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谣言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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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确立了嚣张台灯的人设后，璃莹在魔殿的日子过得越发……随心所欲。（在她的能力范围内，虽然她也没什么能力） 她彻底把那个铺着绒羽的篮子当成了自己的专属豪华公寓，还是自带360度无死角观景，围观魔王办公的那种。 阿尔特斯似乎也默认了她这种行为。只要她保持光线稳定，不在他处理最关键事务时捣乱，他甚至懒得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偶尔璃莹发出的细微动静或故意调整的光线，反而成了这死寂偏厅里唯一一点拥有生机的气息。 璃莹的探索欲再次蠢蠢欲动。物理越界还是暂时不敢的，上次的教训还历历在目，但语言和精神的越界她可没少干。 她开始对来来往往的魔族进行私下点评，如同好声音台上的评委。 那个每次来都低着脑袋，声音蚊子叫似的魔将 【社恐人设屹立不倒啊兄dei！】 那个汇报时总喜欢甩他那条闪着幽光尾巴的 【啧，职场孔雀开屏，差评！】 那个被阿尔特斯冷声斥责后差点当场表演一个原地融化的 【心理素质不行啊，跟老板对着干…呃，瞪眼的精神呢！】 当然，这些吐槽都仅限于她丰富的内心世界。表面上，她依旧是一盏敬业（但嚣张）的台灯，散发着自己的光芒，给自己取暖，顺便照一照下面那个大反派。 然而，她这种特殊的存在感和阿尔特斯对她明显异于常魔的容忍度，不可能不引起注意。 魔心浮动，谣言开始像暗影一样在魔殿的角落滋生、流传。 最初只是低阶魔仆之间的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陛下身边那盏灯，昨天好像把暗影羊奶给推翻了！” “何止！喀戎大人亲自给换成了深渊蠕虫奶！” “真的假的那东西不是挺珍贵的吗就给那么个小玩意儿喝” 很快，谣言升级了。 “我看那根本不是什么灯！说不定是陛下从哪个古老遗迹找来的珍稀魔宠！” “长得是有点奇怪，但你们不觉得它身上那光……让人有点不舒服吗” “嘘！小声点！能让陛下如此对待，肯定不简单！说不定是什么秘密武器！” 再后来，版本越发离奇。 “秘密武器我看是秘密王储还差不多！说不定是陛下流落在外的血脉！你看那颜色，跟陛下多不搭…呃，我是说，多特别！” “屁！我看是陛下准备用来进行某种禁忌仪式的祭品！养肥了再杀！” “祭品需要哄着换奶喝你脑子被地狱犬啃了我看是未来的魔后陛下微服私访！” ...... 璃莹对这些谣言一无所知，她正忙着开发新业务。 她发现阿尔特斯批阅那些能量文件时，偶尔会因为某个蠢得别具一格的提案而气息微沉。虽然他没说话，但璃莹能感觉到那无声的“妈的智障”的氛围。 于是，在一次某个魔将结结巴巴地汇报一个明显漏洞百出的方案时，璃莹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带着明显嘲讽意味的。 “嗤” 像漏气一样的声音，很轻，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汇报的魔将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抬头。 阿尔特斯的目光也从文件上移开，落到了篮子里。只见那只小龙崽正用一只小爪子捂着嘴（虽然也捂不住），肩膀一耸一耸，蓝眼睛里满是憋不住的笑意，周身的光芒都在欢乐地跳动。 阿尔特斯：“……” 汇报的魔将噗通一声跪下了：“陛下恕罪！” 阿尔特斯看了看跪在地上抖成筛子的下属，又看了看那只笑得快打滚的小龙崽，沉默了两秒，然后对魔将冷冷道。 “重做。再犯，自己去喂深渊蠕虫。” 魔将连滚带爬地跑了。 阿尔特斯这才重新看向璃莹，语气听不出喜怒：“你很闲” 璃莹立刻放下爪子，努力板起脸，做出“我很严肃我在认真发光”的表情，但眼里的笑意还没完全褪去。 阿尔特斯没再说什么，只是屈指一弹。 一缕精纯的黑暗能量裹着一颗鸽子蛋大小、通体漆黑却散发着淡淡甜香气息的果子，啪地一下掉进了她的篮子里，精准地落在她爪边。 【嗯这是唱的哪出戏】 璃莹低头看了看那颗果子，又抬头看了看已经重新开始工作的阿尔特斯。 【这算什么打赏封口费难道是断头饭】 她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果子，香气更浓郁了，似乎蕴含着不错的能量。 她试探性地啃了一口。 清甜！爽脆！汁水充沛！完全没有黑暗能量的阴冷感！比那什么破羊奶蠕虫奶好喝一万倍！ 【哇！好东西！豪赤！】 她立刻抱着果子欢快地啃了起来，高兴的翅膀都在微微煽动，她早已把刚才那点小插曲抛到了脑后。 阿尔特斯用眼角的余光瞥见那颗很快被啃得只剩果核的果子，和她那满足得光芒都更加莹润的样子，指尖无意识地又在扶手上敲了一下。 似乎……投喂一点小东西，看她这副容易满足的样子，感觉……还不坏。 至少，比处理那些蠢货的公文有趣多了。 ...... 而陛下给神秘龙崽投喂珍贵魔果的消息，不出半天，就又成了魔殿谣言的新燃料。 “看！我说了吧！肯定是王储、祭品、魔后之间的其中一个！” “有道理，这魔果可不是凡物，哪里能说给就给。” 璃莹对此依旧浑然不觉，她正美滋滋地回味着果子的味道，并思考着下次该怎么才能再从魔王大反派手中再薅到一颗果子。 也许……下次可以试试对哪个方案表示赞同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