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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夏没想到她是问这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作答,其实,她还没想好的。若是孩子打掉了,或许能还她自由。孩子,是她如今负担不起的消费啊。但是,她和他的孩子,她舍得打掉吗别说生命不生命这些老土的东西,可生命也绝对不容忽视,她自己执掌三界法度,就是不能让人漠视生命,她自己却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这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去吧
“豆豆,你容我再想一下!”云初夏犹豫了,伸手抚摸自己的腹部,虽然那里还感觉不出什么生命的迹象,但是她自从知道有一个生命在她身体内滋长,心里便有一种很奇妙的情愫,甚至想尝试一下做妈妈,虽然她知道自己未必够成熟,但是她是不是应该可以去尝试一下呢这些想法是把她吓了一跳的,她竟然想做妈妈了,当然,她也把这些想法归咎于荷尔蒙失调,一般怀孕女人的想法都是偏离轨道的。
豆豆迟疑了一下问道:“云姐姐,孩子是谁的”
云初夏怪异地看了她一眼,道:“自然是皇上的!”
“难道你不想进宫吗后宫多少妃子想要怀上云胎都求不到。那裕贵人日前有喜,欢喜得跟什么似的,连伺候她的人都连带着沾光,皇后贵妃也要去送礼祝贺,云姐姐,你怎么想法跟人家不一样呢”豆豆语重心长地劝说道。
云初夏的脑袋像是被冷水从头淋到脚一般,全身冰冷,胸腔有些东西在不断地爆炸,手脚不听协调,一股酸涩委屈的液体涌上来,她扬扬头,用自己也觉得陌生的语调问道:“裕贵人什么时候有喜的”
豆豆丝毫没有发现云初夏的不对劲,她自顾自地道:“十天前吧,三个月了!”
三个月,那时候,她和他还还没有开始。心中为他找了千百种理由去解释,但是还是掩饰不了心底那一份酸楚。原来,当你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会连他的过往都会去介意。但是能介意吗以往的尚且无法面对,那么以后的呢偌大的后宫他总不能专宠她一个,若说这样的话她也太自私了。她就算多么的霸道,又凭什么夺取人家的男人又凭什么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人家的绝望和寂寞上她凭什么认为她为他怀了孩子他便是她私人专用的
“把药端过来!”云初夏心中一阵狂乱,此刻她有预感做的任何决定都是不清醒的,或许之后等她想明白了会后悔,但是这一刻,她只想和他之间没有那么多牵连。以后就算要走,也没有孩子家产的问题要处理,干脆地提个包袱便能走人。
豆豆叹息一声,“孩子在你的肚子里,连你做娘的都不要,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云初夏愣了一下,仿佛看到一对黑白分明的眼睛哀怨地看着她问道:“娘,你为什么不要我”
她又犹豫了,学着豆豆叹息了一句道:“还是容我考虑一下吧!”
“考虑什么啊”门口传来一道熟悉的男声,云初夏一慌,连忙示意豆豆把药端走。豆豆慌忙走到桌面前,想端起药出去。
风淩笑却已经进来了,他看到桌面的药,便以为是云初夏不愿意喝药,取笑道:“又想不喝药”他走到桌面,端起药,吹了几下然后走到云初夏身边坐下来,柔声道:“朕喂你,好吗”
豆豆愣住了,全身僵硬地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云初夏眸光复杂地看着他手中的碗,这绯红的药便是可以夺走她和他孩儿的武器,他如今亲手端到她的面前,甚至说要喂她喝,这到底是天意还是戏弄若是天意,她是不是应该顺应天意把药喝下去
她心中犹豫不决,看着他柔情万千的眸子,很难想象曾经的冰山,会变成现在这么好相处,他为她改变了许多,而她,又可以为他做什么呢
“张嘴!”风淩笑吹了吹瓷勺里的药,对云初夏道。
云初夏摇摇头,声音沙哑地道,“一会再喝,好吗”
“不许,你听听你的声音,都沙哑成什么样子了必须喝药才能好的!”风淩笑声音略略提高,道,“快点喝,一会朕命人去皇后那边取些蜜饯来给你!”
云初夏眼睛酸涩得很,她看着他问道:“听说,裕贵人有孕了!”
风淩笑怔了一下,试探地看着她问道:“你介意”
云初夏摇摇头:“不是,听说都三个月了,那时候,我们还没有在一起!”
风淩笑保证地道:“自从发现心里有你之后,我已经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了!”
