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钢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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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九月十七日，凌晨四点，永定河前线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 何志远站在新构筑的地下指挥所里，煤油灯在钢筋混凝土的墙壁上投下摇曳的光影。连续三日的激战让这个深埋地下的指挥所也弥漫着硝烟的气息，但此刻前线却出现了反常的平静。 "军座，各观察哨报告，对岸日军活动异常。"周卫国指着沙盘上新标注的几处位置，"侦察连发现日军正在大规模调整部署，第五师团主力有后撤迹象，但新调来的关东军第十四师团正在接防。" 何志远目光锐利地扫过沙盘："板垣这是要玩金蝉脱壳。命令特种兵大队立即前出侦察，务必摸清日军真实意图。" 这时，通讯兵急匆匆进来："报告！军政部急电，英国军事观察团将于今日抵达前线，要求考察我军防御体系。" 李振邦皱眉道："军座，此时接待外宾是否妥当前线形势瞬息万变......" 何志远沉吟片刻："回复军政部，欢迎观察团来访，但必须遵守前线安全规定。另外，通知各部队，展现我军严整军容的同时，也要做好保密工作。" 清晨六点，天色微明。 前沿阵地上，官兵们正在利用战斗间隙加固工事。新到的美式工程机械轰鸣作响，大大加快了施工进度。这是何志远通过系统兑换的最新装备，以"南洋华侨捐赠"的名义送达前线。 "军座，您看。"工兵旅长王震指着新构筑的反坦克壕，"按照您提供的图纸，我们加深了壕沟深度，底部布设了尖锐钢桩。两侧还设置了暗堡，形成交叉火力。" 何志远仔细检查工事质量："不错，但要特别注意伪装。日军航空侦察很频繁，不能让他们发现我们的防御重点。" 在炮兵阵地，赵承绶正在指导炮手操作新到的德制150毫米榴弹炮。 "军座，这批新炮射程更远，精度更高。但炮弹供应是个问题，目前库存只够两个基数的消耗。" 何志远点头："我已经通过特殊渠道订购了一批炮弹，最迟后天就能送到。"这实际上是他准备用系统积分兑换的物资。 上午九点，英国军事观察团抵达前线。 带队的是英国驻华武官史密斯上校，随行的还有几位军事记者。何志远亲自迎接，并陪同视察前沿阵地。 "何将军，您的防御工事构筑得很科学。"史密斯用生硬的中文称赞道，"特别是这种纵深防御体系，很有现代战争的特点。" 何志远谦虚回应："上校过奖了。我们是在战争中学习战争，很多经验都是用鲜血换来的。" 在视察过程中，史密斯突然问道："何将军，据我们了解，日军的装备远优于贵军。您是如何保持战斗力的" 何志远意味深长地回答："装备固然重要，但决定战争胜负的最终还是人。中国军人保家卫国的决心，是任何先进装备都无法比拟的。" 中午十二点，军部召开作战会议。 各师旅长齐聚指挥部，何志远首先通报敌情变化："根据最新情报，日军第五师团确有后撤迹象，但新来的关东军第十四师团装备更精良，作风更凶狠。" 122师师长张汉卿提出疑问："军座，板垣在这个时候换防，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很有可能。"何志远分析道，"第十四师团擅长突袭作战，很可能要改变战术。我们要做好应对夜袭和渗透的准备。" 特种兵大队长雷克明建议："我建议组织小股部队，前出至敌后侦察，摸清第十四师团的部署情况。" 会议经过激烈讨论，最终决定：组织三支侦察分队，由特战精英带队，深入敌后搜集情报；同时加强夜间警戒，增派巡逻队；炮兵做好反制准备。 下午三点，何志远视察新兵训练营。 由于连续作战，部队减员严重，新补充的兵员正在加紧训练。训练场上，教官们按照何志远提供的《新式训练大纲》进行教学。 "瞄准时注意三点一线！" "投弹动作要干净利落！" "防毒面具佩戴必须在十秒内完成！" 何志远走到一个正在练习拼刺的的新兵面前："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报...报告军座！王小虎，河南开封人！" "为什么当兵" "打鬼子！保家卫国！"新兵挺直胸膛回答。 何志远拍拍他的肩膀："好样的！但要记住，杀敌要靠本事，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傍晚六点，侦察分队带回重要情报。 雷克明浑身泥土冲进指挥部："军座，查清楚了！第十四师团确实在准备夜袭，但他们主攻方向不是我们的正面阵地，而是侧后的后勤基地！" 众人闻言大惊。何志远立即走到沙盘前："详细说说！" "日军组织了一支特攻队，计划今晚偷袭我们的物资转运站。他们还准备了燃烧弹，企图烧毁我们的粮草和弹药。" 何志远当机立断："将计就计！立即调整部署，在转运站设下埋伏。同时，组织一支快速反应部队，随时准备支援。" 深夜十点，月色朦胧。 物资转运站外静悄悄的，但暗处已经布满了埋伏的士兵。何志远亲自在附近的制高点设立临时指挥所。 "各分队报告情况！"何志远通过野战电话询问。 "一分队就位！" "二分队就位！" "三分队就位！"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凌晨两点，远处终于传来细微的脚步声。一支日军特攻队借着夜色掩护，悄悄向转运站摸来。 "放近打！等他们进入伏击圈再开火！"何志远沉着下令。 当日军队长带队冲进转运站时，突然一声枪响，埋伏的士兵同时开火。顿时枪声大作，日军陷入重围。 "八嘎！中计了！"日军队长惊呼，但为时已晚。特攻队很快被全歼，只有几个俘虏被带回来审讯。 凌晨四点，审讯结果令人震惊。 俘虏交代：第十四师团计划在三天后发动总攻，主攻方向选择在防线最薄弱的133师与122师结合部。同时，日军航空兵将大规模空袭后勤线路。 何志远立即召开紧急会议："诸位，形势严峻。日军这是要切断我们的补给线，然后集中兵力突破防线。" 周卫国建议："是否可以考虑主动出击，打乱日军部署" "不！"何志远否定这个建议，"敌军势大，贸然出击可能正中下怀。我们要以静制动，加强结合部防御，同时组织防空力量。" 会议持续到天亮，最终制定了一套完整的防御方案。就在散会时，通讯兵送来一份急电，让何志远脸色骤变。 "军座，什么情况"周卫国关切地问。 何志远将电文递给众人："日军海军陆战队在上海制造事端，战争一触即发。委座命令我军抽调精锐，准备南下增援！" 众人面面相觑。北方的战事未平，东方的警报又起。中国军人面临着两线作战的严峻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