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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我们当棋子。季芷涵的声音在雾中发颤,却突然停住。宋晓晓回头,正看见她跪在石阶上,手指深深嵌进石缝:这是……现代钢筋! 她们面前的废弃宫室,正以一种诡异的方式坍塌着——半截汉白玉栏杆里裹着锈蚀的钢架,泥金彩绘的天花下垂着断裂的电线。而那尊石鼓,正有鲜血从鼓面渗出,竟在青石上洇出二〇二五的字样。 宋晓晓突然听见笛声。她转头时,上官婉儿正站在石鼓后,玉簪上挂着半截断裂的电路板:你们以为,历史是能被随意改写的吗 季芷涵突然冲向石鼓,银针直指鼓面的血字。却见婉儿袖中滑出半枚玉佩,与宋晓晓手中的正好拼合成完整的宫灯形状。石鼓突然旋转,露出暗格中半卷《兰亭集序》——墨迹未干处,赫然写着晓涵同来,方解此局。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宋晓晓的嗓音被雾气浸得发哑。婉儿突然笑了,笑容里全是不属于那个时代的冷冽:知道又能如何甘露之变的血,已经浸透了这石鼓的每一寸砖石。你们以为穿越能改变什么 话音未落,石鼓突然向内陷去。三人跌入地下密室时,只听见竹笛声在雾中渐远。季芷涵突然抓起地上的泥金拓片——上面竟有现代ct扫描的水印,而拓片边缘,正有两行用指甲划出的数字:22:00,未央宫。 宋晓晓回头时,密室的石门正缓缓合拢。石壁上,半截《女诫》残卷在风中沙沙作响,未干的血迹正勾勒出她们认得的二维码。而密室正中央,那尊被血浸透的石鼓,正有清泉从鼓面汩汩流出。 上官婉儿……季芷涵突然开口,声音里全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颤抖,她根本不是唐朝人。 宋晓晓突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密室里滴水的节奏混在一起——那声音,正和她手机里下载的《甘露之变模拟器》游戏音效一模一样。 密室的石门合拢的瞬间,凉气从地面窜上脚踝。宋晓晓蹲下身,发现鼓面渗出的泉水正冲刷着血迹,逐渐显露出一张现代电路图——那些形似篆书的,竟是二进制代码。季芷涵突然指着鼓沿的缺口:这是……《新唐书》里提到的石鼓纹,但拓片上多了一行数字! 2025-07-31 02:30:45——这个时间戳像烙铁般灼烧着密室的沉默。上官婉儿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她的声音却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们以为穿越是解药不过是换了个局罢了。 宋晓晓突然捂住耳朵,竹笛声正在密室中盘旋。她惊恐地发现季芷涵的银针正被无形之力牵引,直指石鼓中央的二维码。当尖锐的金属声划破空气时,密室的石壁突然发亮——竟是无数现代led灯管拼成的电子壁画。 这是游戏。婉儿的笑声在雾中化作电流,《甘露之变模拟器》内测版,你们是第一批玩家。 季芷涵的手术服在石鼓边缘磨出细密裂纹,她的手正颤抖着输入代码:她……她把我们困在游戏里了! 石鼓突然旋转,密室的地板像被无形之手揭起。宋晓晓眼睁睁看着自己和季芷涵的影像被投射到半空,化作穿着唐朝歌伎服的虚拟角色。婉儿的身影也在投影中分叉成无数个,每个分身都在重复着同一句话:改变历史的不是你们……是你们背后的玩家。 当石鼓发出最后一声闷响时,密室的穹顶裂开一道光缝。季芷涵抓住宋晓晓的手腕,她的指尖正渗出液体代码:晓晓,记住扫描石鼓上的二维码—— 话音未落,密室突然坍塌。宋晓晓跌落时,只听见婉儿在雾中的最后一句话:甘露夜的血,早已灌满了你们的手机内存。 