊，这就是预言啊。 这时候，系统那冷冰冰的警告在他脑袋里炸开了：【‘双魂共旗’第一次被激活，反噬伤害增加百分之三百。】紧接着，一阵剧痛就像有一万根针在扎他的心脉一样——这就是军道战体和残魂产生共鸣的时候最开始的那种排斥反应，就好像有人拿着烧红的铁钩子，把他的五脏六腑一根一根地往外拽呢。 他刚冒出汗来，就被高温给蒸发掉了，眼皮上留下咸咸的盐粒，弄得他视线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楚，然后又模糊了。他咬着牙，一步都没退。“军人的任务啊，”他声音低低的，嗓子哑得就像砂纸在蹭似的，“只能完成，可没有什么撑住就算数的。” 突然，他猛地一用力！ “嗤——！” 那灵蚀钉就这么被硬生生地给拽出来了，随着一声特别凄厉的尖叫，整个祭坛都剧烈地摇晃起来。 原本往外喷的灵流一下子就变弱了，那些裂缝也不再继续扩大了。 就在这个时候，东边那已经断裂的拱门那儿扬起了一阵尘土烟雾，还夹杂着小石块滚落时那种沙沙的声音。 风向一下子就变了，带着那种腐烂的泥土和血腥的味道直往脸上扑。 “小心点儿啊！”瑶光大喊着，声音里满是警觉，“有人过来了——看样子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 一个黑影从侧廊那儿飞快地冲了过来，脚步虽然有点踉跄，但是特别坚决。 这人没上来就攻击，反倒扑通一下就跪在林澈面前了，然后重重地扔出了一枚染着血的密令。 那令牌一落地，上面沾着焦黑的皮肉碎末，上面有一行字，看着特别吓人—— “要是封印控制不住了，宁可毁掉也不能放出来。” 落款明明白白写着萧临渊，他可是军方最高的战略指挥长呢。 来的这个人慢慢把面具摘下来了，露出一张苍白的脸，看着还挺眼熟的。 “黑鸦……”林澈的瞳孔稍微缩了缩。 他以前可是情报处最神秘的特工呢，七天前在一次围剿妖兽的任务里失踪了，官方说他是叛逃了。 现在呢，这个被通缉的男人就这么跪在地上，眼神不再是以前那种阴冷的了，而是带着一种几乎要崩溃的悔恨。 “我以前以为……把弱者都清除掉才是进化呢。”他声音打着哆嗦，喉咙里就跟卡着碎玻璃碴子似的，“宗门说啥来着，灵气复苏就是个筛选强者的过程，那些凡俗的武夫啊，还有血脉残缺不全的，都该被淘汰掉……所以我就帮着他们弄那个爆破阵眼，把后备能源给切断了……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是在推动新时代的到来呢。” 他抬起头，眼睛看向那团正慢慢消散的血甲凰影，眼睛里满是震动：“可是刚刚啊，我瞧见她用自己那点残魂去支撑封印，不是为了啥大义名分，就只是……只是想让外面那些普普通通的人还能活着回家吃上饭，让小孩子夜里不用听着妖兽嗷嗷叫。”眼泪和着血水一块儿流了下来，他一下子站起身来，用力撞开那些残垣断壁，“我去把后门堵住！他们还有备用的引爆点呢！” 在冲进黑暗之前，他回头瞅了林澈一眼，嗓子沙哑地说：“欢迎归队。”风呼呼地吹着那点残烟，只留下一句轻轻的话在那崩塌的祭坛里飘着。 林澈慢慢地把眼睛闭上，再睁开的时候，目光犀利得就像刀一样。 六根。 不对，现在就只剩下五根了。 他又一次伸出手，朝着第二根灵蚀钉摸了过去。 这一回啊，那痛楚来得又快又猛。 心脉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似的，每跳一下都像是要被撕裂开一样，震得人难受。 肌肉突然就抽筋了，眼前一下子就黑了，耳朵边隐隐约约响起小孩子的声音——那是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在一片废墟里，师娘把他塞进了夹墙里，门外已经能看到刀光闪闪了。 等到拔出第三根的时候，心脏都停跳了一秒钟呢。就在意识快要散掉的时候，身体里突然有一股很古老的意志接手了——不是他自己使的劲儿，是凰影的残魂帮他完成了最后的那一点点撕扯。 就在那个时候，他听到了她的声音，这声音不是在脑袋里响，而是从骨髓深处传出来的：“这次啊，娘来替你扛一扛。” 