云初夏心中伤感泛滥,其实说不介意是假的,怎么会不介意另外一个女人正为你心爱的男人怀着孩子,而且不是人工受孕,而是......她想起就觉得心脏被什么东西咬掉了一口般,疼痛酸楚。
“嗯!”她勉强地笑了一下,看着红色的药汁。
风淩笑把药送至她唇边,“张嘴,我喂你。”领初夏无意识地张大嘴巴,药不苦,但是心里一滴滴的药汁在她看来竟像是鲜血般,她喝了几口,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入碗中,
风淩笑见她如此失常,放下碗心疼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云初夏听他这样问,心中一痛,掩面哭了起来,
风淩笑抱住他,揉着她的后背一连串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因为裕贵人的事情,对不起,是我不好,别哭好吗,你这一哭,我整个心都乱了。”
云初夏只顾着哭,豆豆在一旁也看得掉眼泪,
诸葛滕飞正好过来看云初夏,听闻里面的哭声,急忙冲进来,见云初夏在风淩笑的怀里哭得伤心不已,问道:“怎么了,”
云初夏停止哭泣,眼睛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嘴角还有一滴微红的药汁,诸葛滕飞问道:“怎么了,你哭什么,”
风淩笑抚着她的背问道:“你有什么委屈告诉我好吗,你这样我心里很害怕。”
云初夏摇摇头,吸吸鼻子道:“没事,就是一时伤感了。”
诸葛滕飞注意到床头凳子上那一碗药汁,他狐疑地上前端起药,一惊,问风淩笑:“你刚才喂她吃的,”
风淩笑点点头:“没错。”
诸葛滕飞额头青筋暴现,猛地把碗摔在地上,揪起风淩笑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风淩笑,我看错你了,想不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云初夏知道他看出了药汁的秘密,连忙落地,也顾不得双脚疼痛,上前拉开诸葛滕飞,道:“和他无关,你打他干什么啊,”
风淩笑无端端被打了一拳,心中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他怒问道:“你疯了,朕喂她喝药你打朕干什么,”
诸葛滕飞看着云初夏,“他的,”
云初夏烦恼地道:“你别管我的事情好不好,你出去吧。”
“我不管你谁管你,说,是不是他逼你喝的,”诸葛滕飞脑袋都快气炸了,她还帮着他,竟然还帮着他,他都逼她堕胎了,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喝的,你出去,不关你的事。”云初夏不敢看风淩笑,只一个劲地把诸葛滕飞推出去,
诸葛滕飞抓住她的手,怒道:“我是你哥哥,怎么不关我的事,说啊,是不是他不要孩子,是不是他逼你喝的堕胎药,”
一句话,把两个人都镇住了。
风淩笑的心被这句话炸得支离破碎,脑袋一片空白,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响声,眼前所有的人和物都像是化成虚化,他看不着,摸不着,那碗,竟然是堕胎药,她要他亲手喂她喝堕胎药,她不要他们的孩子,她从来没想过留在他身边,
他蹲下身子,捡着地上的破碗,想看清楚那些到底是不是堕胎药,但是他不会分,他不知道,只觉得心中有千万支利剑在刺穿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强撑着身子走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一块破碗,眼里有水雾上升,他轻声问道:“堕胎药,”
云初夏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她如今尚在震惊中,诸葛滕飞,竟然就是她的哥哥,她看到风淩笑这副模样,心里很痛,伸手握住他的手腕,道:“对不起,我可以解释的。”
“你不要我们的孩子,你想走,你今日说爱我,都是假的,”风淩笑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他像是陷入了一种无意识的状态,嘴角一直挂着一抹忧伤,“你心里,到底爱着谁,你告诉我,你可以告诉我我成全你,你不能让我亲手把我的孩子打掉,云初夏,你到底有没有心,这么残忍的事情你怎么做得出来,在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同时,你想的是如何打掉我们的孩子,想着如何从我身边逃离,我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
诸葛滕飞看到这里,算是明白了真相,是她不要孩子,而风淩笑甚至不知道她怀孕了,
“你今天问我,生一个我们的孩子可好,你问我的同时,是不是在心底已经开始嘲笑我,是不是啊,”他用力握住那破碗,破碗尖锐的断口渗入他的掌心中,鲜血一滴滴落下,把洁白的地板渲染成一朵刺目的玫瑰,
云初夏被他质问得口哑哑,她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事实上,她还没有决定要不要把孩子打掉,但是她也无法解释为何当他把药端到自己面前的时候,自己会张口去喝,如今,药已经喝了约莫一半,就算打胎不成,孩子也应该要不了的,就算能要,她大概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凌,对不起。”她知道对不起是最没用的语言,但是如今她没有其他的话可以说,包括为自己辩解一句,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淡漠地道:“云初夏,你走吧,离开皇宫,离开朕的身边,朕以后也不想再见到你。”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心已经死了一大半,他到底是皇帝,有自己的自尊,他不能容许一个女人这样把他玩弄于掌心上,他无法跟自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