当她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2025年的公寓沙发上,季芷涵的手术刀正插在茶几的《新唐书》里,而手机屏幕正显示着一条未读推送:《甘露之变模拟器》内测激活中,剩余时长:23小时47分。 手指触碰屏幕的瞬间,宋晓晓看见自己的倒影在玻璃深处裂开——无数婉儿的分身正在虚拟世界里微笑,而石鼓渗出的泉水,正悄悄漫过她们的脚踝。 上官婉儿把最后一卷《真诰》合上时,窗外的麻雀正啄食檐角的苔藓。她用指尖摩挲着封皮上的朱砂,突然觉得那些飞升的仙人像极了被困在鸟笼里的金丝雀——只不过换了个更高处的牢笼罢了。 还是歇了吧。她轻轻把玉簪插回发间,簪尾垂下的流苏扫过额角,扫落一层细碎的灰尘。修仙十年,她早厌倦了那些端着青瓷茶盏谈玄论道的散修聚会,也厌倦了每月初一十五对着北斗七星行礼的繁文缛节。最让她头疼的,是最近迷上修仙的武则天总让她代笔写什么飞升奏折,要把凡间的稻灾蝗患都写成星君降罚,害得她手里的狼毫笔都快被朱砂染红了。 今早她从御书房出来时,瞥见掖庭局新进的宫女在捣衣。木杵捶打布帛的节奏像极了家乡的缫丝声,让她突然想起十四岁那年偷偷溜出宫去洛水边看鸭子凫水。那时她还穿着浅藕荷色的比甲,把发髻松松绾着,鸭子们游过来时,她能清楚看见它们脚蹼拨开水纹的弧度。 所以当季芷涵捧着半盒藿香正气丸敲响偏殿的朱漆门时,婉儿正蜷在蒲团上看蚂蚁搬家。她把丸药捏在手心,突然觉得这黑黢黢的小球比什么筑基丹看着都实在。 修仙有什么好的。她把药丸含进嘴里,凉丝丝的薄荷味冲散了丹房里的雄黄气,上次张昌宗说吃了固本丸能夜御十女,结果直接尿了床。 季芷涵的银针在瓷瓶里晃了晃:可您都结丹了啊。 婉儿突然笑出声,丹田里那颗温润的金丹跟着震动。她想起昨夜打坐时差点被飞进窗的夜蛾撞破功法,想起某次闭关时被宫女误喷了蔷薇露,想起武媚娘非要她把《黄庭坚》写成符箓体……修仙之路不过如此,哪有她们在掖庭局偷吃桂花糕时有意思。 修仙就是个笑话。她把金丹运到喉头,对着院里的老槐树轻轻一吐。金光四溅中,树杈上栖着的七八只麻雀惊飞而起,其中一只居然叼走了那颗丹丸。 婉儿望着麻雀远去的方向,突然觉得胸口前所未有的轻松。她把玉簪拔下别在季芷涵发间,顺手把筑基箱里的灵石全倒进荷花池,惊得金鱼四散。 从今往后,她拍了拍染上泥渍的宫裙,本宫要当个倦仙。 暮色四合时,掖庭局的捣衣声与未央宫的晚课撞在一起。上官婉儿趿着绣花鞋晃到御膳房,顺手牵走了张昌宗烤得正香的乳鸽。远处甘露殿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她正把鸽子腿啃得滋滋冒油,全然不顾怀中的《真诰》在油渍里泡得发皱。 原来这凡尘俗世,比什么太清幻境都来得真切。 上官婉儿把最后一片荷叶从池塘里捞出来时,季芷涵正在东厢房里给宫女们示范如何用银针挑破疮疮。宋晓晓则蹲在墙角,把从御花园捡来的蝉蜕串成风铃,挂在外头晾晒。婉儿瞧着她们忙活,突然觉得这掖庭局的日常比什么修仙夺丹都来得有意思。 可偏偏这时候,武则天派来的内侍又踏破门扉。婉儿正在把捣碎的艾草团成小球,指尖沾着枯黄的草屑,抬头时正撞上内侍手上捧着的玉匣。匣子里躺着三颗龙眼大小的丹丸,周身泛着幽幽的碧光,不知又是哪个方士炼出来的“飞升灵药”。 “圣人说,这丹能助人得窥天机。”内侍的声音像被糖稀泡过,甜得发腻,“上官才人若吃了,日后批奏折时怕是连笔都不用动,念头一转就成。” 婉儿嗤笑出声,把艾草团子往炭炉里一丢,火苗瞬间蹿起三尺高。她想起昨夜在御书房审阅奏折,某位大臣居然上书说要“以童男童女血肉养灵芝”,真是荒唐至极。 “告诉圣人,本宫的天机早就窥透了。”婉儿弯腰从炭灰里扒拉出半块烧焦的艾草球,起身时故意把袖口在内侍的衣襟上擦了擦,留下一块黑黢黢的印子,“修仙不过是给凡人的糖衣罢了。” 