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血色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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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二日下午四时三十分，涿州前线。 八十八军排山倒海般的攻势，已经完全展开。北线，张汉卿的122师和刘振华的133师，在装甲旅pz.kpfw.ii坦克群的引导下，如同两把烧红的尖刀，狠狠地捅进了日军第五师团坂本支队与第二十师团高木支队的结合部。炮火延伸的硝烟尚未散尽，mg34机枪的嘶吼和毛瑟98k步枪的精准点射便已构成死亡的交响乐。 “前进！为了死去的弟兄！为了华北！杀！” 122师一团长赵卫东上校亲自抱着一挺mp28冲锋枪，跃出战壕，带领士兵发起了冲锋。士兵们如同下山的猛虎，踩着被炮火犁过一遍的焦土，冲向混乱的日军阵地。日军仓促组织起来的抵抗，在绝对优势的火力和有生力量面前，显得苍白无力。一个个火力点被坦克炮和铁拳火箭筒端掉，散兵坑里的日军步兵被密集的自动火力成片扫倒。 南线，董存瑞的166师攻势同样猛烈。他们沿着永定河岸快速穿插，像一把铁扫帚，清剿着日军侧翼的警戒部队，目标直指长辛店，意图彻底切断日军退路。 八十八军军部，高碑店。 电话铃声、电台滴答声、参谋军官急促的汇报声交织在一起，气氛紧张而热烈。巨大的沙盘上，代表我军进攻部队的红色箭头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向纵深推进，而代表日军的蓝色防线则开始扭曲、断裂。 “军座！122师报告，已突破日军第一道防线，前锋装甲营正在向南苑西南的大瓦窑方向突进！遭遇日军战车中队阻击，我方损失两辆坦克，但已击毁日军九五式坦克三辆！” “133师报告，占领西红门部分阵地，正在清剿残敌！” “166师先头部队已接近长辛店外围，与日军后卫部队交火！” 好消息不断传来，但何志远脸上并无太多喜色。他深知，日军绝非易与之辈，最初的混乱过后，必然会组织起凶狠的反扑。他盯着沙盘，对参谋长周卫国道：“命令张汉卿、刘振华，不要贪功冒进！巩固既得阵地，肃清残敌，注意防范日军侧翼逆袭！装甲部队不要脱离步兵太远！命令董存瑞，加快速度，务必在天黑前拿下长辛店要点，扎紧口袋！” “是！” “给重炮旅赵承绶打电话，”何志远继续下令，“炮火不要停！重点覆盖日军可能的二线集结地和指挥部！压制他们的炮兵！” “空军大队周至柔那边怎么样” “报告！我bf-109机群正在与日军九五式舰战争夺制空权，已击落敌机两架！he-111轰炸机中队正在待命，随时可以出击轰炸日军纵深目标！” 何志远点点头，走到电台旁，亲自要通了122师前沿指挥所的电话。电话那头炮声隆隆，夹杂着张汉卿沙哑却兴奋的声音：“军座！打得好啊！弟兄们憋了这么久，可算出了口恶气！小鬼子被我们打懵了！” “汉卿！打得好！但切记，戒骄戒躁！日军很快会反应过来，恶仗还在后面！告诉弟兄们，稳扎稳打，步步为营！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明白！军座放心！122师绝不给您丢脸！” 放下电话，何志远深吸一口气。意识中，系统界面不断有提示闪过，那是击杀日军获得的积分在飞速上涨。但他现在无暇仔细查看，战斗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 与此同时，北平日军驻屯军司令部。 与八十八军军部的热烈气氛形成鲜明对比，这里一片死寂和恐慌。司令官田代皖一郎脸色铁青，听着参谋们语无伦次的坏消息。 “将军阁下！支那军攻势极其猛烈！火力强度远超预期！坂本支队和高木支队结合部被突破，各部损失惨重，指挥系统出现混乱！” “南线发现支那军大股部队向长辛店迂回，意图切断我军退路！” “航空兵报告，支那军战斗机性能优异，我航空队损失较大，难以有效支援地面部队！” “八嘎！废物！统统都是废物！”田代皖一郎暴怒地抽出指挥刀，一刀劈碎了桌上的茶杯，“命令坂本、高木！不惜一切代价，稳住战线！组织所有预备队，包括工兵、后勤人员，投入反击！把支那军赶回去！” “命令天津驻军，立即抽调部队，沿平津公路驰援！” “向关东军司令部发电，请求战术指导！