第四根灵蚀钉抽出来的那一瞬间，耳膜就破了，整个世界一下子变得死静死静的。外面的声音都没了，就只能听到自己心跳像敲鼓一样，和头顶上战旗被风吹得呼啦呼啦响的声音混在一起，成了唯一的节奏。 眼前一片红通通的，热乎乎的血从鼻子里流出来，滴到铠甲上，发出“嗤嗤”的小声音。 第五根手指刚碰到灵蚀钉的时候，凰影的残魂突然抖得很厉害，血甲一块一块地掉，声音微弱得都快听不见了： “行了……别弄了……孩子……” 林澈把头一仰，大声嘶吼起来，那声音大得把头顶上剩下的穹顶石块都给震碎了： “十年前你不让我走——今天我也不会撒手！” 地底下的空气就像铅块一样重，每呼吸一下，就感觉像在咽碎玻璃似的。 ——在那个暴雨的夜里，废墟当中，师娘指着远处倒了的宗门祭台，小声地说：“他们能把庙宇给毁了，能把碑文给烧了……可是只要还有人心里一直记着，战鼎就不会真的没动静。” 那时候他不明白。 现在可算是懂了——这战旗啊，从来就不是一块布，那是千万个军人用命撑起来的脊梁啊！ 当第五根灵蚀钉被他硬是给拔出来的时候，整个空间猛地往下一沉，就好像天地都没了重量似的。凰影的身子开始变得模糊起来，身上那血色的铠甲就像树叶似的，一片一片地掉下来，然后变成光和尘，就那么飘走了。 她那张脸呢，还是那么温柔，可脸上带着的那种疲惫和眷恋，都十年了，一点儿都没少。 她轻轻地说：“行了，别这样了，孩子。”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从老远老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似的。 林澈“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了，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就像被大火烧着了一样难受，心脉那儿疼得就像被撕裂了，疼得他差点就昏过去了。 但是他的手可没松开啊，紧紧地抓着最后一根钉子的凹槽，手指头的关节都变白了，指甲都崩裂了，流出来的血在金属表面拉出了细细长长的红线。 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啊，雨下得特别大，就像有人在天上往下泼水似的。师娘抱着小小的他躲在废墟里，后面呢，是追兵明晃晃的刀，还有宗门符咒爆炸发出的轰鸣声。 师娘说：“你得活下去。只要军旗还在，兵神的道就不会断。” 林澈抱着师娘，他的手指头无意间碰到了胸前的玉佩。这个玉佩啊，打小就戴在脖子上，这时候却烫得像烧红的烙铁一样。 “咔”的一声，玉佩的表面裂了，一片亮晶晶的碎片一下子就飞起来了，竟然和战鼎的虚影融合到一块儿了。 突然金光一闪，一面小小的战旗就这么凭空出现了，战旗的面上模模糊糊地能看到“兵神”两个古篆字，慢慢地就飘到了凰影的胸口那儿。 凰影睁开眼睛，她那残魂竟然变得比之前凝实了一些，眼睛里又有了一点点光亮，说道：“兵神的旗，认主了。” 地底下很深的地方，又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不过这声音不再是那种很凶很狂暴的咆哮了，而是一种很低沉、很有规律的跳动声，就好像大地又开始呼吸了一样。灵流不再像之前那样狂乱地喷涌了，而是慢悠悠地汇入到地脉的主道里，朝着未知的远方流去。 林澈抬起头，眼睛盯着那面还在飘着的旧旗子，小声地说：“这旗子没倒呢……咱们赢了。” 但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战鼎的虚影突然开始抖动起来，那金色的光映照出远方山峦的轮廓。就在那远处，有一座已经沉默了好几百年的古阵，正静悄悄地泛起了红色的光芒。请提供一下原文内容，这样我才能进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