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打开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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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斗俱乐部风波后，城堡里的气氛愈发紧张。蛇佬腔事件像一根刺，扎在每个学生心里。 哈利能明显感觉到孤立，除了斯莱特林内部一些带着探究和隐隐兴奋的目光，其他学院的学生几乎对他避而远之。 德拉科对此很满意。“效果比预期的还好。现在没人会轻易来打扰我们了。” 哈利没说话，只是看着魔药课本上非洲树蛇皮的插图，眼神没什么焦点。 几天后的一个清晨，恐慌再次升级。 早餐时分，消息像炸雷一样传开——赫敏格兰杰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了。她们是在图书馆附近的女盥洗室里被发现的，手里紧紧抓着什么东西。 礼堂里一片哗然。这次被袭击的不是猫，而是两个活生生的学生！ “赫敏！”罗恩脸色惨白，猛地从格兰芬多长桌站起来，就要往外冲，被珀西死死拉住。 教师席上，教授们的脸色都难看至极。麦格教授嘴唇紧抿，弗立维教授看起来快要晕倒了，斯内普的脸色比锅底还黑。 洛哈特还在那里大声说着“我早就提醒过要小心”，但没人理会他。邓布利多站起身，湛蓝色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和沉重，他简单地宣布课程暂停，要求所有学生立即返回公共休息室。 哈利和德拉科跟着斯莱特林的人流往回走。潘西在他们旁边，小声说：“又是泥……又是麻瓜出身。还有那个幽灵，他活着的时候也是个麻瓜出身。”她及时改了口，看了眼哈利和德拉科。 德拉科嗯了一声，没多说什么。回到公共休息室，级长宣布了严格的禁令，任何人不得随意离开。 “我们得去一趟图书馆。”一回到他们安静的宿舍角落，德拉科立刻低声对哈利说。 “现在外面全是教授和级长巡逻。” “不是我们亲自去。让家养小精灵去去。赫敏手里抓着的东西，一定是线索。以她的性格，在出事前肯定查到了什么关键。” 哈利点了点头。 德拉科立刻召唤了家养小精灵多比，低声吩咐了几句。多比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但对德拉科的命令不敢违抗，啪的一声消失了。 没过多久，多比又啪的一声出现，手里拿着一小张羊皮纸，还有一个巴掌大的小镜子。 “多比拿到了！坏多比，偷偷拿了别人的东西……”多比把东西递给德拉科，开始用头撞旁边的墙壁。 “够了，多比。下去吧。”德拉科不耐烦地挥挥手，多比抽泣着消失了。 德拉科展开那张羊皮纸，上面是赫敏工整的字迹，看起来是从某本书上匆匆抄录下来的： “在陆地上生活，蛇怪是最致命的，它的寿命长达数百年，与它对视的人会立即死亡，蜘蛛见到它落荒而逃”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像是匆忙写下的备注：“声音管道桃金娘” 羊皮纸的背面，用墨水潦草地画着一个类似水龙头形状的标记，旁边打了个问号。 哈利拿起那个小镜子，那只是一面普通的化妆镜。 “她查到了。”德拉科看着羊皮纸，语气肯定，“蛇怪，活动方式，甚至可能找到了入口。”他指着那个水龙头标记和“桃金娘”的名字，“那个废弃的女盥洗室。” “她很聪明。”哈利看着镜子，语气平淡，“用这个来看，避免直视蛇怪。” “但现在她没机会说出来了。”德拉科把羊皮纸折好，“正好。这些线索，现在归我们了。” “我们得‘发现’这些线索。”哈利提醒道，“合理地发现。” 德拉科想了想：“交给我。我们需要一个‘偶然’的机会。” 机会很快来了。下午，禁令稍微放松，允许学生在级长带领下分批去礼堂用餐。在去礼堂的路上，德拉科故意和几个斯莱特林学生大声讨论着袭击事件，语气带着“担忧”。 “……肯定有某种规律，他们都是麻瓜出身，而且都是在图书馆附近……” “格兰杰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一个女生接话。 “谁知道呢。也许是什么重要的线索，可惜……”德拉科耸耸肩，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走廊角落的一个垃圾桶，那里露出一点撕破的羊皮纸角。“……嗯那是什么” 他走过去，从垃圾桶边缘抽出了那张折叠的羊皮纸，故作惊讶地展开。 “梅林啊……这是……” 周围几个斯莱特林学生都凑了过来。哈利也走上前。 “蛇怪” “公鸡叫声致命” “管道” 惊呼声响起。 “这……这难道是格兰杰查到的”潘西惊讶地说。 “看起来像。”德拉科皱着眉，把羊皮纸递给哈利，“哈利，你看这个标记，还有‘桃金娘’……” 哈利接过羊皮纸，看着那个水龙头标记，露出思索的表情。 “二楼……那个哭泣的桃金娘的盥洗室” “很有可能！”德拉科显得“兴奋”起来，“我们必须立刻告诉教授！” 他们带着这张“偶然发现”的羊皮纸，找到了正在门厅巡视的麦格教授。麦格教授看到羊皮纸上的内容，脸色骤变，立刻带着他们去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斯内普、弗立维等几位院长都在。 听完德拉科“声情并茂”地讲述如何“偶然”发现这张关键线索，又结合了哈利在决斗俱乐部展现的蛇佬腔，以及海格提到的蜘蛛异常，教授们的脸色都极其凝重。 “蛇怪……”弗立维教授尖声说，“难怪……目光导致石化！” “管道活动……”斯内普低沉地重复，黑眼睛扫过哈利和德拉科，“所以它才能在城堡里神出鬼没。” “桃金娘的盥洗室……”麦格教授看向邓布利多，“阿不思，那里确实……” 邓布利多一直沉默地看着那张羊皮纸，又看了看哈利和德拉科，目光深邃，仿佛要看清他们心底的真实想法。 “非常……有价值的发现。”他缓缓说道，语气听不出喜怒，“你们做得很好，及时提供了关键信息。” “教授，”哈利开口，声音带着刻意表现出来的紧绷，“如果……如果真的是蛇怪，而我能和蛇说话……我是不是……”他适时地停顿，脸上露出符合年龄的困惑和一丝不安。 邓布利多深深地看着他：“天赋无关善恶，哈利。重要的是你的选择。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是找到并解决这个威胁。”他转向其他教授，“我们需要立刻检查二楼那个盥洗室，并且……需要找到蛇怪的巢穴，密室的入口。” 教授们匆匆行动起来，哈利和德拉科被要求返回公共休息室。 “他们信了。”回到地窖，德拉科肯定地说。 “邓布利多没有完全信。”哈利看着壁炉里的火焰，“但线索确实指向那里。” “这就够了。”德拉科嘴角微扬，“接下来，就该我们‘被迫’卷入，然后‘意外’地找到密室，解决蛇怪，成为‘英雄’了。” “需要等教授们的消息。”哈利说，“看看他们能在桃金娘那里发现什么。” 教授们的搜索似乎并不顺利。 接下来的两天，城堡里的警戒提到了最高级别，教授们频繁出入二楼的女生盥洗室，但似乎没有突破性进展。 哭泣的桃金娘因为被频繁打扰，闹得更凶了，整层楼都能听到她凄厉的哭喊。 学生们的恐慌有增无减。麻瓜出身的学生更是人人自危。 “教授们好像还没找到入口。”晚餐时，德拉科低声对哈利说，“看来，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机关没那么简单。” “是时候了。”哈利放下南瓜汁，“我们得自己去‘看看’。” “今晚”德拉科挑眉。 哈利点了点头。“级长巡逻的间隙，用隐形衣。” 深夜，城堡一片死寂。 哈利和德拉科披着隐形衣，悄无声息地溜出公共休息室，避开巡逻的级长和费尔奇，来到了二楼的女生盥洗室。 盥洗室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味道。一个半透明戴着眼镜的幽灵——哭泣的桃金娘，正飘在一个隔间上方呜呜咽咽。 “走开！”听到脚步声，桃金娘尖声叫道，“你们都走开！让我一个人安静地伤心！” “我们不是来打扰你的，桃金娘。”哈利掀开隐形衣，露出头来。德拉科也跟着现身。 桃金娘停止哭泣，好奇地看着他们。 “哦是你们我见过你们……斯莱特林的。”她忽然又生气了，“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是你们放出了怪物！我就是被怪物杀死的！” “我们不是继承人。”哈利平静地说，“我们是想找出怪物，阻止它。” “真的”桃金娘怀疑地飘近了些。 “真的。”德拉科接口，语气带着安抚，“你能告诉我们吗你……去世那天，看到了什么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声音” 桃金娘似乎被他们的态度打动了，或者只是太久没人愿意听她说话。 她开始喋喋不休地讲述起来，关于一个男孩，关于一双巨大的黄眼睛…… “……我就死了。”她最后抽泣着说，“就在这个水池边。”她指向一个雕刻着蛇形图案的水龙头。 哈利和德拉科对视一眼。 就是这里。 哈利走到那个水池边，仔细观察。水龙头侧面有一个极细微的裂缝，像是一个钥匙孔。 他集中精神，尝试用蛇佬腔对着它低语。 【“打开。”】 接着，水池动了起来，他们眼看着水池慢慢从视线中消失，露出一根十分粗大的水管，可以容一个人钻进去。 漆黑的洞口向下延伸，深不见底，散发着潮湿的气息。 桃金娘发出一声兴奋的尖叫：“打开了！真的打开了！” 哈利和德拉科看着那漆黑的入口，知道下面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密室，里面藏着蛇怪，以及……那本正在汲取金妮生命的日记本。 “现在，”德拉科深吸一口气，看着哈利，“该我们下去，结束这场闹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