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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的山雾还没散透,护灵碑前的青石板上已坐满了人。 老石匠搓着沾石灰的手,小丫头把新绣的"守序"香囊系在碑座上,连总说"神仙事少掺和"的卖炭翁都扛着半袋山核桃来了——听说夫人要展"好东西",谁都舍不得错过。 安燠踩着晨露走过来时,程砚正举着钉耙赶麻雀。 九齿钉耙尖上挂着串红辣椒,是他天没亮就去菜畦摘的,说要"图个红火开场"。 见她来了,熊耳朵在晨风中抖了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刚烤的糖饼,裹了蜂蜜。" "程大人这是要收买审计团"安燠接过咬了口,甜得眯眼,"等会说漏嘴了可别赖我。"她转身看向人群,指尖轻轻敲了敲腰间的共命簿。 那本册子突然泛起金光,像被风吹开的画卷,在护灵碑前投出三丈高的虚影——金色河流在石链间挣扎的画面活了,河水撞击石链的脆响混着晨钟,惊得小丫头手里的茶碗"当啷"落地。 "这是上古愿力河。"安燠抬手抚过虚影,河水流过她指尖时,石链"咔"地崩断一截,"地脉通,则香火活。 咱们要在河口建一座'守序城'——"她顿了顿,看老石匠瞪圆的眼睛,"不供神佛,只签契约;不讲出身,只守规矩。" "那岂不是......把山神府开成连锁店"程砚挠着后颈,钉耙尖上的红辣椒晃得人眼晕。 他昨天夜里翻了半宿《山海经》,说要给新店想名字,此刻倒先悟了核心。 "对!"安燠眼睛亮得像狐狸见了鸡窝,"就叫'玉面夫人持契山门连锁集团',首期试点十座。"她话音刚落,老石匠的烟杆"啪"地砸在石板上:"夫人是说,往后山精野怪不用躲在山洞里吃生肉,能像咱们山民似的盖房种地" "不止种地。"安燠从袖中摸出块刻着云纹的木牌,"守序城有'三关九条'——第一关,公开过往罪责,量魂尺验过,重罪者免入;第二关,签《非暴力共约》,血契为证,动手前先想想反噬;第三关,交'转型愿力押金',可以分期。"她扫过人群里缩着脖子的断角牛妖,"就像牛大哥,从前劫道吃人,改了补给站,每月交三成收益,一样能进。" 断角牛妖"咚"地跪下,牛眼泛着水光:"夫人,我那洞府在黑风岭,能改成......" "取经团补给站。"程砚从背后摸出卷图纸,展开时飘下片碎木屑,"我帮你画了充电桩位置——别瞪我,是给白龙马充草料用的。"他挠头笑,"前儿听夫人说取经团要赶路,总得有地方歇脚不是" 消息像长了翅膀,晌午不到就飞出了不周山。 有尖嘴猴腮的树精拎着两筐野果来问,有瘸腿的蛇妖拖着半车草药求见,连隔壁山头总爱偷鸡的黄鼠精都抱着坛自酿的松露酒,尾巴尖紧张得直打卷。 安燠坐在石桌后,面前摆着量魂尺和血契匣,程砚蹲在旁边啃糖饼,见有小妖抖得太厉害,就把钉耙往地上一杵:"别怕,我夫人最讲理。" 首座"持契山门"落户南荒那天,山脚下的雾凇还没化。 安燠穿着程砚新做的狐毛斗篷,把"天序锁钥"往山门石柱上一按。 灰金的丝线"嘶"地窜进地脉,原本干涸的山涧突然涌出清泉,水面浮着细碎的金光,像撒了把星星。 "从今起,此山不叫'妖巢',叫'合规特区'!"她声音裹着山风传开,"守序者,享天序豁免;违约者,自动触发反噬!" 程砚扛着钉耙绕山走了一圈,路过塌了半面墙的小妖洞时,突然停下:"这墙得修。"他撸起袖子,熊爪按在断墙上,石头"咔咔"往回长,"比你们自己拆了重建便宜吧" 小妖们哄笑起来,有个兔妖举着刚领的"合规商户"木牌跑过来:"夫人,我想开个胡萝卜糕铺,能上'持契山门'名录不" "能。"安燠摸着共命簿,见扉页的金线又延伸了三寸,"但得给程大人留十块——他上次偷吃我买的糖人,被糖稀粘住胡子了。" 程砚的熊耳瞬间红透,钉耙"哐当"砸在地上。 远处传来马蹄声,有个扛钉耙的胖和尚牵着白马路过,抬头瞥见新挂的牌匾,揉了揉眼睛:"这山门......怎么比高老庄的酒楼还气派" 安燠望着那抹熟悉的身影,嘴角勾起小狐狸偷到蜜的笑。 她知道,取经路上的故事,才刚刚翻到新的一页。 