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沪上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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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十月三日，凌晨五时，上海黄浦江笼罩在深秋的浓雾中。经过一天一夜的浴血奋战，"金山"号终于突破日军重重封锁，缓缓靠上十六铺码头。船体上累累的弹痕无声诉说着这场航程的惨烈。 何志远第一个踏上码头，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他深吸一口气，空气中混杂着江水腥味和远处隐约的硝烟气息。在他身后，五千余名南洋侨胞义勇军官兵鱼贯下船，虽然面带疲惫，但军容整肃，装备精良。 "敬礼！"码头上突然响起整齐的持枪礼。第三战区副司令长官顾祝同亲自率队迎接，身后跟着张发奎、陈诚等高级将领。 "何军长辛苦了！"顾祝同快步上前握住何志远的手，"你们突破日军封锁的消息传来，委座连夜发来嘉奖电！" 何志远庄重回礼："卑职奉命率部来援，愿与淞沪将士同生共死！"他目光扫过码头周围严密的警戒，"顾长官，当前战局如何" 顾祝同脸色顿时凝重："形势危急。日军已投入八个师团，我军伤亡惨重。特别是虹口、杨树浦一带，阵地反复易手，血流成河啊！" 上午七时，第三战区紧急作战会议在法租界中央银行地下室举行。 会议室里将星云集，烟雾缭绕。墙上巨大的淞沪战区地图插满了红蓝两色小旗，显示着敌我双方犬牙交错的态势。 "诸位，何军长率精锐来援，实乃雪中送炭。"顾祝同主持会议，"请先介绍敌我态势。" 参谋长徐永昌起身指向地图："日军主力第三、第十一师团猛攻我左翼，第九师团在中央突破，最危险的是第六师团已迂回到我右翼，企图切断我军退路。" 张发奎补充道："我军虽英勇抵抗，但装备差距悬殊。特别是日军舰炮和航空兵优势明显，我军白天几乎无法机动。" 何志远仔细研究地图后发言："顾长官，我军初来乍到，愿承担最艰巨任务。但有两个请求：一需明确防区，二需补充弹药给养。" "何军长痛快！"陈诚接口，"委座已有指示，贵部部署在闸北至江湾一线，这是目前战事最激烈的地段。补给问题..."他面露难色，"实不相瞒，各部队都缺弹药，特别是重武器炮弹。" 何志远心中一动，意识扫过系统界面： 【当前积分余额：13，800，000点】 【兑换：75毫米山炮弹x10，000发】（消耗 2，000，000点） 【兑换：82毫米迫击炮弹x20，000发】（消耗 1，500，000点） 【兑换：手榴弹x50，000枚】（消耗 800，000点） 【剩余积分：9，500，000点】 "弹药问题，卑职或可解决。"何志远沉稳道，"出征前，南洋侨胞捐赠了大批军火，暂存宁波仓库，三日内可运抵上海。" 众将领闻言大喜。顾祝同当即拍板："太好了！何部负责闸北防务，三日内必须稳住战线！" 上午十时，何志远视察闸北防线。 汽车行驶在满目疮痍的街道上，沿途尽是断壁残垣。88师师长孙元良亲自在前沿指挥所接待。 "何军长，你们来得正是时候！"孙元良指着地图上标红的区域，"日军第六师团谷寿夫部连续猛攻七天，我师伤亡过半，阵地多次被突破。" 何志远用望远镜观察前沿阵地，只见日军炮弹不断落下，整个阵地笼罩在硝烟中。"孙师长辛苦了。请放心，我部即刻接防最危险的八字桥阵地。" 正在交接防务时，机要参谋匆匆送来密电："军座，南京急电！德国大使陶德曼提出调停，日方条件极其苛刻！" 