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哑巴君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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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啪、啪—— 夏末像道红色闪电，急刹，后撤一大步。 蹬地！跳起！扬手！ “唰！” 球又进了，篮网就轻轻飘了一下，跟片羽毛似的。 流川瞳孔骤缩，目光紧锁，一步不多，一步不少，动作干净又利索，漂亮！ （...试试） 他立刻侧身跨步，精准复刻她刚才的每个细节。 撤步，起跳，投篮—— “砰！” 球狠狠砸在篮板反弹，正中他的额头。 （...痛） 流川面无表情捡球，额头火辣辣，耳尖烧得更厉害了。 他盯着手里的球，浓密的睫毛垂下来，遮住眼底的疑惑。 动作一样。 为什么没进 夏末猛地背过身，肩膀小幅度抖动，红发丝跟着乱颤。这家伙，观察力满分，可篮球是活的，不是公式啊！ （...笑我） 流川冷着脸，五指用力扣紧篮球。 这次球划出漂亮的弧线—— “咔！”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篮球死死卡在篮筐前沿，纹丝不动。 流川：“......” 夏末：“......” 两双眼睛一齐钉在倔强的篮球上。 （拆了这破筐！！） 流川的指节发出危险的“咔吧”声。 “看我的。”夏末站到身侧，备用球在指尖旋转，她微眯眼睛：“三、二——” “咚！” 两颗球同时撞筐闷响。 流川下意识低头。 自己的球，咕噜噜滚到脚边。 再抬头，篮筐，空空如也。 （...） “基本操作。”夏末拍了拍掌心的灰，转身走向对面半场。 流川钉在原地，视线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粘在那缕跳动的红色上。 整整五秒。 “...喂。”低沉沙哑的嗓音突然响起。 夏末脚步一顿，眉梢微妙地扬起。 哟，哑巴君开口了 流川僵硬地抬起手臂，笨拙地比划着刚才夏末出手的动作，眉头紧锁：“这个……” 他抿了抿唇，似乎耗尽了今日份的语言额度，挤出三个字： “怎么做的。” （...） （.........） 习惯了独自在深夜球场，与影子为伴的他，人生第一次，主动开口求教。 陌生的感觉让他浑身不自在。 “想学” 流川木着脸点头，视线钉死在她手腕。 夏末漫不经心地挥了下手：“就这样咯”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流川几乎是本能地往前冲了一步，又硬生生停住。 他嗓音低哑，带着挣扎的紧绷： “...请。” 耳廓红得滴血： “...再示范一次。” 夏末转身，撞进一双燃烧的眼睛。 流川枫死死绷着冰山脸，眼底却翻涌着岩浆般的热切。 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后退两步，超人类地生成慢动作： “看好了” “五指分开...” “这里绷住...” 指尖最后倏地一弹：“喏，这样送出去——” “唰！” 球轻巧穿网。 流川呼吸一滞。 她示范时微抿的唇，飞扬的红发，还有那道完美的抛物线，全部烙进眼底。 “懂了” 流川二话不说，抓起球踩上她的脚印，屈膝，抬手，压腕—— “当啷！”球在筐沿转了两圈，进了！ 狐狸眼唰地亮了。 肋骨间炸开陌生的躁动，像有火苗在血管里乱窜。他猛地转头，眼底烧着战火：“...再来！” 夏末嘴角扬起。 这眼神她太熟了。 十五年生涯的ai教练里，她见过全球天才斗志昂扬地喊“再来”，结果，三天地狱特训后全瘫在地上抗议。 可眼前这个少年，似乎不一样。 球落回掌心时，还带着他滚烫的体温。 “行啊”夏末指尖一挑，篮球在指间转出半圈弧线。 她眉眼灼灼：“这次，注意手指最后的接触角度。” 就当投喂这只漂亮又倔的野狐狸好了。 那抹跳动的红发强势闯入流川视野，像团灼人的火。 “喂，要示范了”带笑的声音响起。 阳光把她的睫毛染成金色，又密又翘的睫毛末梢扬起温柔的弧度。 流川耳根 发烫，篮球在汗湿的掌心打滑，他猛地攥紧。 （...专注） （...学动作） ... 晨雾散尽。 黑发少年一遍遍重复投篮。 “唰” “砰” “唰” 夏末坐在长椅上，低声自语，“再等等吧，花道。等你开始打篮球，我们就能见面了。” 十五岁那年，因特殊体质，神明将她拽离《sd》世界。从天才球员到元宇宙ai教练，她独自徘徊在数据洪流中。 直到某个固执的家伙，用疯狂的执念，硬生生撕开时空裂缝，把她再次拉回漫画世界。 这是夏末回归的第四年，在剧情年之前。 这片球场，即将改写湘北篮球队的命运。 “叮” 空中 蹦出q版樱木，气鼓鼓地跺着脚： 【紧急任务！】 【弟弟第49次告白失败！】 【任务：示范正确告白方式！】 【剩余时间：2:59:59】 夏末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又来”她咬牙切齿地揉着额角。 “在元宇宙好歹只用管打球……”她恶狠狠戳着小人：“回来还得兼职恋爱导师！” 49次！ 每次樱木告白失败，她就得亲自示范，结果莫名其妙多了48个前男友！ 系统美其名曰“平衡实力”，根本就是恶趣味吧 “唰——” 球进，流川随手抹汗，衣角带起一阵凉风。 （热身不够） 一道视线牢牢钉在他身上，像被猎人盯上的猎物。 流川肌肉瞬间绷紧，转头看去。 对方正托着下巴，嘴角挂着玩味的笑。 （麻烦...） 他面无表情地回望，眼底却藏着被激起的好胜心。 （我长得...还行） 这念头刚冒头就被掐灭。他只想知道，她刚才那个动作，手腕怎么转，力量怎么走。 至于她的笑... （为什么笑） 他弯腰捡球，皮球握在手里。 （...再来十组。） 篮球砸地的闷响里，有个更闷的声音在胸腔震动： （……好看。） 夏末挑眉，现在的学生都这么懂事知道用腹肌抵私教费了 她的目光从流川枫绷紧的腹肌，滑到凌厉的下颌线，最后撞进那双黑沉沉的狐狸眼里。 干净得像山泉。 野得像烈马。 她眉眼一弯，又纯又野的家伙，还挺反差 等了一小时，黑发少年终于撑着膝盖喘气，任由汗珠砸在水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