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鹰击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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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1937年）七月九日，华北的局势如同盛夏的天气，闷热而压抑，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卢沟桥的枪声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保定八十八军军部，气氛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何志远站在巨大的作战地图前，目光锐利如刀。地图上，代表日军的蓝色箭头已经从卢沟桥、宛平城向外延伸，威胁北平城防，而代表己方的红色防线，则显得有些单薄和被动。 “不能再等了！” 何志远一拳砸在地图上，声音斩钉截铁，“日寇的意图已经再明显不过！他们根本不是在寻找什么失踪士兵，而是要借此机会，一口吞下平津！我们若再按兵不动，坐视二十九军孤军奋战，不仅北平危矣，整个华北战局将不可收拾！” 参谋长周卫国面色凝重：“军座，南京方面和宋总司令那里，还是希望‘和平解决’……” “和平刀都架到脖子上了，还谈什么和平！” 何志远打断他，语气中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那是自欺欺人！传我命令！” 他转向待命的各位将领和参谋，声音响彻整个指挥所： “第一，122师张汉卿部，先遣支队立刻前出至长辛店一线构筑阵地，其主力随后跟进，务必在今日天黑前，形成对丰台、南苑方向日军的有效威慑！告诉他们，如果日军敢向他们开火，就给老子狠狠地打回去！不用请示！” “是！” 作战参谋立刻记录并转身去传达命令。 “第二，” 何志远的目光投向空军大队大队长周至柔上校，“周大队长！” “到！” 周至柔一个立正，神情激动。他和他麾下的飞行员们早已摩拳擦掌，等待多时。 “你的航空大队，立刻进入一级战备！战斗机中队轮流升空，在保定至长辛店空域进行战斗巡逻！侦察机中队加强对平津地区，特别是通县、天津日军机场和部队集结地的侦察！我要知道日军每一个团的调动情况！” “明白！军座！保证完成任务！” 周至柔大声应道，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终于可以一展身手了！ “第三，重炮旅赵承绶部，前移预设阵地，标定长辛店以北可能出现的日军集结区域和炮兵阵地坐标！防空旅高志航部，做好应对日军空袭的准备，重点保护机场和炮兵阵地！” “是！” “是！” 两位旅长领命。 “第四，通电全国！” 何志远对通讯参谋命令道，“以国民革命军第八十八军全军将士名义，通电全国同胞：日寇无理，悍然犯我卢沟桥，攻我宛平城，华北危殆！我八十八军全体将士，义愤填膺，枕戈待旦，现已开赴前线，誓与二十九军弟兄同生死，共进退，喋血沙场，以卫国土！望全国军民，同仇敌忾，共赴国难！” 这道措辞强硬、态度鲜明的通电，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将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也必将触动南京和日本方面敏感的神经。 “军座，这……是否过于激烈南京方面恐怕……” 副官长陈明有些担忧。 “顾不了那么多了！” 何志远斩钉截铁，“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我们要用行动告诉全国人民，也告诉南京那帮还在做梦的人，中国军人，还没有死绝！” 命令下达后，整个八十八军如同沉睡的雄狮，彻底苏醒，并亮出了锋利的爪牙。军营里，引擎轰鸣，战马嘶鸣，部队开始以战斗队形向前线开进。这种主动前压、摆出决战姿态的举动，极大地震撼了各方。 何志远亲自赶到机场，为即将首次升空执行战斗巡逻任务的飞行员们送行。停机坪上，一架架涂着青天白日徽的he 51b战斗机已经整装待发，地勤人员正在做最后的检查。飞行员们穿着皮质飞行服，精神抖擞地列队站好。 周至柔向何志远报告：“报告军座！第一战斗机中队准备完毕，随时可以升空！” 何志远走到飞行员队列前，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他们中很多人，可能就此一去不回。 “弟兄们！” 何志远的声音不高，却充满力量，“你们是我八十八军的鹰，是中华民族的眼睛和利剑！今天，你们将飞上蓝天，去面对凶残的日寇飞机！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是第一次参战，会紧张，会害怕！这不可耻！” 他顿了顿，声音提高：“但是，请你们记住！你们的身后，是保定，是华北，是四万万的同胞！你们的脚下，是我们祖先世代居住的土地！日寇想要夺走它，践踏它！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飞行员们齐声怒吼，士气如虹。 “好！” 何志远重重一拍周至柔的肩膀，“周大队长，我把这些好小伙子交给你了！给我把他们安全带回来！同时，也要让日本鬼子知道，中国的天空，不是他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出击！” “是！保证完成任务！” 周至柔庄严敬礼，转身下令：“全体登机！”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一架架战机滑跑、升空，在机场上空编队后，向着北方飞去。何志远仰头望着逐渐消失在云层中的机群，心中默默祈祷。 随后，何志远又视察了正在向前线开进的122师部队。长长的行军队伍，步兵、炮兵、辎重兵，浩浩荡荡，扬起漫天尘土。士兵们虽然面带疲惫，但眼神中充满了决死一战的决心。看到军长的吉普车，士兵们纷纷投来崇敬和坚定的目光。 何志远让车停下，站在路边的一个土坡上，对着行军的队伍大声喊道：“弟兄们！加快速度！二十九军的弟兄们在北平等着我们！国家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今日，就是我辈军人报效国家之时！前进！” “前进！杀敌！” 山呼海啸般的口号声在行军队伍中响起，声震四野。 这一切积极的军事行动，自然没有逃过日军的眼睛。当天下午，何志远就接到侦察机报告：发现日军战机编队从南苑机场起飞，向我方方向飞来！同时，长辛店前沿阵地报告，日军地面部队有异动，似乎在进行炮火试射！ 紧张的对峙，瞬间升级！ “命令空军，按预案拦截！命令地面部队，进入阵地，准备战斗！” 何志远沉着下令。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次空战，第一次地面接触，可能随时爆发！ 就在这时，何志远脑海中的系统提示音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果断采取军事行动，大幅提升我军士气，对日军形成有效威慑，获得积分奖励点！】 【触发紧急支线任务：“初战告捷”。】 【任务内容：成功击退日军首次空中或地面挑衅，并取得可确认的战果（如击落敌机、击退敌军进攻）。】 【任务奖励：积分点，解锁“初级空战战术指导”模块，获得“航空燃油x50吨”。】 系统的奖励无疑是对他决策的肯定，也带来了急需的资源。何志远更加坚定了决心。 傍晚时分，北方天空传来隐约的机枪声和爆炸声！空战爆发了！军部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等待着结果。不久，电台里传来周至柔激动的声音： “军座！军座！捷报！我巡逻机组在长辛店以北空域与日军三架九五式舰战遭遇！经过激战，我飞行员高志航（注：历史上高志航为空军英雄，此处借用其名，可视为同名不同人）击落敌机一架！其余敌机逃窜！我机无一损失，安全返航！” “好！打得好！” 指挥所里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首战告捷，意义重大！这不仅是一次战术胜利，更是对全军士气的巨大鼓舞！ 何志远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立刻下令：“通电全军，嘉奖航空大队！为飞行员高志航请功！同时，将战报通报南京和北平！” 首开纪录的胜利，像一针强心剂，注入了八十八军全体将士的心中。它也向日本侵略者发出了一个明确的信号：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然而，何志远清楚，这仅仅是开始。吃了亏的日军，绝不会善罢甘休。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他望着北方愈加阴沉的天色，知道真正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