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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这儿的经理，二位找我有事” 托尼堆起笑容，语气温和。 “我们来应聘。”王建军声音低沉，不带半点情绪。 “应聘什么职位” “安保公司的教官。” 托尼一听，上下打量了对方几眼，笑道：“凭你们这身板，当教官倒是够格。 不过这事我说了不算，得老板点头才行。” “我知道你们老板是谁。” 王建军忽然开口。 “哦你还知道我们老板” 托尼略感意外。 听口音，这人明显不是本地人，倒像是从内地过来的。 王建军点点头：“我就是为了进苏先生手下做事，才特意来的。” 托尼神色微动，终于认真起来：“你稍等，我这就去问问老板的意思。” 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苏墨的号码。 嘟嘟嘟—— 电话刚响两下，就被接了起来。 “老板，来了两位想应聘安保公司教官的，我看他们身手不凡，要不要带上去您见见” 托尼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苏墨心头一动，问：“叫什么名字” 他转头朝门外喊了一声：“你们报个名。” “王建军。” “王建国。” 兄弟俩声音干脆利落。 托尼把名字复述了一遍。 “让他们上来。”苏墨一听是这两人，立刻应道。 “好嘞。” 托尼挂了电话，冲王家兄弟一挥手，“走，跟我去见老板。” 三人乘电梯直达四海娱乐城顶层。 咚咚咚，敲了三下门。 “进。”屋里传来声音。 托尼推门而入，带着两人走进办公室。 “老板，人带来了。” 苏墨从大班椅上起身，迎上前去，上下打量着这对兄弟，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 两人当过兵，上过战场，实战经验十足，正是他急需的人才类型。 “苏先生，我们听说您的事，心里佩服，愿意投奔您做事，还请您收留。” 王建军说完，和弟弟王建国一同深深弯下腰，鞠了一躬。 苏墨笑着摆手：“别这么客气，快起来。 像你们这样有本事的人，我巴不得多来几个。 对了，想具体做哪方面” 有系统保障的绝对忠诚，他也无需绕弯子，几句寒暄后直接切入正题。 兄弟俩交换一个眼神，由哥哥开口：“我们想担任培训教官，不知道合不合适。” “没问题，托尼，你回头安排一下。” 苏墨一口答应。 他对这二人的实力毫无顾虑。 而且让他们做教官再合适不过——能为他持续培养出更多精锐力量。 他走上前，伸手拍了拍两人的肩头：“既然进了我的团队，就别一口一个苏先生了，以后叫我老板就行。” “是！老板！” 兄弟二人挺直腰板齐声回应，动作整齐划一，仍带着军营里的影子。 一个月后。 苏墨坐在娱乐城酒吧里，百无聊赖地抿着杯中的鸡尾酒。 叮叮叮—— 手机铃声响起。 他拿起来一看，是地藏打来的。 “喂，地藏，什么事” “苏先生，好消息！外围赌球的事终于搞定了，马上就能开盘。” 地藏语气激动。 “哦还真是件喜事。” 苏墨挑了挑眉。 “您要是得空，我想请您过来瞧瞧，给点意见。”地藏问道。 “正好闲着，说个地址，我现在就过去。” 苏墨一口饮尽杯中酒，记下地点后挂了电话。 这通电话来得正是时候，不然他还真不知怎么打发时间。 “天虹，准备车。”他扬声吩咐。 “明白，老板。” 骆天虹应了一声，快步去安排车辆和随行人员。 几分钟后，车队驶离四海娱乐城。 地藏把外围投注点设得极为隐蔽，即便拿着地址，苏墨一行还是兜了几圈才找到入口。 更没想到的是，整个场子不在地面，而是深埋地下。 顺着一条通道走入地下空间，苏墨眼前豁然开朗。 这地下室规模出乎意料，足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内部毫无压抑感，空气流通顺畅，通风系统显然下了功夫。 天花板布满高瓦数照明灯，照得四下亮如白昼。 放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电脑屏幕和各式投注设备。 不少人正站在终端前忙碌调试，气氛紧张有序。 “哈哈哈，苏先生，可算等到您了！” 地藏老远就迎上来，满脸堆笑。 “你这儿藏得太深，绕了三圈才摸到门。”苏墨笑着摇头。 “怪我怪我，该亲自出去接您的。”地藏连连赔笑。 “干嘛非得弄到地下成本比地上高不少吧”苏墨问。 “还不是为了稳妥。 虽说关系都打通了，但难保哪天有人突击检查，藏在底下更保险。” 苏墨点点头：“也算考虑周全。” 地下赌场的成本自然不低，但只要能躲过风头，多挣的那些钱，补上这点投入绰绰有余。 “这儿什么时候能正式开张” 苏墨环顾四周，现场除了技术人员在调试设备，还有不少装修工人正忙着做最后的收尾。 这里的装潢极为讲究，整体风格借鉴了濠江葡京赌场，恢弘气派，每一处细节都打磨得精致到位。 看得出来，地藏上次去澳岛，并不只是为了赌局本身，更是用心观察过门道。 “再有个两三天就能开门了。”地藏答道。 苏墨轻轻点头，“往后这地方就交你打理了，没问题吧” “苏先生放心，交给我，绝不会出岔子。” 地藏语气笃定。 忽然，苏墨像是想起什么，抬手拍了拍地藏的肩，神情认真：“地藏，外围盘口这边马上走上正轨了，四号仔的生意，是时候放下了。” 地藏脸色一僵，没料到对方会突然提这个。 “苏先生，怎么突然说这个” “那种东西，害人也害己，能远离就尽量别碰。 况且你现在赚的钱还少吗何必再沾这种事趁现在抽身，反而是好事。” 苏墨语气沉稳，“每年多少人因为那玩意儿家破人亡，你心里清楚得很。” “这些我都明白……可我……” 地藏声音低了下来。 毕竟，他在这条路上走了太多年。 突然要斩断，一时难以决断。 而当年选择靠四号仔起家，并非因为他热衷于此——恰恰相反，他的三根手指，正是因此被砍掉的。 早年在正兴，他场子里有人偷偷贩售四号仔，他发现后当场把人抓来打了顿，结果风声还是传到了龙头耳朵里。 龙头根本不听解释，执意要按帮规处置。 那时，连他最好的兄弟余顺天虽替他求情，却也不信他是清白的。 最终，他的三根手指被当众砍下。 这件事像根刺，一直扎在心里拔不出来。 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他明明没做错，却被当成罪人惩罚。 从那天起，他就发誓，一定要靠着四号仔打出名堂，让所有人看看他的本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