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铁流狂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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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二十六年八月十八日，凌晨五时，天色未明。 永定河前线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的死寂。连续数日的血战，让敌我双方都如同受伤的猛兽，在黑暗中舔舐伤口，积蓄着最后的力量。八十八军前敌指挥部内，何志远站在巨大的华北态势图前，眼中不再是连日苦战带来的疲惫，而是一种近乎燃烧的锐利光芒。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何志远的声音斩钉截铁，打破了指挥部的沉寂，“板垣和铃木想把我们拖死在永定河畔，用他们优势的兵力和资源一点点磨光我们的鲜血！我们必须打破这个僵局，主动出击，打碎他们的进攻节奏！” 参谋长周卫国闻言一惊：“军座，主动出击我军连日苦战，伤亡不小，官兵疲惫，此时出击是否过于冒险” “冒险”何志远猛地转身，目光扫过指挥部内所有高级将领，“被动挨打才是最大的冒险！我们等来的不会是援军，只会是日军更多的师团和更猛烈的炮火！我们的优势是什么是经过德国教官严格训练、装备精良的官兵！是诸位身经百战的指挥才能！是我们——”他顿了顿，意识中系统界面光芒流转，“是我们手中尚未完全动用的、足以改变战局的力量！” 他走到沙盘前，拿起指挥棒，重重地点在代表日军第七师团后勤枢纽和炮兵阵地的位置：“日军骄狂，连日进攻受挫，其指挥必然焦躁，其部署必然出现漏洞！第七师团主力猬集于龙凤山正面，其师属炮兵阵地、物资囤积点、交通线，相对暴露！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命令！”何志远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剑，“全军即刻进入一级战备状态！一小时后，召开绝密作战会议！此战，代号‘雷霆反击’！我要的不是击退，是歼灭！” 一小时后，地下深处加固的绝密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拧出水来。参会者仅限于何志远、周卫国、李振邦以及装甲旅旅长徐庭瑶、重炮旅旅长赵承绶、即将执行关键任务的122师师长张汉卿等绝对核心人员。 何志远没有废话，直接指向沙盘：“诸位，此战目标：以雷霆万钧之势，突袭并摧毁日军第七师团位于黑山坳的后勤中心及其侧翼的野炮联队阵地！彻底打掉铃木敬司持续进攻的能力！” “具体部署如下： 一、主攻铁拳：装甲突击集群！” 何志远看向徐庭瑶：“徐旅长！” “到！”徐庭瑶霍然起身。 “你亲率装甲旅主力——pz.kpfw. ii 坦克营、sd.kfz. 251 装甲步兵营，并配属122师精锐步兵团（摩托化行军），组成联合突击集群！你们的任务是从我军防线左翼秘密集结地出发，利用拂晓前的黑暗和复杂地形掩护，高速迂回至黑山坳侧后，在炮火掩护下，突入日军后勤基地，摧毁其物资，而后迅速转向，配合正面部队夹击日军野炮联队！” 何志远目光灼灼：“我要你的坦克，像热刀切黄油一样，撕开日军的防线！有没有问题” “绝对没有问题！”徐庭瑶眼中燃烧着战意，“装甲旅全体将士，早已憋足了劲！保证完成任务！” “二、正面佯攻与火力压制作战群！” 何志远看向张汉卿和张承绶：“张师长！赵旅长！” “到！”“到！” “122师主力（欠一个团），在重炮旅全力支援下，于主攻发起同时，对当面日军第五师团阵地发起猛烈佯攻！声势要大，要像主攻一样！牢牢吸住板垣的主力，使其无法及时增援第七师团！重炮旅，不仅要支援122师，更要分配部分火力，特别是新到的150毫米榴弹炮，对黑山坳日军预设阵地和可能增援路线进行预先火力覆盖和持续压制！” “明白！保证打得板垣老鬼子不敢动弹！”张汉卿信心十足。 “炮火方面，军座放心！我旅已精确标定所有目标，弹药充足！”赵承绶郑重承诺。 “三、战略预备与战场遮断。” 何志远看向李振邦和周卫国：“李副军长坐镇军部，协调全局。周参谋长负责情报通讯保障，尤其确保与突击集群的联络畅通！133师、166师严密监视正面之敌，并做好随时投入战斗、扩大战果的准备！空军大队，拂晓前升空，负责战场侦察和制空权争夺，优先打击试图干扰我突击集群的日军飞机和地面机动部队！” 部署完毕，何志远环视众人，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此战，关乎华北战局，关乎我军存亡！望诸位精诚协作，奋勇杀敌！打出我德械军的威风！让鬼子知道，中国，不是他们可以肆意妄为的地方！” “誓死完成任务！”众将齐声低吼，杀气盈室。 会议结束后，何志远单独留下了徐庭瑶和张汉卿。 他打开一个绝密的文件箱，取出两份标注着“绝密”的武器清单和部署图。 “庭瑶，这是为你突击集群加强的装备。”何志远将一份清单递给徐庭瑶。清单上赫然列着：pz.kpfw. iii ausf. e 中型坦克x12辆（系统兑换，合理化解释为德方秘密提供的最新实验型号）、sd.kfz. 251/9 突击炮（装备75毫米短管炮）x8辆、flakpanzer i 自行防空炮x4辆，以及大量的钨芯穿甲弹和高爆弹。 徐庭瑶看着清单，倒吸一口凉气，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军座！这……这太好了！有了这些，我有把握把黑山坳掀个底朝天！” “汉卿，”何志远又将另一份清单递给张汉卿，“这是加强给你师的火力。sig 33 150毫米重型步兵炮x6门（用于拔点），grw 34 81毫米迫击炮补充至每连，以及双倍的mg34和弹药。” 张汉卿激动地接过：“多谢军座！正面佯攻，我保证打出主攻的气势！” “记住，”何志远郑重叮嘱，“出击时间，凌晨六时整！炮火准备开始即是信号！行动务必迅猛、果断！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凌晨五时三十分，各部队悄然进入攻击位置。 装甲突击集群的坦克和装甲车熄灭了车灯，如同暗夜中潜伏的钢铁巨兽，利用地形掩护，向预定集结地迂回。步兵们检查着武器弹药，眼神中充满了决一死战的信念。炮兵阵地上，炮手们最后一次校对着射击诸元，炮弹堆满了发射位。 何志远站在指挥部最高的观测所里，望着东方渐渐泛起的鱼肚白，手中紧握着怀表。秒针滴答作响，每一秒都如同重锤敲击在心口。他的意识深处，系统界面上的积分数字在飞速跳动，那是为这场豪赌准备的最后底牌。 六时整！ 三发红色信号弹拖着长长的尾焰，划破黎明的天空！ 刹那间，地动山摇！八十八军重炮旅上百门火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成千上万发炮弹如同疾风骤雨般砸向日军第五师团和第七师团的阵地，特别是黑山坳地区！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巨大的爆炸声连成一片，仿佛天崩地裂！ “装甲集群，冲锋！”徐庭瑶在电台中发出了怒吼！ 数十辆涂着青天白日徽的德制坦克，如同决堤的钢铁洪流，引擎轰鸣，履带滚滚，从隐蔽处猛然冲出，以排山倒海之势，扑向猝不及防的日军黑山坳后勤基地！一场决定性的反击，就此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