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香阵凝罡破玄冥 玉阙新成元婴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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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线天峡谷的血腥气尚未散尽，混沌峰顶已摆开庆功宴。流云为席，星月作灯，五女环伺间，林枫执杯临风，玄色衣袂翻飞如鹰翼。秦思瑶醉眼迷离地倚在他肩头，石榴红裙裾下玉腿交叠，足尖金铃随笑声轻响；凌清雪默然斟酒，冰绡广袖滑落时露出腕间点点红痕；妙音夫人琵琶弦动，曲调旖旎如情人絮语。 “枯骨老怪派这等杂鱼试探，当真可笑。”林枫屈指弹开杯中新酿，酒液化作九道金虹贯入云海，百里外玄冥教暗哨应声坠崖。楚悠悠惊呼着扑进他怀中，杏色纱衣被剑气余波掀开，露出雪脯上未消的指痕。苏挽晴并指为剑，霜华掠过少女肩头，将纱衣重新拢好，冰眸却横了林枫一眼。 宴至酣处，秦思瑶忽然掷杯起舞。火凤真炎凝成十二重霓裳，每解一重便露出寸许晶莹肌肤，至最后仅剩胭脂色肚兜时，足尖轻点跃上林枫膝头。凌清雪琴声骤急，玄冰之气凝作七弦，弦弦催得红烛爆出灯花。妙音夫人广袖翻飞间，九枚金铃不偏不倚落入五女云鬓，叮咚声里混着楚悠悠的细喘。 林枫揽着怀中温香软玉，忽觉丹田混沌元婴震颤。三枚龟甲残片自怀中浮空，星辉、玄冰、厚土三色光华交织成阵，将六人笼罩其中。“四象归元阵”苏挽晴冰眸骤亮，素手按上林枫气海，精纯太阴真气渡入。余下四女福至心灵，各据五行方位将本源灵力灌入阵眼。 阵中时光流速顿变，三昼夜弹指而过。待光华散尽，林枫元婴已凝实如琉璃，额间浮现混沌道纹。秦思瑶火凤真炎化作朱红尾羽缀在鬓边，凌清雪玄冰剑气凝成霜甲覆体，妙音夫人琵琶弦上跃动庚金雷光，楚悠悠生灵诀催开满室优昙，苏挽晴冰魄化作玉簪定住翻涌的灵潮。 “元婴巅峰！”林枫长啸震散流云，神识如潮水漫过三千里山河。玄冥教大营里，枯骨老祖猛然捏碎头骨酒杯，猩红酒液渗入地脉，竟化作百具白骨魔兵破土而出。 是夜暴雨倾盆，白骨魔兵如潮水涌向山门。林枫独坐观星台，指尖星辉牵引雷暴。当第一具魔兵触及护山大阵时，五道惊鸿自混沌峰冲天而起。秦思瑶火羽卷过处魔兵成灰，凌清雪霜甲反射的月光冻裂幽冥鬼火，妙音夫人雷弦震碎摄魂魔音，楚悠悠优昙花香净化死气，苏挽晴冰魄玉簪划出的弧光截断枯骨老祖神识。 暴雨初歇时，林枫自观星台缓步而下。五女正在温泉池中洗去血污，见他到来，秦思瑶笑着泼来一捧水花。氤氲水汽里，凌清雪冰甲化去后露出的背脊如玉板微弓，妙音夫人湿发贴在雪脯上勾出惊心曲线，楚悠悠躲在苏挽晴身后，却从仙子肩头露出滴水的杏眼。 林枫踏入池中，掬起一捧混着五女体香的温水。水面倒映着漫天星辉与元婴道纹，忽有庚金之气自西方冲霄而起——那是最后一枚龟甲残片的方位。 “明日启程。”他握住苏挽晴递来的冰魄玉簪，簪尖正指向西极昆仑。秦思瑶自后缠上来，湿漉漉的下颌抵着他肩窝：“这次可要带足百花酿......”余音被凌清雪突然按进水面的嬉闹打断，妙音夫人笑着拨响琵琶，楚悠悠偷偷将优昙花别在他衣襟。 子夜钟鸣时，林枫在丹房淬炼新得的太白精金。窗外掠过五道窈窕身影，各自带着西行必备的法器——苏挽晴的冰魄剑匣，秦思瑶的火羽扇，凌清雪的玄甲，妙音夫人的雷音琵琶，楚悠悠的药囊在夜色里泛着柔光。 炉火映着他额间道纹明灭，最后一勺金液倒入模具时，东方既白。 （第二十一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