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是嚣张的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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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小时她肚肚又开始打雷了，喀戎又送来暗影牌特供奶。 她喝下那碗味道堪比崂山圣水的暗影羊奶，璃莹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失去知觉了。 更糟糕的是，那股阴冷的黑暗能量在她胃里翻腾，让她周身的光芒像接触不良的霓虹灯一样疯狂闪烁，忽明忽暗。 【靠！这哪儿是奶，这是毒药吧！魔界的食品安全是哪个孙子管的！某闻名的汉堡品牌也没这个夸张！】 她内心疯狂吐槽，努力想压制住能量的躁动，但收效甚微。 果然，王座上的那位甲方爸爸立刻投来了冰冷的视线，带着明显的不悦。 要是以前，璃莹肯定吓得缩成一团，内心疯狂道歉。但她算是看明白了，这大魔王虽然可怕，但只要她不作死触碰底线（比如乱碰东西），他似乎也懒得对她这只小虫子动真格。 而且不管怎么样，龙以食为天！她心里憋着一股火呢！ 于是，在那道冰冷目光的注视下，她非但没收敛，反而猛地抬起头，用那双清澈的蓝眼睛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当然，在阿尔特斯看来可能只是蠢呼呼地抬头）。 然后，她做出了一个惊魔之举。 她伸出小爪子，非常用力地、带着明显嫌弃意味地，一把将那只还剩大半碗奶的石碗推开了！碗底在石台上刮出刺啦一声轻响。 【我没有像哈基米一样给你打翻已经很给面子了！这是龙该吃的东西吗！】 “啾！呜！啾呜！！！” 她发出了一连串短促又响亮的声音，不再是可怜巴巴的哀鸣，而是充满了抗议和不满，小脑袋还配合地扭到一边，做出了一个呕吐的表情。 【难喝死了！差评！零分！给本小姐换一个！】 整个偏厅瞬间死寂。 下方正在汇报工作的一名魔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眼珠子瞪得溜圆，仿佛看到了太阳从西边出来。 居然……有东西敢对陛下表示不满还这么明目张胆！ 喀戎浑浊的老眼里也闪过一丝极度的诧异。 阿尔特斯敲击扶手的指尖停住了，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紫眸微微眯起，第一次真正带上了审视以外的情绪，一丝极其罕见的、几乎难以察觉的讶异。 他没见过这样的反应。不是恐惧，不是顺从，而是……嫌弃和抗议对着他提供的食物 这种体验对他而言，陌生又新奇。 他并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有点……有趣（虽然他本人绝不会承认） 感觉就是没养过哈气的猫，想养一下。 他盯着那只把不高兴写在每一片鳞片上的小龙崽，看了足足有三秒，才缓缓开口，语气依旧听不出情绪，但似乎没有那么冰冷了。 “……不合口味” 璃莹见他没发火，胆子更肥了，用力地点了点小脑袋，翅膀都跟着扑扇了一下：“啾！”（废话！） 阿尔特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如何处理这个突发状况。最终，他对喀戎抬了抬下巴。 “换。” 喀戎立刻躬身：“是，陛下。换成深渊蠕虫的乳汁如何性质更温和，味道……或许能接受。” “可。” 阿尔特斯的目光重新回到璃莹身上，似乎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反应。 璃莹听到性质更温和，觉得有戏，这才稍微满意了一点，傲娇地扬了扬小下巴，周身那躁动的光芒也渐渐平稳下来。 【这还差不多。】 她心里哼哼。 【这就对了！哪怕是临时铲屎官，也得提供合格的食物！】 这次抗议成功，让璃莹彻底悟了。 这大魔王，吃软不吃硬不对，她好像也没软。那就是……吃特别 她不再满足于只当一盏安静的背景板灯。她开始给自己加戏。 当阿尔特斯阅读那些古老晦涩的卷轴，因为光线不足而微微蹙眉时，她不再等待指令，而是主动调整自身光芒的亮度和角度，像一盏最专业的阅读灯，精准打光，将每一个字符都照得清晰无比。 阿尔特斯再次感到惊讶，抬头看她。 璃莹立刻回给他一个“不用谢，本小姐就是这么专业”的眼神（自以为），小胸脯都挺起来了一点。 阿尔特斯：“……” 他默许了这项增值服务。 当阿尔特斯处理公务时间过长，偏厅气氛压抑得让魔喘不过气时，璃莹甚至会故意让周身的光芒变得格外温暖和明亮一点，试图驱散那过于阴冷的氛围，虽然效果甚微，但这是她的态度！ 【办公环境太差影响心情懂不懂！本龙这是为你好的心理健康着想！】 她理直气壮地想。 最过分的一次，阿尔特斯得到了一颗蕴含着浓郁黑暗能量的宝珠，正在仔细感知。璃莹对那珠子散发的气息本能排斥，觉得它影响到自己了。 于是，她故意凑到篮子边，对着那颗珠子，非常刻意地、打了个响亮的光明气息的嗝。 “嗝啾！” 一小团柔和的光明能量气息喷涌而出，虽然微弱，却成功干扰了那一小片区域的黑暗能量场。 阿尔特斯感知被打断，再次看向她。 璃莹立刻假装无事发生，抬头望天花板，还用小爪子擦了擦嘴，仿佛刚才只是不小心。 阿尔特斯看着她那副不是我干的，你看错了的蹩脚演技，嘴角似乎几不可查地抽动了一下。 他没有追究，只是将宝珠拿远了一些，继续他的研究。 全魔殿的魔族都渐渐发现，陛下身边那盏原本只是装饰品的吉祥物，似乎变得越来越……嚣张 她不仅敢对陛下提供的食物挑三拣四，还敢在陛下工作时主动帮忙（虽然方式诡异），甚至偶尔还会做出一些疑似干扰的举动。 而更让他们惊掉下巴的是，陛下似乎……默许了这一切 虽然陛下依旧没什么表情，说话也还是言简意赅，冰冷无情，但他看向那只小龙崽的次数明显变多了，眼神里那种纯粹的审视和冷漠在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复杂的、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璃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她找到了在魔界生存的新思路。 与其卑微苟活，不如放肆吃喝（争取更好的）！反正自己死过了，没道理害怕！ 她，璃莹，就算穿成了弱鸡龙崽，也要做魔殿里最靓、最嚣张的那个吉祥物！ 可以照亮他的文件，顺便……也可以晃瞎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