日头坠到山尖时,取经团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猪八戒的钉耙在青石板上磕出火星子,仰头盯着新挂的鎏金牌匾直挠耳朵:"这'雷池充电五愿/次'是个啥 难不成要俺老猪把九齿钉耙搁这儿充仙气"他凑到木牌前闻了闻,又被飘来的胡萝卜糕香勾得直咽口水。 "二师兄,"沙僧从褡裢里摸出本泛黄的《三界山境备案册》,指尖快速翻页,"这山上月初就递了文书,属'持契山门'合规特区。"他推了推被尘灰糊住的眼镜,"备案人写着'玉面夫人安燠',附了不周山山神程砚的保举印——您瞧,连土地老儿都按了红手印。" 孙悟空正蹲在树梢摘野果,金箍棒"咔"地戳进土里:"合规"他歪头盯着山门前排着队领木牌的小妖们——兔妖捧着蒸笼,蛇妖扛着药箱,连从前见了他就跑的黄鼠精都挺直腰板,把"松露酒特惠"的幌子挂得老高。"有意思......"他忽然笑出声,火眼金睛里跃动着金芒,"这世道,反派也能活了" "活不活的且不论,"唐僧勒住白龙马,袈裟被山风掀起一角,"但见他们守序向善,总是好的。"他合掌望向山门,见断角牛妖正给挑担的山民递水,眼底浮起欣慰,"阿弥陀佛,善哉。" 马蹄声渐远时,安燠正趴在城主楼的雕花窗上看他们背影。 程砚端着茶盏凑过来,熊耳朵扫过她发顶:"猴头那眼神,跟见了新桃儿似的。" "他是看出共命簿的金线了。"安燠转着茶盏,釉面映出她微弯的眼尾,"天命炉的命书里,妖怪的命数原本是一条绝路——现在咱们给岔出十条道儿,他能不稀奇"她指尖划过窗棂,想起方才猪八戒对着胡萝卜糕流口水的憨样,嘴角翘得更高,"再说了,取经团总得有个歇脚处不是 往后黑风岭的补给站,他老猪怕是要三天两头来'充电'。" 月上中天时,城主楼的烛火晃了晃。 安燠正对着共命簿核计明日的木牌发放量,忽觉掌心一烫——那本册子像被火烤的蜜蜡,灰金丝线"嘶嘶"窜出纸面,在半空织成张闪着微光的网。 她凑近细看,惊觉网纹竟与记忆里天命炉的命书脉络有七分相似:"广元想用剧本杀人,我们用制度救人......"她指尖轻轻抚过金线,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现在,整个天道体系,都在学我们收租。" "收租好啊。"程砚推门进来时带起一阵风,怀里的木牌"哗啦啦"响成一片,"我今儿去后山砍了批青冈木,新刻的'持契商户'牌。"他把木牌堆在案上,有块没刻完的还沾着木屑,"下一个开哪儿 北冥 我听老龟说那边海妖总被潮汛冲得没处躲。" 安燠抽出块木牌,用程砚送的狐毛笔在背面写下"持契者,即天心"。 墨迹未干,她忽然抬头:"你说,要是哪天所有反派都不必死了......这取经路,还算劫吗"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嗡"的轻响。 两人同时望向窗外——护灵碑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原本埋在地下的部分竟裂开道细缝,灰金丝线从地脉深处钻出来,像活物似的缠上安燠的手腕。 那线带着山岩的凉意,却又暖得像程砚酿的桂花蜜,轻轻拽了拽她,仿佛在说些只有她能懂的话。 程砚伸手碰了碰那金线,熊爪刚触到就缩了回来:"地脉......在醒" 安燠望着被金线缠住的手腕,忽然笑了。 她想起今早老石匠刻碑时说的话:"石头也有魂儿,你对它好,它便托着你往上长。"此刻金线在她腕间绕了三圈,又顺着袖口钻进去,贴在她心口——那里有共命簿的温度,有程砚送的山杏核(被她偷偷串成了项链),还有十万八千里取经路上,所有曾经走投无路的妖怪,终于敢抬起头的目光。 "新命书,才刚翻页。"她轻声说。 窗外,地脉深处传来极轻的"咔嚓"声,像春冰初裂,像幼芽破岩。 没人看见,灰金的丝线正顺着护灵碑的裂缝,往山基最深处蔓延——那里沉睡着愿力河的分支,正等着被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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