请求紧急空中支援和重炮部队增援！” 田代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屈辱。他无法理解，这支不久前还被帝国军队压着打的“支那军”，为何突然爆发出如此可怕的战斗力。但他更清楚，如果丰台-南苑防线崩溃，导致这两个师团主力被围歼，他在军界的生涯就将彻底结束。 前线，战斗愈发惨烈。 日军最初的混乱过后，基层军官和军曹们开始发挥作用，利用残存的工事和熟悉的地形，组织起顽强的抵抗。特别是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和掷弹筒，给我进攻部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双方在残垣断壁间展开了逐屋逐壕的争夺，手榴弹的爆炸声和刺刀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 在122师进攻的一处核心阵地前，日军一个加强中队依托一个坚固的砖石结构院落死守，mg34的子弹打在厚厚的墙壁上火星四溅。营长孙德胜（胳膊上缠着绷带）急得满头大汗。 “火箭筒！给我轰开它！”他大吼。 一个扛着铁拳的士兵匍匐前进，在战友火力掩护下，瞄准、击发！ “轰！”一声巨响，院墙被炸开一个大洞！ “冲啊！”孙德胜带头冲了进去，士兵们紧随其后，与日军展开了血腥的白刃战…… 黄昏时分，战局逐渐明朗。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激战，八十八军北线主力成功突入日军纵深数公里，基本达成了战役第一阶段目标，撕裂了日军防线。南线166师也成功占领长辛店部分外围阵地，对日军形成了夹击之势。一个巨大的包围圈正在缓缓合拢。 但是，日军也表现出了极强的韧性，收缩兵力，固守几个核心据点，等待援军。天色渐暗，攻势不得不暂时放缓，双方转入对峙和调整部署阶段。 野战医院，再次人满为患。 苏青瑶和医护人员们忙得几乎虚脱。进攻作战带来的伤员数量远超防御战，而且很多是近距离枪伤和爆炸伤，伤势更重。药品，特别是麻醉药和血浆，再次告急。苏青瑶刚协助医生做完一台截肢手术，满手是血，累得几乎站不稳。她靠在帐篷边，望着西方如血的残阳，听着远处依稀传来的枪炮声，心中充满了对前方将士的担忧，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何志远在军部处理完紧急军务后，再次来到了医院。他看到的是比之前更加惨烈的景象。他没有打扰忙碌的医护人员，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直到苏青瑶发现了他。 “军座……”苏青瑶的声音嘶哑。 “情况怎么样”何志远看着满地的伤员，心情沉重。 “伤员很多……药……快不够了。”苏青瑶低下头，声音带着哽咽。 何志远深吸一口气：“我知道了。药，我会用最快的方式搞到。你们……辛苦了。”他看着苏青瑶苍白憔悴的脸，想说些安慰的话，却觉得任何语言在此刻都显得苍白。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坚持住。”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苏青瑶感到了一丝支撑和温暖。她用力点了点头。 回到军部，夜色已深。何志远独自一人，意识沉入系统。下午的进攻，战果辉煌，积分收获巨大。他毫不犹豫，将大部分积分兑换成了急需的医用磺胺粉、吗啡、血浆和手术器械，并立即指定通过“紧急通道”送往医院。 【叮！积分消耗35万点，兑换药品器械已发放。】 同时，他查看了新的系统任务： 【主线任务：“平津初捷”阶段一完成，成功实施反击并重创日军。奖励积分20万点，解锁“团级规模战术推演”功能。】 【触发阶段二：“巩固胜果”。要求：在未来48小时内，巩固现有战线，扩大战果，并成功击退日军援军反扑。奖励：积分30万点，德制sig33型150毫米重型步兵炮x12门及弹药。】 看着奖励，何志远目光坚定。他知道，日军绝不会甘心失败，更残酷的战斗还在明天。但他和他的八十八军，已经用今天的进攻，证明了他们有能力与日寇一战，甚至战而胜之！华北的战局，因为这支铁血雄师的主动出击，正在悄然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