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仇旧恨【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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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们离开这里。”楚凤岐声音有些涩涩的说道，眼角闪烁着泪花。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极力克制自己，才没有扑倒娘亲怀里大哭一场。
云瑶温和地拥住自己的两个孩子，平静的波光滑过尴尬而立的楚漠河。
她已经不再是当年情窦初开的少女，时光磨去了她对这个男人的所有感情。
不爱亦无恨，从此不过是陌路人。这生她已无求，只要自己的一双儿女好，她便无憾了。
受到冷落的楚漠河，既没有勇气回头看谭素凝，也没有立场凑近那母子三人，他有点儿尴尬地站立着，在他们离去后，也便落落寡欢的走了。
谭素凝彻底对楚漠河绝望了。她疯疯癫癫地笑着，那神情竟仿佛是痴了般，又像是哭又像是笑，踉跄着走进去。
“娘……”楚雨眠喃喃道。
她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她的母亲。她的身形微微发着颤，唇色苍白，十指深深的扎刺进掌心，鲜血一滴一滴的滚落地面。
直到所有人都离去了，她依然站立原地，死死看着那禁制之处，眼中戾气滔天！
楚凤临。我发誓，今日你所加诸于我的一切，将来，我要百倍千倍的奉还于你！
楚雨眠站在那个位置，整整一夜，一动不动，直到天色破晓。
楚漠河吩咐着下人想把谭素凝的院子打理下，腾出来给云瑶住。云瑶却拒绝了，说是暂时在楚凤临的院子里住着便可。楚漠河只当她嫌弃谭素凝住过尚香院，只得悻悻地不顾云瑶反对，大兴土木，再整修出个全新的院落来。
云瑶也不说什么，只是和楚凤临及楚凤歧说了些话，便微笑着去睡了。
脸上恬淡的笑意，是那么美。
黎明时分，楚凤临原是想给云瑶用雷电之力淬炼下身体，毕竟她看起来太单薄了，瘦弱得太不祥，仿佛原地都会羽化成仙，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娘，娘？”她轻轻地唤着，却没有任何回应。
心里蓦然涌上个不好的预感，她冲到云瑶身边，厉声叫喊：“娘，娘？！”
素来见惯了生死，此刻她却浑身冰凉，甚至不敢上去确认。
云瑶一身素淡的衣裙，表情是那么祥和，带着淡淡的笑，就连脸上都有着红晕，仿佛只是睡着了而已。
一时间，楚凤临浑身寒冷，如坠冰窖。
“凤临，凤歧，你们已经长大了，以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云瑶的话仿佛还在耳畔，现在想想，是那么有深意，为什么她就没有早点发现？！
“姐，怎么了？”听到楚凤临的声音，楚凤歧也风风火火的赶了来，看清状况，他失声道：“娘亲！”
那肌肤的质感，冰凉坚硬如玉，分明是石化散毒发的症状。
“娘，娘！你不要丢下我们……娘……”楚凤岐失控的抓扯着已经物化的母亲，嗓子都哭哑了。
经过这么多年的折磨和药物侵袭，云瑶的身子早已被掏空。即便有楚凤临之前调制的活血药，然而，她终究没有撑过去，毒性太强，而良药来的太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