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怒海狂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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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十月二日，凌晨四时，"金山"号货轮在渤海海域破浪前行。咸涩的海风裹挟着硝烟的气息，预示着一场不可避免的恶战即将来临。 何志远站在舰桥上，举着高倍望远镜凝视着东北方向海平面。系统界面在意识中泛着微光，实时显示着周边海域的敌情动态。昨夜截获的日军密电像一根刺扎在他心头——"菊花"行动，目标明确指向他乘坐的这艘"货轮"。 "军座，风向转东北了，浪高已达两米。"大副低声报告，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紧张，"这天气对我们隐蔽航行有利，但也可能影响射击精度。" 何志远没有回头，目光依旧锁定在望远镜中的几个小黑点上："告诉轮机长，保持现有航向航速。雷达室，继续监视那几艘日军巡逻艇的动向。" "距离15海里，航向西南，预计一小时后进入我方警戒范围。"雷达官的声音从传声筒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 这时，李耀先旅长快步登上舰桥，递过一份刚译出的电文："军座，上海急电。日军第三舰队主力已完成对吴淞口的封锁，松井石根下令'务必全歼支那军增援部队'。" 何志远接过电文扫了一眼，冷笑一声："松井倒是看得起我们这支'侨胞义勇军'。回电：'我部将按计划突破封锁，望淞沪守军做好接应准备'。" "可是军座..."李耀先欲言又止，"我们这艘改装货轮，真要硬闯日军舰队封锁线" "谁说我们要硬闯了"何志远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意识快速操作系统界面： 【兑换：海域气象干扰装置（6小时）x1】（消耗 2,000,000点） 【兑换：舰船光学迷彩系统（12小时）x1】（消耗 3,500,000点） 【兑换：声呐诱饵x10组】（消耗 1,500,000点） 【剩余积分：21,000,000点】 "执行'海市蜃楼'计划。"何志远下令，"一小时后，我要这片海域起浓雾！" 清晨六时，海况突变。 正当日军巡逻艇编队即将进入侦察范围时，海面上突然升起浓得化不开的海雾，能见度骤降至不足百米。日军艇长们顿时慌了手脚。 "八嘎！气象预报明明说是晴天！"日军巡逻艇队司令官山田少佐气急败坏地拍着栏杆，"各艇保持队形，开启探照灯，慢速航行！" 而此时，"金山"号舰桥上，何志远看着雷达屏幕上乱作一团的日军舰艇标志，嘴角勾起冷峻的弧度。 "军座，光学迷彩系统已启动，声呐诱饵布放完毕。"李耀先兴奋地报告，"日军雷达上现在有十个'金山号'的信号源！" "很好。"何志远点头，"保持静默航行，我们从日军舰队缝隙中穿过去。" 上午八时，危机骤现。 就在"金山"号即将悄无声息地穿过日军巡逻线时，了望哨突然发出警报："右舷30度发现舰影！是日军'球磨'号轻巡洋舰！" 何志远心中一凛："球磨"号是日军最新式的轻型巡洋舰，装备7门140毫米主炮，绝不是"金山"号这艘改装货轮能正面对抗的。 "全舰战斗准备！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开火！"何志远沉着下令，"李旅长，带你的人到甲板集合，做好接舷战准备！" 这时，通讯兵气喘吁吁地跑来："军座，'球磨'号发来灯光信号，要求我船停船接受检查！" 舰桥上空气瞬间凝固。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何志远身上。 "回复日军：我船是葡萄牙籍货轮'圣玛丽亚'号，从马尼拉运载棉花前往青岛。"何志远冷静应对，"同时，做好最坏准备。" 上午八时三十分，一场危险的猫鼠游戏开始。 "球磨"号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一边要求"圣玛丽亚"号停船，一边缓缓逼近。两船距离不断缩短，已能清晰看到日军舰炮扬起的炮管。 "军座，距离不足两链（约360米）了！"舵手的声音带着颤抖。 何志远目光扫过系统界面，快速兑换： 【紧急兑换：一次性日语语音模拟装置x1】（消耗 500,000点） 【兑换：高级舰船识别旗（葡萄牙籍）x1套】（消耗 200,000点） "升起葡萄牙国旗！用日语回复：我船有船员突发霍乱，需要紧急隔离！"