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诊室里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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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妇幼保健院妇产科诊室、抢救室。白雨菲调离后的一周 白雨菲的离开，如同抽走了笼罩在妇产科上空最后一片阴霾。诊室里恢复了往日的忙碌与……一种奇异的平静。林薇薇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走路都带着风。（内心os：空气都变甜了！）她额头的纱布早已揭掉，留下一个淡淡的粉色小疤，被她戏称为“成长的勋章”。 吴德似乎也……变了虽然依旧是那张冰山脸，但林薇薇敏锐地察觉到，他看她的眼神里，那层厚厚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一些。偶尔，在她准确回答出一个问题，或者麻利地递上需要的器械时，她甚至能捕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赞许（内心os：一定是错觉！但……万一是真的呢！） 更重要的是，他开始真正地“教”她了！不再是放任她在角落“罚站”或“偷听”，而是会主动讲解病例，分析思路，甚至……让她尝试！ “林薇薇，”这天上午，吴德看完一个孕早期出血的孕妇，将病历递给她，“这个病人，你来问诊。” “啊！我！”林薇薇指着自己，眼睛瞪得像铜铃！（内心os：让我问诊！独立问诊！） “嗯。”吴德面无表情地点头，“我就在旁边。开始吧。” “哦……哦！好！”林薇薇深吸一口气，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接过病历，手微微发抖，走到孕妇面前，努力挤出一个自认为最“专业”的笑容：“您……您好！我是林薇薇……是吴医生的见习助手……现在……现在由我来为您问诊……” 孕妇看着她紧张的样子，善意地笑了笑：“你好，林医生。” “林医生”三个字，像一剂强心针，瞬间让林薇薇镇定不少！（内心os：她叫我林医生！）她挺直腰板，开始回忆吴德平时的流程：“请问您……末次月经是什么时候” “上个月15号。” “嗯……有腹痛吗出血量多吗颜色……” “有点隐隐的痛，不多，暗红色的……” …… 林薇薇一边问，一边笨拙地记录着，偶尔卡壳，就偷偷瞄一眼旁边的吴德。吴德只是安静地坐着，没有插话，眼神平静，仿佛一座沉默的灯塔，给她无形的支撑。 问诊结束。林薇薇紧张地看着吴德。 吴德接过病历，扫了一眼她的记录，淡淡地说：“初步判断，先兆流产可能性大。需要做b超和孕酮检查确认。开单吧。” “开……开单！”林薇薇又懵了！（内心os：我开医嘱！） “嗯。b超（经阴道），孕酮测定（血清）。”吴德言简意赅。 林薇薇手忙脚乱地在电脑上操作，生怕点错一个选项。好不容易开好单，递给孕妇：“您……您先去缴费做检查……结果出来再回来……” 孕妇道谢离开。 诊室里只剩下两人。林薇薇长舒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湿透了！（内心os：吓死我了！） “问诊思路基本清晰。”吴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记录不够规范，重点不够突出。下次注意。” “是！吴医生！我一定注意！”林薇薇立刻立正站好，像个小学生，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内心os：他说我思路清晰！虽然批评了记录……但这是进步啊！） 下午，诊室迎来一位特殊的“老熟人”——刘英英！她来复查了！经过一段时间的激素替代治疗和心理疏导，她气色红润了许多，眼神明亮，笑容自信。看到林薇薇，她开心地挥手：“薇薇姐！吴医生！” “英英！你来啦！气色真好！”林薇薇热情地迎上去。 “多亏了你们！”刘英英感激地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对了，薇薇姐，听说你现在可厉害了！都能独立问诊了” “啊没……没有啦……”林薇薇不好意思地挠头，脸微微发红。 吴德在一旁看着，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内心os：脸皮还是这么薄。） 送走刘英英，诊室恢复了平静。林薇薇正整理着桌上的病历，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哭喊声！ “医生！救命啊！医生！” 一个男人抱着一个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年轻女人冲了进来！女人下身血流如注！染红了男人的衣服和地板！ “怎么回事！”吴德猛地站起身！ “我老婆……摔了一跤……从楼梯上……好多血……孩子……孩子……”男人语无伦次，声音带着哭腔！ “孕多少周！”吴德一边迅速检查孕妇情况，一边厉声问。 “3……36周……”男人颤抖着回答。 “快！平车！送抢救室！通知手术室！准备急诊剖宫产！怀疑胎盘早剥！”吴德语速飞快，指挥若定！ “是！”林薇薇立刻应道，心脏狂跳！但这次，不是害怕，而是……一种被需要的紧张和兴奋！（内心os：胎盘早剥！又是胎盘早剥！这次……我能帮上忙！） 抢救室里，气氛瞬间紧绷！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血压！血氧！急剧下降！ “开放两条静脉通路！林薇薇！平衡盐500ml快速静滴！羟乙基淀粉500ml备用！注意血压变化！”吴德的声音如同战场上的号令！ “是！”林薇薇立刻执行，动作麻利！她牢记着上次的教训，一边操作一边紧盯监护仪！ “血压80/50mmhg！” “加压输血！多巴胺维持血压！林薇薇！准备加压袋！” “是！” “胎心！胎心多少！” “胎心……60次/分！还在降！” “来不及等手术室了！就地剖宫产！准备器械！消毒铺巾！快！”吴德当机立断！ “是！”林薇薇和陈小雨立刻配合，动作快如闪电！ 无影灯下，吴德的手术刀划开皮肤！鲜血涌出！林薇薇站在一旁，不再是上次那个手足无措的旁观者！她精准地递上止血钳、吸引器、拉钩……动作虽然还有些生涩，但眼神专注，精神高度集中！她紧盯着吴德的手，预判着他的下一个动作！（内心os：拉钩！对！这里需要暴露！吸引器！快吸！） “胎儿娩出！”吴德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 “哇——！”一声微弱的啼哭声响起！新生儿科医生立刻接手！ “产妇出血不止！子宫收缩乏力！准备宫缩剂！按摩子宫！”吴德的声音再次响起！ “宫缩素20单位入壶！卡前列素氨丁三醇250ug肌注！”林薇薇立刻报出药名和剂量！这是她昨晚刚背过的！ “好！”陈小雨立刻执行！ “按摩子宫！用力！均匀！”吴德一边缝合出血点，一边指挥！ 林薇薇毫不犹豫，双手按上产妇的腹部，用力地、有节奏地按摩起来！她感受着子宫的轮廓，感受着它在手下逐渐变硬……（内心os：硬了！硬了！有效果！）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汗水浸湿了林薇薇的额发和后背。她顾不上擦，全神贯注地配合着吴德。递器械、吸血液、按摩子宫、报告生命体征……她像一颗精准运转的齿轮，紧紧咬合在吴德这台高速运转的机器上！ 终于！出血止住了！血压回升了！心率稳定了！产妇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色！ “呼……”吴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放下器械，摘下手套。他转过头，看向旁边累得气喘吁吁、但眼睛亮得惊人的林薇薇。 四目相对。抢救室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和两人略显粗重的呼吸声。林薇薇看着吴德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和那双深邃的眼睛，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内心os：他……他在看我……） 吴德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眼神复杂。有疲惫，有赞许，还有一种……林薇薇从未见过的、难以言喻的……温度他抬起手，似乎想做什么，却又在半空中顿住。最终，他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做得不错。”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第一次独立配合抢救，没掉链子。” 林薇薇：“！！！” （内心os：他说……做得不错！独立配合！没掉链子！）一股巨大的热流瞬间涌遍全身！她感觉脸颊滚烫，鼻子发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不是委屈，是激动！是狂喜！是……一种被认可的、无与伦比的幸福感！ “谢……谢谢吴医生！”她声音带着哽咽，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 吴德看着她那副激动得快哭出来的样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了一些。（内心os：潜力评估：上升中……抗压能力：合格。）他转身，开始处理后续事宜。 林薇薇站在原地，感受着肩膀上残留的、吴德手掌的温度，看着他在灯光下忙碌的侧影，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温暖而踏实。 抢救室的玻璃窗上，映出两人一高一低的身影。一个沉稳如山，一个雀跃如鸟。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却也流淌着一种无声的、默契的……悸动。 （内心os：见习助手林薇薇……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