何志远看完电文，脸色铁青："要求中国军队退出上海，承认满洲国，这简直是亡国条件！回电：我军将士誓与上海共存亡！" 中午十二时，八字桥阵地爆发激战。 何志远亲自在前沿指挥所督战。日军在坦克掩护下发起波浪式进攻，新到的侨胞义勇军展现出惊人战斗力。 "报告！一团击退日军两次冲锋，毙敌二百余人！" "左翼阵地遭日军化学武器袭击，请求医疗支援！" 何志远沉着应对："命令炮兵压制日军后续部队，医疗队立即前出救治伤员！通知各部队配戴防毒面具！" 战斗间隙，何志远巡视阵地。看到一个年轻士兵正在给战友包扎，他蹲下身问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报告军座！陈阿福，南洋槟城侨胞！"士兵立正回答。 "家里同意你来参军" "家父说：国若破，家焉存" 何志远重重拍拍他的肩膀："好！不愧是炎黄子孙！" 下午二时，国际观察团到访。 美、英、法等国武官在第三战区官员陪同下视察闸北防线。看到义勇军精良的装备和高昂的士气，众人大为惊讶。 美国武官史迪威上校直接问道："何将军，贵部装备似乎比一般国军精良许多" 何志远早有准备："这些都是南洋侨胞节衣缩食购自欧美，官兵也多在海外受过军事训练。" 英国武官卡尔逊少将若有所思："如果中国军队都有这样的装备和训练，战局或许会不同。" 傍晚六时，何志远召开作战会议。 义勇军团以上军官齐聚临时指挥部。何志远指着沙盘分析："日军白天依靠火力优势，夜间必然偷袭。我判断其主攻方向在麦根路一带。" 李耀先旅长提议："可否组织夜袭队，先发制人" "正合我意。"何志远下令，"特种营组成夜袭队，凌晨一时出击，目标日军炮兵阵地！" 晚八时，何志远接见中共代表。 在法租界安全屋内，八路军驻沪办事处主任潘汉年秘密到访。 "何将军，贵部首战告捷，令人振奋。"潘汉年递过一份文件，"这是我们获取的日军部署图，或许对贵部有帮助。" 何志远仔细查看，图中详细标注了日军指挥所、炮兵阵地位置。"这份情报太重要了！代我感谢周公。" 潘汉年压低声音："另有一事相告，日军正在策划大规模登陆作战，可能选择杭州湾金山卫一带。" 何志远心中一震，这和历史走向完全吻合！"感谢提醒，我会立即向战区报告。" 晚十时，突发危机。 侦察兵急报：日军特种部队化装成难民，潜入我军防线后方！ 何志远立即下令："全城搜捕！特别注意医院、仓库等要害部门！" 一小时后，义勇军在伤兵医院抓获五名日军特工，缴获炸药和毒药。审讯得知，日军计划在次日大规模进攻时在城内制造混乱。 "好险！"李耀先后怕道，"若不是及时发现..." 何志远目光冷峻："通知各部队，提高警惕。另，组织敢死队，端掉日军这个特工据点！" 次日凌晨三时，夜袭队凯旋。 特种营营长雷震天浑身是血但神情兴奋："军座，任务完成！端掉日军炮兵观察所两个，毙敌百余，缴获重要文件！" 何志远翻阅缴获文件，脸色骤变：日军第十军已组建完毕，正准备在杭州湾登陆！ 他立即致电第三战区司令部，但得到的回复却是"情报尚待核实，勿轻举妄动"。 "官僚误国！"何志远愤然拍案，"耀先，立即抽调一个团，秘密布防金山卫！" "军座，这...这是违抗军令啊！" "顾不了那么多了！若让日军登陆成功，整个淞沪防线将全线崩溃！" 清晨六时，朝阳初升。 何志远站在指挥部顶楼，用望远镜观察着黄浦江对岸的日军阵地。他知道，更残酷的战斗即将开始。 这时，通讯兵送来两份急电。第一份是蒋介石亲笔嘉奖令，表彰义勇军首战告捷。第二份却让何志远瞳孔收缩——日军舰队正在舟山群岛集结，登陆战迫在眉睫！ "传令各部队，立即进入最高战备状态！"何志远沉声下令，"真正的考验，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