何志远灵机一动，使出疑兵之计。 这一招果然奏效。"球磨"号明显犹豫了，舰速慢了下来。霍乱在这个时代是令人闻风丧胆的传染病，日军再嚣张也不敢轻易靠近疑似疫船。 上午九时，转机出现。 就在两船僵持时，东南方向突然传来炮声。很快，观察哨兴奋地报告："是我军鱼雷艇！江阴要塞的鱼雷艇分队来接应我们了！" 只见四艘中国海军鱼雷艇破雾而出，勇敢地向体型大它们数倍的"球磨"号发起突击。日军巡洋舰被迫调转炮口应对新的威胁。 "好机会！全速前进！"何志远当机立断，"给鱼雷艇队发信号：感谢兄弟部队，但不要硬拼，掩护我们脱离后立即撤退！" 上午十时，"金山"号终于摆脱"球磨"号追击，但更大的危机接踵而至。 雷达官紧急报告："军座，发现大批日军机群！方位东北，高度三千米，数量...超过三十架！" 何志远冲到舷窗边，只见天际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点，发动机的轰鸣声由远及近。这是日军航母起飞的舰载机群！ "全体防空战斗准备！高射炮就位！"何志远的声音响彻全舰，"李旅长，带你的人到下层甲板隐蔽！" "金山"号上仅有的8门37毫米高射炮和12挺高射机枪全部指向天空，水兵们紧张地装填弹药。但所有人都清楚，以这样的防空火力面对三十多架日军战机，生还几率微乎其微。 就在第一架日军九六式舰载攻击机进入俯冲轨道时，何志远意识中系统警报突然响起： 【检测到致命威胁，启动紧急防护方案】 【自动兑换：区域防空屏障（一次性）x1】（消耗 5,000,000点） 【兑换：虚拟目标生成器x3】（消耗 1,500,000点） 【剩余积分：13,800,000点】 "全舰注意，准备抗击空袭！"何志远话音未落，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正在俯冲的日军战机突然像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投下的炸弹大多偏离目标落入海中。偶尔有几颗近失弹，也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安全距离外。 "这...这是神迹啊！"甲板上的官兵们又惊又喜。 何志远心中明了，这是系统在暗中相助。但他表面不动声色："不要松懈！日军还会再来！" 中午十二时，海空激战暂告段落。 在付出被击落五架战机的代价后，日军机群悻悻返航。"金山"号虽然多处受损，但主体结构完好，动力系统正常。 "统计伤亡！"何志远抹去脸上的硝烟，"抢修队立即修复损伤！" 李耀先清点完伤亡，红着眼圈报告："军座，阵亡37人，伤129人，大部分是防空战斗伤亡。但...但我们挺过来了！" 何志远沉重地点点头，望向东南方向。距离上海还有不到一天的航程，但最危险的考验恐怕还在后面。 下午二时，新的危机出现。 通讯兵送来一份刚破译的日军密电，内容让何志远脸色骤变：日军"出云"号装甲巡洋舰正全速驶来，预计三小时后拦截"金山"号！ "出云"号是日军第三舰队旗舰，装备4门203毫米主炮，是真正的海上堡垒！面对这样的对手，"金山"号毫无胜算！ "全舰紧急会议！"何志远知道，必须立即制定应对方案。 会议上，军官们争论激烈。有人主张趁夜暗闯吴淞口，有人建议转向浙江沿海暂避，甚至有人提出弃船登陆的建议。 "都不现实。"何志远否定所有提案，"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在'出云'号赶到前，冲破封锁线进入长江口！" 傍晚六时，"金山"号驶近长江口。 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冷气：日军数十艘舰艇在江面一字排开，探照灯将入海口照得亮如白昼。而远处，庞大的"出云"号舰影已隐约可见。 "军座，怎么办"所有目光再次聚焦在何志远身上。 何志远望向西边缓缓沉入海平面的夕阳，又望向东方越来越近的"出云"号，心中升起一股决绝。 "看来，只能用最后一招了。"他深吸一口气，意识进入系统最危险的区域—— 【终极兑换：时空裂缝（极危险）x1】（消耗 10,000,000点） 【警告：此操作可能引发不可预知后果】 就在何志远即将做出抉择时，观察哨突然惊呼："军座，快看！西南方向有火光！是炮战！江阴要塞开火了！" 何志远猛地举起望远镜，只见长江南岸炮火连天，中国守军正在用要塞炮轰击日军舰队！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全舰注意！"何志远的声音斩钉截铁，"跟随我，冲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