内侍刚走,宋晓晓突然从墙角探出头来,手里还攥着半截蝉蜕:“她又想让您吃丹药” 婉儿把烧焦的艾草往她手里一塞,笑得没心没肺:“吃多了丹药,回头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 季芷涵这时也收了银针过来,她的宫装上沾着几滴血渍,像是刚给宫女放了血。她望着婉儿,突然压低声音:“今天在御药房,我听见张昌宗和李迥秀说话。他们说圣人最近总梦到自己在水里游,却怎么也上不来岸。” 婉儿的指尖突然僵住。她想起武则天前几日下朝时脚步虚浮,想起她在甘露殿独坐时鬓边的白发,想起那些堆积如山的奏折里,总夹着一封封来自边疆的急报。 “她老了。”婉儿把艾草灰抖进池塘,水面荡起细碎的涟漪,“修仙修仙,到头来还不是想多喘几口气。” 季芷涵突然把银针塞进婉儿手里:“您说这修仙到底是真是假” 婉儿望着手中寒光凛凛的针,突然想起昨夜武则天召她进宫时,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像极了《女仙传》里那些站在云头俯瞰尘世的仙人。可仙人又如何呢还不是要眼睁睁看着人间疾苦,却连自己的一滴泪都落不下来。 “修仙”婉儿突然把银针别在季芷涵的发髻上,针尾垂下的流苏扫过她的眉眼,“修的是心,不是身子。这点你们这些医者倒是该懂。” 话音未落,远处甘露殿的铜铃突然叮当作响。婉儿循声望去,正看见一只麻雀衔着半截筑基丹从檐角掠过,爪子上还沾着《真诰》的墨渍。 上官婉儿正把最后一块艾草灰倒进池塘时,水面突然泛起诡异的涟漪。宋晓晓蹲在岸边,正用蝉蜕逗弄金鱼,突然惊呼一声:“婉儿姐,塘底有东西!” 季芷涵闻声赶来,银针在阳光下寒芒一闪。三人探头望去,只见塘底淤泥里竟陷着半截雕花木匣,匣面的铜锁已锈得辨不清纹路。婉儿突然想起昨夜在御书房审阅奏折时,武则天随手把一枚鎏金书镇丢进火盆,那火花溅起的瞬间竟映出相同的木纹。 “这是圣人的旧物。”婉儿跳上石桥,裙摆扫落几片浮萍,她伸手捞那木匣时,突然听见水下传来细密的“滋滋”声,像是蜂巢里涌动的蜜汁。 木匣一出水,季芷涵的银针瞬间没入锁孔。匣盖徐徐掀开的刹那,一股腐朽的沉香扑面而来,里面竟躺着一摞泛黄的信笺,信纸边缘被虫蛀得像锯齿。婉儿抽出最上面一封,赫然见“则天”二字落款,而信末竟盖着“大周天授”年间的朱印。 “这是……”宋晓晓凑过来时,信纸突然自行燃烧起来,火焰却不是红色,而是幽幽的碧色。季芷涵下意识去扑火,却被婉儿按住手腕:“别碰,这是炼虚真火。” 火焰熄灭时,信笺化作半截玉简,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大周建言十二事》的草稿。婉儿突然想起武则天前几日发给她的密诏,让她代笔撰写《金轮神碑》,却在末尾附了半句打油诗:“修仙不如搓衣板,丹药难敌鸭儿糕。” “圣人想借我们之手,把这玉简送出去。”婉儿把玉简往袖口一揣,转头见季芷涵正把烧焦的蝉蜕往嘴里送,突然笑出声:“她老人家怕是又梦到在水里游了。” 三人正说着,远处甘露殿的铜铃突然急促作响。婉儿抬头时,正看见麻雀衔着半截玉简掠过,爪子上沾着的竟是《真诰》里的朱砂。季芷涵突然抓住她的腕脉,指甲陷进肉里:“玉简里有咒文,正在汲取你的丹田真气!” 婉儿甩开她的手,丹田的金丹突然自行游动起来,竟顺着经脉直冲头顶。她慌忙运功压制,却见宋晓晓突然扔下蝉蜕,从怀里掏出半块烧焦的艾草球,对准玉简就是一砸。 “砰”的一声,玉简裂成两半,露出内里缠绕的细银丝。季芷涵的银针瞬间没入丝线,抽出时竟带着现代电路板的焊锡味。 “原来如此。”婉儿摸着裂成两半的玉简,突然觉得头痛欲裂,“圣人根本不是想修仙……” 话音未落,池塘突然翻涌起来。三人踉跄后退时,只见潭底淤泥里竟缓缓浮出半截石像,石像的瞳孔里映着《大周建言十二事》的火光,而它的嘴,正缓缓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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