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牛痘治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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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两日过去，皇宫内的气氛明显不对劲。 朱元璋连早朝都不上了。 大孙子的情况越发危险。 几名太医都关在东宫内想办法救治，但根本没用。 再度有感染的宫女太监死亡。 最为让朱元璋担心的还是自己大妹子的情况。 两日前不顾危险的进入要照料宝贝大孙子，虽然最后被朱元璋强行派人进入拉了出来，但按照胡百川所言，应该也会感染天花。 虽然还没有确诊，但朱元璋想见也不能见。 这种日子，别提让他多难受了。 终于，锦衣卫按照胡百川的要求找到四头患有严重牛痘症的母牛。 一同送来的还有锦衣卫对胡百川这几年的调查结果。 朱元璋仔细翻看，调查结果一切正常。 基本上可以确认胡百川和胡惟庸没什么关系。 唯一的关系就是同乡同姓罢了。 朱元璋最在意的仙人引梦这件事，调查结果显示完全没有。 以前的胡百川虽然是二甲进士，但也就那样。 中规中矩。 家境也贫寒，属于是贫苦百姓出身。 除此之外，这其中还有一个特殊记载。 数年前胡百川的一个妹妹得了天花损命，胡百川并没有救治天花的本事。 “难道真的是在诏狱内仙人引梦的” “刚得到的” 朱元璋想不通。 就在朱元璋犹豫要不要再考虑下的时候，噩耗突然传来。 朱雄英的病症更重了。 性命垂危！ 除此之外，马皇后也传来消息。 马皇后发烧了，确认感染了天花。 一瞬间哪怕是心里早有准备，朱元璋也觉得天要塌了。 “把胡百川给朕带来！” 没一会，胡百川又被带了进来。 相比之前，这次明显能感觉到老朱似乎几日之间苍老了不少。 没了最开始的威压霸气。 “你要的母牛朕都给你找到了！” “你的事情朕也信了！” “现在朕就一个要求，把朕的大孙子和朕的大妹子救治好！” “治好他们，你要什么，朕都可以给！” 剩下的话，朱元璋没有说，但意思很明显了。 一旦出事，势必要陪葬。 而且还是十族的那种！ “臣明白！” 胡百川点头，生死存亡，荣华富贵就靠这次了。 真若是失败，他最好把自己先搞死。 否则落到老朱手里绝对凄惨！ 见他如此自信，朱元璋也没有再说什么。 不过也没有让他直接给大孙子和大妹子救治，而是把感染的几名宫女太监太医都交给胡百川。 “先从他们开始！” ………… 皇宫角落，一处人迹罕至的冷宫。 外面被严密看护，任何人不得靠近。 感染天花的宫女太监都被送到这里。 胡百川带着四头患有严重牛痘的母牛进来。 为了保险起见，他让人给自己和几名帮忙的锦衣卫都准备了一个可以将他们完全包裹的外套。 用最烈的酒浸泡。 杀菌消毒！ 一切搞定，胡百川让几名锦衣卫动手，将两头母牛的水痘刺破，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脓液收集起来。 有些恶心。 “这东西真能救治天花”一名干活的锦衣卫开口询问。 胡百川自信点头。 “你们就等着看结果吧！” 之后他亲自动手，用烈酒将几名患病的宫女太监身上的脓包消毒，而后将这些脓液涂抹上去。 很简单。 几名锦衣卫很茫然。 因为和天花病人有了接触，胡百川和几名锦衣卫也都留在冷宫内无法出来。 消息传到养心殿，朱元璋听到后眉头紧皱。 “这么简单就可以救治天花病了” 朱元璋总觉得有些太儿戏了。 转头朱元璋看向几名太医院的太医以及京城名医。 “你们可曾听过这种救治之法” 一群人摇头。 “闻所未闻！” “在臣看来这简直是胡闹！”一位老太医直摇头。 “牛痘之症和天花如出一辙！” “都是可怕病症！” “用牛痘的脓液，怎么可能治病” “在臣看来，这完全就是要加重病症，和杀人无异！” 朱元璋闻言，瞬间脸色一沉。 “他难道是想对雄英和皇后不利”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这位老太医沉声说道。 他是太医院的一位泰山北斗级别的太医，放眼整个大明王朝都是最顶级的。 他研究过天花，根本就无药可治。 更别说这种看起来极其不合理的做法。 人兽殊途，怎么能相互救治被老太医这么一说，朱元璋也怀疑几分，连忙命令锦衣卫把他盯紧了。 东宫和马皇后那边，只能叮嘱太医院继续想办法救治。 冷宫内，胡百川此刻也有些忐忑。 牛痘治病他也没见过，只能看造化了。 为了保险起见，他和四名锦衣卫也故意割破皮肤，将牛痘里的脓液弄到伤口上，以便让他们顺利感染牛痘之症。 果然，才到了后半夜，他和另外两位锦衣卫有了反应。 发烧！ 明显不对劲。 感染了！ 第二天一大早消息再度传到朱元璋这里。 “他这是疯了吗” 不理解，也搞不清情况。 眼下的情况也更让他担心。 大孙子和大妹子要扛不住了！ 岌岌可危！ 朱元璋精气神都没了，皇宫内一片死气，气氛都不对了。 就在朱元璋这边即将绝望之际，冷宫那边再度传来消息。 “启禀陛下，胡百川他们的症状消失了！” “天花消失了！” 此言一出，朱元璋一愣，几名太医也完全不相信。 “怎么可能” “夜里才刚感染的，现在怎么可能好” 但事实就是如此！ 胡百川几人扛了过来！ 症状没了，身体恢复到正常。 不仅他们的症状消失，经过牛痘脓液救治过的几名宫女太监明显也出现了一些好转。 高烧退了些，气色稍好一些。 尤其是，身上的脓包隐约有了结疤迹象！ 这就是好转的前兆！ “好，好，好啊！！！！” 朱元璋大喜过望。 “快，再探！” “朕要最确切的消息！！！” 没多久，更准确的消息传来。 胡百川几人确实没事了，几位垂死的天花太监宫女也确实好转了！ 天花，竟然真的可以救治！